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文学集《热血作证》分享会综述
何红梅整理
编者按
8月13日下午,湖北荆门籍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何红梅纪实文学集《热血作证》分享会于北京中国现代文学馆举行。中国作家协会原副主席、著名作家高洪波,人民日报出版社社长刘华新,《人民日报》海外版副总编李舫、中国电力作协副主席潘飞,国网湖北省电力有限公司工会常务副主席张珊珊等出席。会议由人民日报出版社第七编辑中心主任陈红主持。现将与会嘉宾发言整理刊发,以飨读者。
刘华新致辞(人民日报出版社社长)
金风送爽心清凉,高朋满座情飞扬。在这个初秋时节,非常高兴在中国现代文学馆这个文学殿堂参加我社作者何红梅的新书分享会。首先,我谨代表我们出版方——人民日报出版社,热烈祝贺何红梅同志的纪实文学作品集《热血作证》出版!诚挚感谢各位文坛嘉宾和来自国网湖北省电力有限公司的领导和朋友,以及各位媒体朋友、读者朋友来参加新书分享会。
今天大家相聚,既是因为一本书,也是因为一位来自电力系统的颇有情怀的实力作家。《热血作证》的作者何红梅同志,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也是中国电力作家协会会员。多年来,她深深植根于电力系统,以女性作家的独特视角来书写电力行业的人与事,这部《热血作证》便是她为新时代优秀电力人树的碑、立的传。作者历时五年,深入电力建设的火热现场,从荒凉无际的沙漠到冰风刺骨的塞北,从陡峭偏远的山区到海拔5357米的西藏“无人区”,以“在场者”的深度体验,真实刻画出电网人这群光明守卫者平凡而又高大的形象,倾情讲述电力人为百姓守卫光明的热血故事。
倏忽几度春秋,痴心融于翰墨,这部字字句句蕴含着无数电力人热望的作品终于面世。
致力于一部厚重的纪实文学,忠实记录劳动者的挥汗瞬间与辛苦日常,这无疑是一次文学的长征,令人敬佩的是,何红梅通过艰苦的跋涉,出色地完成了这次长征,同时也是一次难得的精神洗礼,让读者深深感受到电力人执着坚守、努力超越的奋斗之美、精神之美。掩卷而思,我们会感到,像何红梅一样痴迷写作、热爱记录美好生活的人,能够如愿以偿地奔驰于文字的原野,虽然备尝艰辛却也幸福无比。
毫无疑问,《热血作证》是何红梅的心血之作,滋养她的动人文字的,是惟楚有材的荆楚大地;支撑她的人生理想的,是电力人生生不息的奋斗和坚守。我觉得,这部作品不仅是何红梅本人完成的,也是书中那些奋斗着的电力人齐心协力完成的。
作为一个湖北人,我为执着于文学、笔耕不辍的同乡作家感到骄傲。我仿佛看到,何红梅迈着坚实的步子,奔走在为同事发声、为民众传播正能量的道路上。她采访的足迹遍及全国,她走过的路,无论是生活中的道路还是写作之路,若仅用“勤奋”“艰辛”之类的词语来概括,恐怕都显得有些轻飘。沿途的风景很美,但步履匆匆的人很难优游地欣赏,因为与平凡的建设者有关的不平凡的故事,让她不允许自己放慢奔跑的脚步。她努力着,辛苦着同事们的辛苦,又帮同事们记录下苦后甘来的滋味。白居易有两句名言:“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我觉得,何红梅也是这两句话的践行者。为时代鼓与呼,这不仅与强烈的责任感有关,更与执着的爱有关,与对文学、对理想、对无数在平凡的岗位上恪尽职守的普通人的爱有关。
有位著名作家曾说:“自古以来,优秀的文艺家必然是作为人民的代言人、历史的再现者勇立潮头。是要真心实意地为人民发言,表达人民的愿望和追求,诉说人民的悲欢。”我觉得,《热血作证》的出版,足以证明它的作者何红梅做到了。她的写作理念,和我们人民日报出版社一以贯之的出版理念也是一致的。人民日报出版社成立60多年来,出版范围涵盖党政、新闻、历史、文化、哲学、经济、社会、教育考试等多个领域,编辑出版了大量高品位、高格调的优秀作品。其中不乏一些影响广泛的纪实文学类图书,如入围鲁迅文学奖前十并获得第七届徐迟报告文学奖的《围困长春》,入选2016年全国农家书屋重点出版物推荐书目的《草根吉庄》,以及今天来到现场的著名作家任林举先生的《躬身——缘起于甘南的“环境革命”与人文传奇》等。纪实文学作品是我社出版图书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品类。
《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文艺是时代前进的号角,最能代表一个时代的风貌,最能引领一个时代的风气。”我们生活在当代中国,江山壮丽,人民豪迈,前程远大,新时代为中国文艺繁荣发展,为中国作家创作精品经典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广阔舞台。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一千多年来,诗人刘禹锡的诗句都在给人传递正能量;喜看今朝,我们的电力人、我们讴歌电力人的作家更是在用心血和汗水在传递正能量。
希望有越来越多像何红梅一样奋斗在一线的作家,继续书写行业精彩故事,讴歌普通劳动者的动人传奇。
何红梅(《热血作证》作者、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我是《热血作证》光明守护者的故事书的作者何红梅,来自湖北荆门供电公司。感谢各位领导、老师百忙之中来参加《热血作证》的分享发布,此刻我既深感荣幸,又无比惶恐,好比丑媳妇要见公婆的心情。
五年前,当我开始为电网工人书写时,就有一个梦想。我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书写电网工人的文章能够在人民日报刊登,如果我的文章能让我的企业、我的同事的名字出现在人民日报该多好。当时是那么想,但也有自知自明,觉得凭自己的水平纯属痴人做梦。
但是,梦的好处就是能形成动力。为了实现这个梦,从2016年起我开始深入一线,追随电网工人的足迹到过沙漠、草原、偏远陡峭的山区、冰风刺骨零下30摄氏度的塞北山区、海拔5357米的西藏无人区……我是一个资质不高并笨拙的人,但我相信天道酬勤,深信老天不会辜负一个不惜付出血汗来写作的人,就像一个愿意以血汗来浇灌自己耕耘的土地的农民一样,我不求五谷丰登,但求收获真诚的一捧。五年时间,春夏秋冬,我在一线和工人们一起工作生活,和他们一起巡线,经历抗疫抗洪保电、武汉军运会保电、北京冬奥会保电,深入“全球能源互联网”的建设现场,湖北省三县一区“阳光扶贫”的建设现场,阿里与藏中联网的第四条电力天路的建设现场,以及身边平凡寻常的每个建设现场……这一步一步的脚印都如同一场精神洗礼,开始悄无声息的改变我。无论工业题材多么坚硬,无论铁塔线路变电站多么坚硬,它们的背后站立的都是一群有血有肉的人,都是孩子的父母,父母的孩子,妻子的丈夫以及丈夫的妻子。他们都有爱有泪,有着平凡人的艰辛与酸甜苦辣。同时也亲身体味到了为什么歌里总是唱着“平凡的人总是给我最多感动”,为什么平凡的坚守可以称之为伟大,为什么世间朴素的事物总是最有力量。
五年后,上人民日报的愿望没实现,但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了我的书,足以三十万字,这是更大的回报,对我这样渺小的作者来说可谓超额收获。
生活中我喜欢自然喜欢植物,所以常以植物来自我参照,觉得人应该像植物那样用实际行动来兑现成果,相比语言这样更有说服力,更显踏实、诚朴。所以现实中我是一个羞于表白的人,但此刻我却忍不住想要表白,想用最朴素的词来表白我的真实心情。
感谢国网公司、湖北省公司、荆门公司,感谢中国作协、中国电力作协、湖北省作协、荆门市作协的各级领导,是你们培养我、鞭策我、鼓励我、洗礼我,给我成长的沃土、濡养的精神,让我自不量力将文学的根系扎进工业文学这片坚硬的土壤,从此获取了成长的力量。
感谢各位大神级的老师,特别是徐剑老师、任林举老师,在五年来我的成长路上,一路给我帮助、鼓励和指引,用光一样的作品和人格感动我、召唤我,让我情不自禁地想朝他们的背影追赶;还有指引我走上电力题材创作之路的刘克兴老师,给我帮助的潘飞老师周玉娴老师,以及起初促使这本《热血作证》诞生的幕后人。要感谢的人实在太多,此刻实在无法一一说尽。如果我可以将自己称之为一粒种子,那么我所说的这些人都是唤醒我,并给我的深度滋养的雨露和阳光。
我还要衷心地感谢人民日报出版社刘华新社长、第七编辑中心陈红主任,听陈主任说刘社长读完《热血作证》后便将书的后记推荐《人民周刊》荐读专栏刊发,我是一名籍籍无名的作者,他们并不认识我,然而却给予了《热血作证》这样的厚爱,这无意是一束温暖光,最有力的鞭策,将会带给我持久的动力。
最后还要感谢出版社及北京华豫图书公司为这场分享会付出的点点滴滴。文字虽然是作家熟练使用的工具,但是不得不承认某些时候它又是苍白而无力的,就像此刻,说一千道一万也难以表达我内心的激动和感动。唯有再次感谢、感恩各位领导和老师的到来!以后我将努力创作出更高质量的作品回报企业、回报社会及各位老师。最后衷心祝愿各位领导、老师身体健康、生活幸福!
高洪波(中国作家协会原副主席)
《热血作证》是一本以电力战线人物为描写对象的书,一本真情实感,诗情充沛的书,一本扎实采访深入生活的几近艰辛的书,是一个认真回应我们这个时代的好书。
真情是这本书的底色,在场是这本书的贯穿体,诗意是这本书的特点,这是我读的第一个感觉。第二个感觉,这是以组合拳似的书写,二十篇作品,不同侧面的书写了电力工人的方方面面,就像一个很认真的拳击手,每一拳都打的很用力,不打虚招,不虚晃,是一种认真而执着的风格,体现女性作家的特点尤其明晰。《后记》是很感人的叙述和自白,可以补充阅读,可以当作重要的提示与旁白。第三点,这本书写了一系列的,我们平常看不到的电力工作者,能源战线的一群普通人的群像,书中何红梅历时五载,走遍全国各地,有到沙漠,有到西藏阿里,包括抗洪抗疫,这都和时代贴得非常非常近,属于贴身肉搏式的写作方式,非常难得。
尤其是我看见的《鹰的图腾》,三代师傅的故事,特别有生活的气息,写得很生动,要说不足就是这篇文章有点豪华式包装,有些素材没有拓展开来,要是任林举他们来写可能会写成一本书。还可以在人物的性格、矛盾冲突深挖拓展。
《热血作证》不亏这四个字,是一本好书。这让我想起了19年前,我带着一批作家和中国文联两家组成的一支队伍走西藏。到了西藏我听到一个非常动人的故事,就是西藏自治区副主席讲了个故事,阿里山区边远的牧民没有电,但是他们买了灯泡,一百瓦的,挂在家里,没事会擦一擦,那个细节特别打动人。我记得那是2003年8月18日晚上九点的样子,我写了一首诗叫《灯的渴盼》
“一盏没有电源的灯
静静地悬挂阿里乡间
灯泡被主人一天天擦拭
在月光下闪烁着焦灼与渴盼
没有电流来点亮钨丝
灯泡悬挂着
一天又一天
一百瓦的亮度
仅仅只是标记
一百瓦的渴盼
是岁月的渴盼
这是一盏安静的灯
在夜晚烛光为它做伴
也许有小虫莽撞地飞来
它微微一晃 心中一叹
一百瓦的灯泡悬挂山乡
电的传奇电的象征
也静静悬挂在无声的夜晚
会亮的 会亮的 一定会亮的
这声音来自拉萨 来自北京 来自四面八方的无声之源
当亮光与欢乐一起绽放
我相信阿里和草原会彻夜伴着光芒狂欢”
何红梅的这本书等于回答了19年前那盏灯的渴盼,那盏灯现在肯定是有电点亮钨丝了,是电力工人的无私奉献点亮了钨丝。在能源产业战线,电力工作者做出的巨大贡献,怎么能让人知道,怎么让外行看懂,就需要我们作家下力气,何红梅就用她的这种执着,投入奉献,回答了灯的渴盼,也回答了人心的渴盼和读者的渴盼。
李舫(人民日报海外版副总编)
毋庸置疑,我们的产业工人们是辛苦的,常年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无闻的付出创造出极大的价值。而作者也是用了创作者的力量在行走,在书写电力产业工人。
我高中时是理科生,对电力特别憧憬,感觉电是特别奇妙的,点亮的一刻打开了消灭人间黑暗的闸门,让人类远离了黑暗,掌握了光明的钥匙。电力是传统的行业,也是先锋的行业,它是引领整个中国产业时代化、时尚化,甚至是先锋化的前沿行业,它决定着上下游多少产业的生存、发展。就这些我觉得电力工作者是非常了不起的。
红梅刚才说“不求五谷丰登,但求一捧真情饱满的谷子”,我觉得她说的特别好,这是一位写作者最谦卑的姿态,最朴素的心境,她是用这样的姿态和心境在寻找最光明的创造。《热血作证》写了20个故事,其中《铁塔的足迹》是在西藏海拔四千米以上的地方,我去过西藏,在那种环境下,人能够生存都是一种奉献,何况还要采访,还要一同爬山上工地现场。一天晚上只能睡三四个小时的情况下,能用一种牺牲的精神来写,非常非常了不起,确实是沉甸甸的收获。电力作协在中国作协开这样的会,真的很少,某种层面也是肯定这部作品,这跟各位帮助红梅的老师是分不开的,跟对新时代的表达是分不开的,与我们电力工人在新时代的作为,和新时代的奉献也是分不开的。
电力是生产光明、守护光明和陪伴光明的,让人类从物质到精神飞跃的一种现象,我也特别祝愿红梅在以后的创作中能够大放光明,为电力行业,为中国文学的征程照亮奉献自己的力量。
潘飞(中国电力作家协会副主席)
《热血作证》是中国电力作家协会推荐、中国作家协会的扶持作品,在创作、修改、出版中,得到了我国文学大家的关爱和指导。今天,多位专家与会发表高论,这无疑对作品进入社会和公众视野起着推介和导读作用,同时对作家何红梅今后的文学创作是鞭策和激励。《热血作证》是作者倾心倾情打造之作是人民日报出版社带给中国电力文学乃至中国文坛的可喜收获。收入集子的20个故事,以其感人的故事情节和精到入微的细节,以及清新的文笔,引人入胜。作品在文本机构上、创作手法上、表达方式上,都有新的文学创造。创造光明的人书写自己熟悉的电力人的工作和生活,抒发自己由衷的、真切的感动,把这份情感倾注笔端,供读者分享。不管是喜怒哀乐,还是悲欢离合,让读者走进作者的内心世界,走进每一个故事、每一个人物之中,去感悟文学的力量。这是作家的奉献!
何红梅是一位有志向、有担当且十分勤奋的优秀中国电力作家。她深扎电力生活之中,关注社会,关注企业,关注人的命运,把自己对生活的体悟感悟,把人与人、人与电、电与社会的故事,悉心地忠实记录、艺术再现。在她的多部(篇)报告文学、散文、诗词中,向上向善的主题思想体现得十分充分,高扬主旋律,弘扬真善美,在优美的文字抒写中,在驰骋的语言驾驭中,更多地给予了大视野中人性大爱的文学观照,这对于身在国家电网基层的业余作家来说,实在难能可贵!我们中国电力作家协会将一无既往地大力支持向何红梅同志那样,根植电力沃土、潜心创作优秀文学精品的作家。
徐剑(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长)
原定计划来参加讨论会,因为一个重要的采访和一部重要的作品要写,很早就安排了青海高原的采访,所以没能来。现在我就在青海藏族自治州的玛多县,离黄河很近,海拔有四千两百多。站在青藏高原的视角上再来回看《热血作证》这本书,国家电网有几件大的事情都和青藏高原有很大的关系。比如2010年到2011年,国家电网启动的青藏直流联网,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工程,还有一个了不起的工程就是在臧中联网和川藏联网之后启动的阿里联网。因为我有二十余次到西藏的经历,人到了青藏高原,4200米以上是生命的禁区,再往高处走,到海拔5000米以上的地方,就是无人区。在西藏的大江大河大山之间要架出川藏联网、臧中联网和阿里联网这样的线路,确实需要牺牲奉献的,或者说是需要青春热血作证的。
何红梅这本书写得那么好,最大的亮点就在于走到、看到和听到。我记得是2020年夏天,5月下旬我环西藏19个贫困县区采访,我在那里呆了52天,从藏东、藏北、阿里、后藏,然后到拉萨、山南,最后到灵芝收官,走了一圈,当时何红梅给我打电话说,老师你能不能到了日喀则的时候停一下,给我们一些指导,我说不行,我的安排可能等你们来时我已经走了。确实,等我52天采访结束回到北京开始写作时候,他们才进藏,记得是8月份。进去后何红梅第一天就发生高反,这种高反是需要三四天才能克服的,就是在那种情况下,她依然和送变电公司的一线工人一起上山到每个建设现场去面对面的采访,这种精神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对这本作品的评价,我在《热血作证》写得序里已经讲的非常完备了。但是我想讲的第二点就是,从何红梅现象,或者说从何红梅的书写来看我们国家电网的文学创作。我是2007年就开始走进国家电网,先后为国家电网写了五本书,和国家电网各个省级公司的领导、专家、一线工人都有近距离的接触,我当时就有很强烈的感觉,国家电网的这些专家们都是高素质,都受过很好的教育,如果这些工科女工科男能够把自己的视角转向文学创作,一定会成为中国文学的精兵强将。但是遗憾的是我们的理科男理工女改行来进行文学创作的并不多,何红梅过去的职业从事是会计工作,文学创作只是她愉悦精神的部分,但是我从她的创作资历里发现她确实潜力无限,她不仅书写文学作品,还会诗词书画,她会书法会古琴,这是一个综合素质特别完美的作者,她如果把这种经历,这种文学的禀赋,乃至她的经验阅历投入文学创作的话,她必然会写出像《热血作证》这样的好书。
我创作报告文学的经历比较久,有三四十年了,看作品的眼光也非常挑剔,何红梅是我在国家电网作家队伍当中非常看好的几个作家之一,她不但有理科信念的基础,还有良好的人文素质和文学禀赋,更重要的是我看中她的创作态度。我讲课时常给我的学生们说,要坚持走到、看到和听到,走不到的地方不写,看不到的地方不写,听不到也不能写,她就是这样的。我们不但看到她阿里联网深入到一线15天,和湖北送变电公司职工一起上山走他们的路,吃他们的苦,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也看到在湖北省电力公司,荆门供电公司,她多次和电力工人去巡线,冒着严寒酷暑,踏冰卧雪,这对一个作家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品质和素质,所以我为什么看好何红梅的写作,就是在于她的这种创作的态度,创作的精神和创作的风格,有别于其他人。
报告文学是一个最苦的工作,是入门门槛最低,也是写作难度系数最高的文学门类,要写好非常不容易,何红梅她做到了,她做到的就是用严谨真诚踏实的态度进行采访,和工人师傅打成一片,才写出《热血作证》这样的好作品。
任林举(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
一个基层作者,能够在现代文学馆开研讨会,作为电力系统的作者来说应该是首次,我也替作者感到高兴。
我与红梅认识有好多年了,这些年对红梅的创作我还是比较了解的,这些年她创作发展的轨迹我一直在关注,比较清晰。《热血作证》读完之后,感触很深,电力是个坚硬的行业,作为电力系统的作家,红梅突破了坚硬的外壳,写到了人,写到了人的灵魂和内心,写到了人的最柔软的部位。红梅最难得是她终于走出了工业题材创作的死角和误区,她进入到真正的文学的书写,这是令我感动的,也是我和其他电力作者学习的地方。
一位女子,写了20篇反应基层工人的心理状态、工作状态,内心世界的一部作品,花了大量精力,有的时候其实很艰难,尤其是贴近一线采访,和一线工人一起工作一起生活,这真是难为可贵的。我觉得一个好的作家要想写出接地气的作品,必须全心全意,全身心地扑向基层,扑向一线,扑向最凝聚我们行业精神的核心。这些红梅都做到了。文学要走向内心,从哪走向内心,就要走向基层,走向那些穿工作服的人的身边,你才能真正走入文化的内心。这些红梅也做到了。
就此而言,红梅的这本书能够作为我们电力书写者,工业题材书写者的代表。虽然要讲文本,题材意识,文本的纯粹性 ,有些地方有些细节还需继续细化和锤炼,再深入的挖掘,但是我觉得总体来说,这部作品是优秀的,是感人的,在我们电力行业内它是立得住的,我也希望红梅能够以这本书为起点,以后多下功夫多出好的作品。
王支祥(中国作家协会办公厅宣传信息处处长)
读完《热血作证》我有四点体会。
第一点,《热血作证》 20个故事,片段式的镜像来反应电力行业的大领域,令我耳目一新。
第二点,从个体的描写,比如从李宜林、王小昆、老马、老李、铁大个等等人物,那种生活工作的琐碎的片段,写得有血有肉,而且以小见大,体现出了电力人的钢筋铁骨的品格。
第三点,从事行业写作,反应是行业人的工作,但是又跳出了行业,反应了社会的众生相。
第四点体会,文学性很足,很多的报告文学的文学体现性不够,但《热血作证》无论是环境的渲染,还是人物的内心,这些描写更像散文化,细腻动人,文学性十足。
李墨波(《文艺报》总编室主任)
谈一下我读这本书的感受。
第一个感受,就是这部作品具有非常充足的文学性。作者面对这样的纪实体裁主题写作,选择用文学的角度切入,最后用文学的方式来呈现出来,很好的完成文学性的转换和书写,让我在阅读的过程中不断的被感染,被打动。就像刚才任林举老师说的,何红梅面对这样的题材,不是去干巴巴冷冰冰的去机械性报告呈现整个过程,而是选择把现场的感受沉淀下来,进行酝酿发酵,最后以一种文学的美的方式体现出来,所以作家是带着去书写和表现电力人生活这样一个愿望进入的,那么最后她的作品是落脚在一个“人”字上,一个“情”字上,一个“美”字上,很好的完成每个文学性转化的书写。
第二个感受,如果让我用一个词来概括何红梅老师的文学创作风格和美学品格的话,我想用一个“静”字:安静、宁静、静谧,这种静谧首先来自于作家呈现的角度。她的作品中很多篇章去正面书写了那种沸腾的、激情的、火热的场面,但是也相当一部分篇章,她是截取了现场一个静态的画面,或者她是退后一步,有距离的去感受去观察,她书里写到她会在一个电力人转身的时候默默地拍下他的背影,我想这个背影就是作家主动选择的一个呈现的角度,就是当她写一个人转身之后的宁静和无言,比我们正面去描述更有艺术的感染力。实际这样的呈现角度也是跟电力人精神和品格相当契合的,我们大多数的电力人实际上都是沉默无言的,都是默默无闻的,就像作者在书中说到的那样,是一群没有故事的人。因为他们把他们的激情和热血分散稀释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面,那么就需要作家去把分散在每个平凡日子里的,坚韧不拔的毅力,对于我们电力事业的执着,以及为千家万户带去光明的情怀书写出来。这样的劲力还来自于作家女性的视角和女性独特的细腻感受,以及女性作家介于现场时独特的方式和姿态。我看到书里她的很多采访现场,不是强势的去索取去挖掘,而是静静地去感受,有时候她采访的对象陷入沉默时,她也会和他们一起陷入沉默,她一路陪伴,一路沉默,一路去默默感受安静中所蕴藏的巨大力量。
第三个感受,这部作品呈现出了作者面对主题写作的主动介入的姿态,我认为是非常可贵,非常有价值的,也是切合我们以人民为中心,深入生活的这样一个创作导向。现在我们说到深入生活,很多人可能会说,为什么要深入生活,难道我们自己本身不是在生活里吗?但是我想,所谓深入生活,它的本质内涵是我们要走出我们生活的小圈子,去接触我们不同的异质的生活经验,去延伸我们的生活半径,用我们的书去为那些不处在聚光灯之下的默默无闻的群体,去为他们书写,去为他们发声。比如像我们电力人的故事,就是十分值得我们书写的,电力人不仅为我们带来了充沛的电力能源,实际上他们群体的身上所具有的非常巨大的精神能量就是一笔非常宝贵的精神财富,需要我们作家去书写去传达分享给我们每一位读者。我看到何老师之前她是写些诗词和柔美的文字,直到一次采访的过程中被一个人和一个瞬间所打动,才开始她的纪实书写之路,用她的话之前对电力题材她是排斥的,但是那之后她开始有意识的有计划的有规划的去书写,尤其我看她在后记里有段话特别打动我,她说“要想写得生动,除了深入现场,去走他们走过的路,吃他们吃过的苦,根本没有捷径可走”这句话说出了创作的路径,好的文学不仅仅是手写出来的,也是脚走出来的,那么所谓的深入生活,就是作家要走出我们生活的小圈子,摆脱掉惯性的习以为常的创作路径,去接触陌生的经验,怀着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去主动介入,主动规划,主动书写。
还有书中写了很多鲜活的人物,呈现了电力人的群像,很多人物都让我有很深的印象,比如《老马、老李和铁大个》写得非常生动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是还有些人物,我觉得还有开掘的空间和余地,应该去真正地找到进入他们内心深处的路径和方法,把他们内心深处最隐秘最真实的思想情感表现出来。我们作家应该学会用细节去塑造人物,要用现场带着温度带着质感的细节来塑造人物,通过这些鲜活的人物去撬动作家想要表达的一些抽像的概念和宏大的主题。
最后要谢谢何红梅老师为我们带来的这样一部厚重的作品,让我们感受到了电力人不为人知的生活,以前停电的时候我会很焦躁,我觉得看完这部作品之后,以后再停电的话我会没有任何焦躁,我会安心地等待,我会想象在此时此刻一定有一群可爱的电力人在奋力抢修,我会在心中呈上我的敬意和感谢,在心里祈祷他们平安。
张子影(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副秘书长兼办公室主任)
《热血作证》写了一群国家电网行业的人。我对这个行业不算陌生。2008年,汶川地震后,我为国家电网四川绵阳电力有限公司写过一部长篇作品,名字就叫《守望光明的人们》。四川绵阳电力公司在汶川大地震中,伤亡人数过半,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绵电人倾全部之力,用极短的时间恢复了震区的部分紧急供电,为救援和后期的恢复重建做出了令人惊叹的贡献。我亲眼目睹了北川的第一只电灯亮起。那个特殊时期,一盏灯,或曰一点光亮给废墟上和废墟下的人们带来的,不仅是光明,更是生的希望。在那些悲伤又无暇悲伤的日子里,我跟随着电力人度过将近一个月,那些惊险,紧张,振奋,还有那些精疲力竭,终身难忘。那一次的深度采访,让我对电业人有了一些了解,他们是有情怀,敢担当和能担当的人。所以,这次,拿到这本书,作者身临其境的讲述立刻给了我很强的共鸣度,对电力人以及对作者的敬意再次油然而生。
国家电网是一个特殊的行业,电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它与我们国家各个部门各个地区乃至我们每一个人息息相关。这个特殊行业的人们必然会与一些重大时事事件密切关联,他们是这些事件的重要参与者、推进者或者维护者,甚至也是重要历史节点的维持或者支撑者,创造光明和守护光明的人们,抗疫,抗灾,这样主题文学,本来是天然具有典型宏大叙事的条件,但作者并没有站在高处做引吭高歌,而是把目光投向一个个平凡普通的无名者,把他们做为平民的英雄来书写。
作者的及时在场,即时参与,为她自己关于本书的写作提供了一个无距离无隔阂的绝佳视角,跳脱出传统英雄人物写作中,有头有尾有高潮的叙事模式,用散点式、跳跃式、片断式的记述来组合完成了整部作品。作者一不工于心计地营造起伏跌荡,二不处心积虑地构置起承转合,三更不做出一副胸有成竹、待我从头道来的正襟危坐之势,而是看似随性、实则较真地把她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用近乎一步一叩的虔诚,郑重地、严谨地托出,带着高原峻风的霜冷之气,带着平原雨水和泥土之息,还带着消毒酒精和来苏水的味道。
从这一点说,作者何红梅虽是从个人视点出发的小行为,指向的却是家国叙事的大背景,我们跟着作者跋山涉水,上坡下坎,她别开生面的带领下,我们被引导着进入了她徐徐展开的叙述,一个个输电人上场了,平凡得象一架架站立山间的电塔,无名无字,却从未停止传输光与能量。他们或沉默,或高蹈,或粗狂或赧然,人物在山间,在原野,不夸张,不渲染,写实真实,呼之欲出,让读者的阅读体检紧跟随作者的实践体验,仿佛就是面对熟悉的人、熟悉的场景,甚至熟悉的种种设备,还有,熟悉的气息。是的,作者准确地传达了电力人独特的生活工作气息,带来一种新鲜的、细节毛茸茸的阅读感受,令人信服,也令人欣喜。
何红梅在她的《热血作证》的后记中,这样说:
“与其说是一本纪实之书,不如说是一条纪实之路,要书写平凡朴素的人物,写作者的情感一定得纯粹朴素真诚。”我深以为然。这本书的出版时间是21年6月,写作的时间更在之前,相当一部分人物和事件的采访时间应该是在2020年左右,到今天,数百个日夜过去了,但打开书页就能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作者文字的温度,她饱含深情的文字,带着炽烈浓烈的情感,穿透纸面,穿越时间,扑面而来。
一基铁塔已不再是单纯的角铁的组合
不再是铁塔自己
是一种精神
一种运送光芒的精神
角铁,它们究竟因何而生,因何成为一节角铁,谁也说不清,唯一能说清的是,从它们成为角铁的那一刻将注定成为一座铁塔的一部分,就像眼前这个人,从他拿起角铁的一刻注定会成为铁塔的影子。
这样的句式比比皆是,从头到尾,作者赋与了这部作品浓烈的深情,以鲜明的女性心理和情绪特征,以强烈的散文化的词汇、绵密的抒情态的审美气质,表达着内心丰富的情愫,得以获得读者反复凸现的关于生命中某些相识处境的共情度。
《热血作证》这部作品,是作家深入实践深入生活又一次身体力行的行动,是作家扎根人民,深度介入现实,引领现实性与艺术性的新突破。作者用实际行动,用脚踏实地的行走行为,为生活与创作的关系问题进行了又一场可贵的成功探索。对电力这个特殊的,较少被关注的行业群体存在的意义重要性及面临的现实处境进行较为全面的多角度多方位的表现,做细微深刻的描摹,为中国好故事的文学书写的丰富性与多样性,呈现了另一种风姿和版本。作者饱含深情的炽热之作,带给我们可触摸得到的情感温度的传递,给与我们真切可感的精神能量的共振。
值得重视的是,虽然是落笔小人物,但作者是有意识地将小人物的命运与大国的命运相联系,把平凡化作了非凡。当然,作者在文本叙事的横向节奏和纵向深度上尚有推敲的余地,在细节重视与人物性格塑造上还有可延展空间,如若此,这部作品的丰富性立体性艺术性或可有更多。
连续几日我的阅读都是在晚上,在阳台的大落地窗下,窗外夜色璀璨,看到标题,就不少章节看得我眼泪澿然,站起来看向窗外,仿佛看到远处的起伏的山峦间,有一个或者几个电网的人,正披星戴月在路上,不知名的人物,在作者的笔下一个接一个地闪闪发光地出现,人物的行为让我们的城市和生活闪闪发光,我毫不怀疑,我视线的前方,他们走到的地方,都会是黑暗消散,光明普照。
周玉娴(《脊梁》杂志执行主编兼中国电力作协副秘书长)
说到《热血作证》,我可以说是最早接触到这本书的人,是书中一些篇章的直接的约稿编辑和文字编辑。这么说来,我也是第一读者。那我就谈谈这些文字的诞生,以及我和红梅的“编作”往来。
文如其人,作者何红梅是有胆气的人。为了文字,她不怕吃苦,甚至不怕失去最宝贵的生命。
说到红梅能吃苦,我们可以看看这篇《九个人的气血相连》。那是2021年年初,我向何红梅约稿,给《国家电网报》的栏目“电网写作者”供稿。这个栏目要求高,一是文章必须是电力题材,二是文章的艺术性要求高。何红梅一口答应,然后给说她有写第七届世界军人运动会保电的供电人。我当时有点担心,保电的新闻稿我看的很多,都是新闻稿,她会怎么写呢?结果,也就三天吧,就看见她的稿子了。我一看,心想“成了,这文成了”这是一篇纪实散文,从文字品相上看非常有文学意味。我们常说新闻工作者要增强增强脚力、眼力、脑力、笔力,红梅的这篇文章真真是践行“四力”的结果。这篇文章吸引我的第一句话是“先从鸟儿们的清晨说起吧,因为这是鸟儿们最先发现的秘密。”保电的工作,可能很多人不了解。尤其是重大活动保电,那是“熬人”的活,需要供电人起早贪黑,日夜守候,精细维护供电线路和设备。但是保电工作本身,是比较枯燥的。何红梅不仅连续7天跟着参与保电的同事一起生活,一起巡线,一起风里雨里早出晚归,践行“脚力”,还充分发挥一名作家的特长,有着不用于常人的“眼力”。这篇文章是多维度多视角的。她是通过清晨的鸟儿的视角来看这一群供电人的忠诚担当,尽职尽责。她发现了保电人员的极其平凡、单调,又极其疲惫、劳累的工作中隐藏着的一种朴素之美,然后通过她的“脑力”和“笔力”,以文学的形式呈现了出来。这正是我需要的稿件。
有胆气,何红梅作为一名基层员工,还表现在她敢于挑担子,敢于承担重要写作任务上。书中有一篇《风雪中的兄弟》,是2020年3月6日在《国家电网报》5版刊发过的。那时候,湖北武汉新冠肺炎疫情态势不明朗。供电企业是民生保障类的企业,属于公用事业企业。越是有危险越是有苦难的时候,我们的供电人越是要逆行,去第一线,去危险的地方保供电、送光明。2020年2月1日正月初八,我和何红梅联系,看能否约到一些描写供电人在疫情防控中冲在一线的事迹的稿件。何红梅当即就组织湖北的文学爱好者和荆门市周边地市供电公司的文学爱好者写稿子。这些最基层的文学爱好者,他们可能是调度员、是值班员、是巡线工、是检修工,但是他们也是我们电力作家协会最基层的文字创作者。大家知道,当时,谁还都不知道这场疫情的情况,武汉在封城,湖北其他地方形式也是严峻。但是,红梅和她的名字一样,有着坚韧不拔,不屈不挠,奋勇当先的品格。她以供电人的身份,以一名电力作家的身份,去了保供电的第一线。我当时担心,问她:“你怎么能出门,能去一线?”她当时通过手机微信给我发了一张证明,是供电公司给荆门市防疫指挥部发的,上面有人名,身份证号,车牌号,什么时候从哪里出发到哪里去干什么,请予放行,谢谢等字样。也是因为那次出门采访,她和当时密接过确诊病例的同事有了接触。我得知这个消息后,非常揪心和自责。结果,何红梅发来几段话——“如果赤诚需要付出巨大代价,我只愿意是我自己,哪怕生命都无所谓。就希望不要连累上我的孩子和亲人。”“不敢给孩子说,她太懂事太敏感了,她会崩溃会受刺激的”她当时是什么状态呢,睡觉都戴着口罩,不敢吃饭,不敢碰厨房的炊具。而她家宝贝泪汪汪地追问她“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了”。我能体会到一个母亲的煎熬。在那样的情况下,何红梅还是坚持完成了写作任务。读这本书中的《风雪中的兄弟》,你可以看到供电人在风雪中保电,看到最基层的第一线的供电人的赤诚值守。这篇文章也是写出了我们中华民族民族性格中的最重要的特质——勤劳坚韧。任何风雪,任何灾难,我们的人民都能过去。后来,钟南山说“武汉一定能过关”,这句话有分量,也是基于我们的民族性格。何红梅文章的字里行间都能让我感受到这种特质。
读《热血作证》,你能看到作者字字心血,字字真诚。看何红梅,不要看她柔柔弱弱的外表,是江南小女子,其实她看似文弱的外表下有男子都不能及的刚气。就像她的文字,看似柔情似水,其实骨骼坚强。
2020年3月,中国作家协会定点深入生活项目增设“抗击疫情”专项扶持项目。红梅看到后给我说,她想报这个,我说那太好了,按照步骤赶快填申请表。其实,我是很佩服的。写文章,单篇容易,写一整本书可不容易。她要申请项目,那就是经愿意扛起这个重担,她是要柔肩挑重担。
当年4月,中国作家协会2020年重点作品扶持也增设了抗击疫情的专项,我又赶快告诉红梅,让她也申请。我们也是看中何红梅在生产第一线,前期冒巨大风险采访的大量的第一手资料,然后中国作协独具慧眼,选中了何红梅的申请,当年被列入了当年的重点扶持项目。能让第一线的作者得到中国作协的青睐,电力作协秘书处也为她高兴。
当我收到这本书的时候,感觉非常亲切。我是这本书的见证人,也是参与者。作为报纸和杂志的编辑,我很欣慰。像何红梅一样的基层电力作家,不断地练笔,不断地投稿,然后不断地成长。我搜索我们报纸的渊博库,可以看到红梅写作的轨迹。《田园真味》《海棠树下》《桥的梦境》《出尘的绿》《远山客栈》等等,前期她写都是灵动的充满的性情的小散文,情调绵长,再到《九个人的气血相连》《风雪中的兄弟》,有了钢筋铁骨,开始气调宏大。
观其书,品其人,柔和刚,都是红梅。何红梅像红梅花一样,有着钢铁一样的骨骼和品质,又有着丰美的柔美的外貌。她为了写作,可以在三伏天差点中暑的时候去跟着供电人巡线,可以在十几天里和供电人同吃同劳动,还可以在疫情不明朗的时候跟车出去冒险采访。作为女作家,做到这些都是需要有一股子勇气的——何红梅有刚气。
这本书中,还几篇,比如《天空没有翅膀》《铁塔的影子》,在《脊梁》杂志刊发过。《铁塔的影子》是2021年《脊梁》杂志刊发的重点电力题材散文。杂志编辑部就像一个“厨师”,特别欢迎红梅这样的作者提供有筋骨、有温度的电力题材作品。这几年,我和红梅是编辑和作者的关系,也是一对好伙伴、好搭档。她不断地提供优质的电力题材散文。《老马、老李、铁大个》《通向掇胡线》《倾情阳光》等,也是红梅的投稿,但是报纸杂志版面有限,还没有刊发。我知道,何红梅的写作,用的是硬功夫,写作材料都是实打实的实地采访,一点一滴积累的素材,都是她在工作之余辛苦构思,像一只勤劳的鸟儿筑巢一样,下足了功夫而做成的。所幸,今天我看到这些作品都集结在了《热血作证》里,这也是对的肯定和安慰。
胆气、刚气的红梅,写出的文章也是符合我们企业的特质,符合电力行业的特质,也符合作为大国重器的供电企业的特质。专业专注的红梅,即是电力企业的普通一员,也是一名扎根一线、不辞辛苦地为电力职工抒写,为供电企业放歌的电力作家。我也祝愿,红梅的电力题材创作能够更上一层楼,获得大丰收。
冷冰(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读罢何红梅的新书《热血作证》已是子夜,我仍很清醒。抚书慨叹,为平凡的人写碑立传,这样的作者不愧为”电力作家”。风雪中的汪珂兄弟、巡线路上的胡勇、熊义龙、白桂明,还有背着建材建设扶贫光伏电站的巴东供电公司的建设者们,我没有见过这些人,却又熟悉他们,熟悉的工作,熟悉他们身边的铁塔和线路以及变电站。因为在中国大地上,这样的人还有百万、千万人,他们散布在城市乡村、山河田野之中。除了他们的亲人和身边不多的同事之外,他们所做的事以及情感,很少有人了解。现在,当一个作家,用自己手中的笔,将一个个平凡的名字立体地写出来,让他们的形象和话语呈现给世人,这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这些平凡的人,显现出了他们不平凡的底色。通过她的书,我认识了荆楚大地那些熟悉的陌生人。
在我的阅读经验中,写电力工人,何红梅不是第一个,但她是我认识的电力作家中写得既用心又用情的一个。沉浸在二十个故事之中,与书中的人物共同经历风雪,感受悲喜,是一次震魂裂魄的阅读享受。如何进行电力书写,其实一直是让电力作家纠结的难题,电力的技术属性难以让人写清看懂,何红梅推出《热血作证》,以自己的热血浇灌文字,浇灌电力文学的沃土,无疑为电力作家们提供了启示,做出了榜样。她取材于自己身边的人与事,既原汁原味还原日常工作中的一线电力工人,又彰显他们在抗击疫情和抢险救灾中的勇气与战斗。这样的书写,扎根生活,因为写出了普遍的情和个性的人,而使作品有了清晰的辨识度,长出的草木必定葳蕤可爱,为新时代电力文学展示了新的景象。
另外,我还想说的是,湖北电力公司、荆门供电公司对何红梅的支持真是令人羡慕。我想这不仅是红梅的幸运,也是电力文学的幸事,更是电力文学繁荣必不可少的条件。希望这样幸运能够更多些,为电力积淀企业文化,为社会增添精神财富。
虽然天空没有翅膀,那是飞鸟已去远方。祝愿红梅的创作与她的琴音和诗词一样,韵味悠长,常听常新,给读者呈现更多更优秀的作品。
邢金晶(荆门供电公司检修分公司输电运维工)
我叫邢金晶,是湖北荆门供电公司的一名普通输电运检工,很荣幸今天能够站在这里代表我们的电网兄弟们讲讲我们自己的故事。
我们输电运维工的工作任务就是与铁塔线路作伴,铁塔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就像何老师《热血作证》里一篇文章的题目我们就是《铁塔的影子》。我们是赋予铁塔线路生命的人,也是护卫铁塔线路健康的人,为了保证光明畅通无阻的输送,春夏秋冬里我们要对管辖的线路进行巡视,查缺陷消隐患,确保电力线路的安全运行。
我在《热血作证》这本书里,找到了很多熟悉的影子,他们都是我身边的人,也都是令我敬重的同事。第一篇《通向掇胡线》的主人翁叫刘涛他是我的老班长,我知道他第一次去巡线的故事。也是掇胡线这样的偏远山区,他巡完一基塔经过深山一户农家被一群恶狗追赶,结果逃的过程中还是被一条狗给追上咬掉了腿上的一块肉。我知道他就是因为那天的经历,想过要逃离输电运维工的岗位,但是最终他又打消了念头,因为最终他被他的师傅四十年如一日的精神所感动,所以也像他的师傅一样一干就是三十年,充满热情的干到现在。
还有《天空没有翅膀》里胡勇、白桂明也在我身边。他们是带电作业班的,属于我们国网公司的特种兵。三伏天很多人坐在空调房里还流汗的时候,为了处理线路缺陷同时又不断电,他们穿着厚厚的屏蔽服在百米高空进行带电抢修。就在前天,我们湖北持续高温,最高温度达38℃,铁塔上达40℃以上,他们在铁塔上三个多小时,带电消除了两处危急缺陷。当时也有人站在下面仰着头看着他们作业,有个人突然说“咦,怎么下雨了”,最后才知道是他们身上滴下来的汗。下塔后,他们两人像洗了澡一样,身子湿透了,鞋子里都能倒出水来。这样的场景都是我们国网人习以为常的。我曾经问过他们的感受,他们说很有成就感。也问过他们苦不苦,他们又说天下工作要做好有哪样不辛苦。
其实我知道我的战友们都是不怕苦的人,但是他们害怕孤独。我的领导陈克勇说过最初刚上班时也是去巡线,每天一个人沿着线路走,在荒无人烟的地方一走一整天,没有人说话,好像人是荒郊野地的野草一样,时间久了他感觉自己的语言功能都在退化,所以他开始有些紧张,再以后巡线他就一边走一边自己跟自己说话,还大声唱歌壮胆,他说假如旁边人看见会觉得他就像一个神经病。
我也有最难忘的经历,就在今年春节前,我们湖北省公司为驰援北京冬奥会保电,抽出75名精兵强将奔赴千里之外的张家口。大家各自领命,我们荆门公司的几位同事的任务就是巡视崇礼山区110千伏赵钱线。那也是我此生从没有过的经历,在温度低至零下30℃的崇礼山区,积雪最深的地方有近一米,巡10座铁塔要翻七八个山头,一趟下来就得六七个小时,整个过程除了冰雪,铁塔,大山,呼啸的风以外就只有我们三个活人。56天每天如一日,是真正的踏冰卧雪。因为路程远,开始每天我们带上了快餐面开水,还有鸡蛋和面包。结果鸡蛋和面包挂了冰霜,冻的硬邦邦的,由于温度太低快餐面也泡不开,但我们还是吃的有滋有味。那会我们都刚看过《长津湖》的电影,队长陈克勇说这比画面里解放军吃的土豆要幸福到天上去了。那56天是我从没体验的56天,也是我最幸福的56天,我看到了最美的塞北的风景,也看到了最美人的风景。
我说了这么多也只说了输电运维工的故事,还有变电站的变电运维工,超高压、特产压、送变电公司以及电力天路建设等等很多我们看不见的故事。我上班前是名军人,穿的是国防绿,现在我穿的是国网绿,其实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我们的队伍也如同军队一样,为了保卫光明都是枕戈待命随时出征。如果有谁要问我们的感受,我们也会说,很骄傲,因为我们是国网的一个兵,我们是湖北鄂电铁军。为了平凡而又不平凡的光明事业,我们的战友都愿意以热血作证,奉献我们全部的能量。
参加的会议还有杨海蒂、刘克兴、陈晓彬、刘明、李诗德、刘春荣、李继勇、冷冰、肖琛、于进、雷钟洋、肖虎、龚瑞、曹晨、廖晓娇等。
高洪波、刘华新、李舫、潘飞、任林举、张珊珊为《热血作证》揭幕
与会嘉宾合影
本期审稿:金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