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鱼》致沙永军先生

远方惶恐于抽干河水寻求土地的人，

那些雷鸣电闪的掌声湮没了溪流的快乐。

谁来为我奔走？谁来为我呐喊？

当熊熊烈火为肉食者的欲望寻找父亲的时候。

入海口的苦咸编织着深蓝色的梦想，

一颗多余的星星被踢了出去。

还有一个叫朱子的人沉思着治家格言，

在美食家的口中给予我美味佳肴的艺名。

曾经在玄鸟的羽翼中仰望黎明的纯洁；

曾经在大地的心中倾听各种美妙的旋律，

风声，水声以及一个姑娘歌唱田野的声音。

如今余有越过生死障碍的不再回归的祭奠。

并非喜爱死亡。而是喜爱对死亡表示挽轭；

而是喜爱将他人的痛苦视为自己的赤裸的快感。

神秘古朴的风情假装典籍一般的虔诚，

灵魂行走在自己的羞涩里面楚楚可怜。

见鬼去吧！那些乞讨日子的光华。

我对你们对我许下的诺言感到愤怒；

我对你们对我表示的愤怒感到悲哀。

还有那一份折痕在虚荣心里清洗不掉的额外津贴。

修一座桥，修一段路，修一个东方伊甸园。

请不要踩了它的门槛，让魂魄在阴阳两界飘浮不定，

如何在阳光普照的时刻投胎多愁善感的午餐。

啊，逝者如斯，就让炉火更加纯青吧！

为那些高雅粉墨，为那些富贵弹冠。

在一个无足轻重的鱼者选择呼吸的春天，

我以死亡的方式来忘记我的痛苦；

我以死亡的方式为你的痛苦戴上面具，随即诗兴大发。

——在绿色的、红色的孤独中静静地等待，

等待世界惊愕落入黑暗之中的一个娃娃鱼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