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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振家：《天衣无缝人变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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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无缝人变驴（诗歌）
文／陈振家
天衣无缝。
天原来是整块的，
至于为何破了，
谁也不想去追究。
女娲娘娘补天是很辛苦的。天像一块玻璃板，
温良如玉，
而且相当的脆弱。
云彩是可以自由穿越天空的。
我坐飞机在天空中
飞翔时，
对此深有研究。
据说开天辟地的时候
没有人烟，
女娲最先用黄土搓人，
后来嫌速度太慢，
就把绳子伸到泥潭中，
借用弹性，将稀泥巴溅起
一条条的稀泥巴，
变成了人形，
于是
人就多起来了。
后来，
板桥店的三娘子
用面团捏人，
就更高贵了。
三娘子的功夫不止如此，
她还会法术。
这个三娘子
不知是从哪里来的，
守寡守了30多年，
无儿无女，
也没有亲属。
以卖熟食为业，
家里钱财很多，
并且有不少的驴马。
远近的客人，
往往住在她店里。
后来，
有一位赵先生，
在住她旅店的时候，
住在最里面，
与板桥三娘子的房间
紧紧相连，
板桥三娘子对客人们十分殷勤，
往往饮酒饮到深夜。
赵先生素来不饮酒，
也混在酒席上凑热闹。
这一天饮酒之后，
已是二更的时候，
其余的客人都睡了，
三娘子回到她
自己的房间里去，
关门熄灯，
大家都睡熟了，
唯独赵先生辗转反侧睡不着。
只听得隔壁三娘子走动，象动物行走，
赵先生透过墙壁的缝隙窥探，
忽然看见三娘子把灯烛挑明，
然后，
在木箱里取出一张犁，
一只木牛，
一个木偶人，
各有七八寸长。
她把这些东西放在灶前，
含水一喷，
只见木偶人便牵着木牛犁地。
在床前的那块小地方
走来走去，
三娘子又从箱子里
取出一把荞麦籽，
吩咐木偶人种下。
过不一会，
地上萌芽了，
花开了，
麦子熟了。
三娘子命令木偶人收割之后，
得到了荞麦七八升，
又安了一个小磨子，
将麦子磨成了面粉，
然后将木偶等物放入箱中。取面粉和面
做成了许多烧饼。
过了一会儿，鸡叫了，
众旅客将要启程，
三娘子首先起床，
点亮油灯，
将新做的烧饼放在桌子上，和大家一起吃点心，
赵先生心怀鬼胎，
借故告辞
关门而去，
随后又偷偷地溜到
屋子外面窥视，
看见众客人
坐在桌子旁边。
还没有吃完烧饼，
忽然倒在地上，
像驴一样叫唤，
顿时变成了驴子。
三娘子将它们
全部驱赶到店后，
没没收了他们的全部财产。赵先生大为恐慌，
也没有将这个秘密告诉别人。
过了一个月，
赵先生从外地返回，
快要到板桥店的时候，
预先用荞麦做了几个烧饼，与店里的烧饼
差不多大小。
到了店里之后，
又在那里住下来，
三娘子热情接待，
与第一次一样，
到了夜晚，
只有赵先生一个人
在里面居住，
三娘子在隔壁
故伎重演。
第二天早晨，
三娘子将烧饼
放在了赵先生面前，
回到自已房里
去取别的东西。
赵先生趁机将烧饼换了一个。
三娘子走来，
陪赵先生同吃。
赵先生说，
我自己带着烧饼吃，请将你的烧饼撤出，
去留给其他的客人吃吧。
说着便从自己的袋子里拿出饼来，
一边饮酒，
一边吃，
三娘子将烧饼收起后，
赵先生请三娘子！尝一片自己带来的烧饼，
三娘子接过去，
也不知道是偷换了的，
才放到口里面，
就倒在地上，
发出一声驴叫，
立刻变成一头母驴，
赵先生带着母驴
生活了好几年，
后来遇到了一位老人，
老人从母驴口边
劈开驴皮，
只见三娘子跳了出来，
跟着老人走了，
她一边走，
一边回头说，
拜拜，拜拜。
据说，
她就是女娲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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