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刻骨铭心的往事(七)
秦西民

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二十九年了,每每缅怀父亲的时候,他的音容笑貌以及令我们刻骨铭心的往事,常常浮现在我眼前,引起我的回忆。
善待子女
父亲思想健康,从不重男轻女,在他看来,女孩子往往比男孩子还要重要,在非农业户口特别吃香的年代,他说,如果女孩子解决了户口,就解决了一家人的问题。男孩子解决了非农业户口问题,只是解决了一个人。在子女的订婚问题上,父亲做的两点,我们非常赞同。一是订婚的孩子如果找个远远优秀于我们的作对象,将来孩子没地位,也就是说,没有高梯子上不了高房。二是女孩子订婚,我们家不要彩礼,男孩子订婚,我们也没有彩礼可送。订婚不讲排场,一切从简。我们兄弟姐妹男女七人,从来没有小见面,大见面等繁琐形式。
父亲对我们比较慈爱,要求严格。我是一九八七年调到肖庄中学的,尽管家到学校二十里,我每周必须回家看望父母,父亲年事已高,也怕出现特殊情况。有一次周末,因为工作没有回家,那时联系又不方便,未能向父母说明情况,到了下周二,父亲就派弟弟来看我。问我有什么事没有?父亲那种挂心,令我终生难忘。使我无地自容。我不但没能去看父亲,反而让父亲为我挂心!事过以后,我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每周至少回家一次,看望老人。
我记得哥哥小时候上学成绩不好,不愿再上了。有时还逃学。父亲知道后,先教育,不管用。就拿绳子牵着他,逼着他上学。后来,我哥说,别叫我上学了,只要不上学,叫我干啥我干啥,闹得父亲仰天长叹:“孩子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哥没读好书,从来不埋怨父亲。

父亲对我们的教育总是身体力行。我即使有病,不能去学校,父亲也是先问清楚,有课没有,耽误不耽误学生,生怕我误人子弟。他自己有病,也怕耽误我们的工作。一九八一年夏天父亲那次住院就是这样。父亲本来就感觉不舒服了,可他怕耽误我教书。正好赶上我和珍姐回家,就劝父亲住了院。原来是得了脑痉挛。我请了八天假,在医院陪了父亲八天治疗时间,珍姐也来来回回地跑了八天。没耽误上班。梅姐在杨屯上班。离得远。来到直哭。下决心要调到博平,照顾父亲。在住院的日子里,也得到医院医护人员的一致好评以及无微不至的照顾,二院中医科主任吴炳元和副院长沈福庭同时称赞我父亲:“你教育的孩子,在照顾老人,孝敬老人方面,是建院以来,没有过的,数第一!”父亲出院以后,领着大姐找到教育局张局长,说明了来意,张局长说:“好!为了老大哥,也得把孩子调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