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上》（散文）
文/严峻
泰戈尔曾说：“天空没有留下翅膀的痕迹，但我已经飞过。”
无论是出差，还是外出旅游，经常乘坐飞机，而每次飞机起飞后，只要坐在座位上总是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
非常荣幸，我的拙作《天山雪•雪天山》一诗入选了翻译家、诗人苏菲主编的《苏菲翻译•世界诗歌年鉴2021卷》英汉双语一书。该书共收录了63个国家、691位诗人的作品，这是我的诗作破天荒的第一次被翻译成英文，内心里自然是欣喜若狂，情不自禁的兴奋不已。
应翻译家、诗人苏菲盛情邀请，8月初的双休日，我乘机前往广州会江维多利亚大酒店参加了该书全球发布会。走出去，看一看中外诗坛有多精彩，向诗坛大咖们学习，与诗坛名流名家交流，这对于我来说，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天赐良机”，岂能错过？
开完会后，我从广州白云机场乘机返回乌鲁木齐。由于多次乘坐南航飞机，积分达到了升舱标准，我被安排在二等舱靠舷窗的位置坐下来，其视线自然是极佳、开阔了。但是，此次乘机却是一次例外，没有像以往那样“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的好日子。当飞机飞到空中一万余米时，我透过舷窗举目向窗外望去，哇塞，终于找到腾云驾雾、飘飘欲仙的感觉了。舷窗外的蓝天与白云水乳交融，迷人的原生态景色，诱惑、陶醉得我目不转睛，精神抖擞的没有一丝困意。只见一望无际的万里天空，一碧如洗，像水天一色的海水一样碧蓝碧蓝，犹如蓝水晶一样晶莹剔透，在金色的阳光照射下，格外的刺眼，令我心旷神怡，眼界大开。
天空用她博大的胸怀，簇拥着俊逸飘飞的一缕缕云丝、一朵朵白云、一片片云层、一团团云团。而云丝云朵云层云团在微风吹拂下，云卷云舒，没有烦恼，没有惆怅，悠然闲适，像情侣一样乖乖的依偎在天空的臂弯里，连成了一片圣洁无比的云海，宛若北冰洋的海平面一样银白。这使我想起了严寒中的北国风光，那暴风雪后白茫茫一片的雪野雪原，我浮想联翩，甚至开始怀疑，这些云丝云朵云层云团是不是天空下的雪？雪白的格外耀眼，好一个银白的世界啊！
一缕缕云丝，好似耄耋之年的母亲鬓发上生发出的一根根银丝，亦如一条条漂浮的白色雪线、一柄柄箭簇。风起，乱云飞渡。云丝自由自在，好似一只只云飞燕，慢悠悠、缓缓的漫无目标的漂移着。
浮云朵朵，一朵朵抱成团，宛若天山上圣洁的、一尘不染的雪莲花，亦如草原上奔跑着的羊群，还如一朵朵海浪花，前簇后拥，一浪挨着一浪，还如雪域上的白皑皑雪山。众多的云朵，组成了一座座白色的岛屿，众多的岛屿连接在一起，组成了一个个岛链，煞是好看。
纵横交错的云层，层峦叠嶂，错落有致。有的好像千层雪筑起的一道道白色墙壁；有的好像解冻的北方开江时江面上的一块块冰排，前呼后拥连成一片；有的亦如北方的林海雪原，一片雪白的苍茫。
蘑菇云一样的云团，花团锦簇，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有的好像雪山发生的雪崩似的，暴怒的形态各异，奇形怪状；有的犹如一尊尊雪雕，巍然漂浮在空中；有的亦如没有根基的浮萍，随处飘动；有的亦如一群在空中飞翔的小白鸽；有的亦如广袤的田野上盛开的棉桃花或木棉花……
我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好一幅水墨丹青、美轮美奂的立体感画卷。多么静谧、空灵的天上仙境、世外桃源啊！多么怡情怡性，惬意、欢畅啊！真是令人流连忘返啊！
此时此刻，我感慨万千，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坐看风起云涌，静待云卷云舒”“四海翻腾云水怒”等诗句……
尽管这一切是那么的美好，但古语说得好：“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转瞬之间，这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
经过5个多小时的飞行，快到乌鲁木齐地窝堡机场时，飞机开始从高空中俯冲下降了。透过云缝，我俯瞰大地，田野上一垄垄的庄稼绿油油的，生机勃勃，一条条蜿蜒绵长的公路就像一条小河，汽车川流不息，如蚂蚁似的在公路上缓缓地爬行着，一幢幢楼房擎天而立，充满了人世间的烟火味……
飞机终于安全落地了。走出候机大厅的出口，我仰望着辽远辽阔的天空，说了一句：“再见了，我的蓝天白云，”之后，又情不自禁吟哦了一句徐志摩的诗句：“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2022年9月10日乌鲁木齐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