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讲台写春秋——追思李进道校长
李庆和
在第三十八个教师节来临之际,李校长高尚的师德令人记忆犹新,李校长对我们学子的恩德难以忘怀。打开思绪的闸门,采撷记忆中的花絮,以飨读者,我想是对逝者最好的告慰和缅怀。
黄谷峪、隋唐片区,位于临沭、赣榆、莒南二省三县交界处,地处偏僻,远离县城,解放前经济落后,文化贫瘠,交通不便。但那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李校长是第一个走进大山的先生,开启了山区全民义务教育的先河。
李校长很注意抓教学质量,他常年坚持带课,给其他老师作出示范,并成立了课题组,作教学研究,提高教学质量。我清楚的记得,他让老师们注重板书,并经常组织我们作文讲评,进行仿宋体比赛。同时他还在各村举办夜校,让失学的孩子、成家立业的青年人上夜校,进行全民扫盲。在他持之以恒的努力下,我们家乡许多孩子上到高中,他们中许多佼佼者考上了名牌大学,为国家和家乡培养了大批有用人才。
李校长能歌善舞,富有文艺特长。为了丰富农村文化生活,改变农村的一些陈规陋习,让社会主义新文化、新思想占领农村文化阵地,李校长每逢“六一”儿童节、春节,安排全校各班出节目,进行全校汇报演出。并对评选出的优秀节目,在各村巡回演出。我至今还记得李忠华同学扮演《三世仇》中的虎子,演得维妙维肖,受到李校长和同学们的赞扬。学校组织的腰鼓队,李校长手把手教我们打腰鼓,他矫健的身影、娴熟的技巧,令我们自愧不如。他还派有文艺特长的老师到各村组织秧歌队,(我们村就是李庆荣二哥组建的秧歌队),每逢姑娘出嫁、小伙子结婚、正月十五,姑娘们甩起了彩带扭起秧歌,成了农村一道靓丽的风景,更主要的是改变了农村落后的风俗习惯。李校长培养的音乐骨干,李秀用、李万春、李春萌、袁堂通、李通彪等老师,他们至今还是家乡的文艺骨干,组建和保持着乡村文艺团体,活跃在农村文化阵地。
李校长为人正派,作风朴实,生活清贫。李校长把青春年华洒在黄谷峪大地上,把毕生精力付给黄谷峪教学事业上。他只身来到黄谷峪,只身离开黄谷峪。他来时是校长,退休时还是校长。在四十多年教学生涯中,他守得住清贫,耐得住寂寞。师母李学美是家属,在农村拉扯家中四个孩子,生活艰辛可想而知。所幸李方元姊妹四人特别懂事孝敬,帮助师母做家务,干农活,与师母一道全力支持李校长安心教学。但全家仅靠李校长微薄的工资生活,家中经济时常捉襟见肘,但李校长从不叫一声苦,喊一声累,没有因为家务请过假,旷过工,多吃多占。李校长常年住校,我们教室旁一间平房,是他的办公室兼卧室、厨房。一身褪了色的中山服打了补丁常年穿着,一条薄被,一张芦席伴他春夏秋冬。
我和李校长相识在六十年代,小学年级我是班长,进入了他的视野。真正深交是当兵转业青海油田后。上世纪一九七九年五一节期间,我休假回老家,我和二弟庆波三弟庆江到县城照像(那个年代只有县城一家照像馆),巧遇李校长在照像馆办事,我们相遇十分惊喜。我们四人照了一张合影像,至今还保留着,成了纪念李校长最好的实物。为表心意,我请他到隔壁小餐馆仅仅吃了一碗水饺。他十分关心地询问我的工作和家庭情况,当得知我工作顺利,已成家立业后,他正色教育我:要努力工作,为家乡父老乡亲争光。一副严师的模样,清晰地烙印在我的脑海中,他殷切的期望,成了我一生事业的追求。一九八二年秋天我又回老家,有一天李校长在本族李春爱二叔(老师)家办事,中午二叔留李校长在家吃饭,二叔(我们是邻居)叫我去作陪,席间我们回忆了许多愉快的往事,我们喝了不少酒。李校长突然问我现在干什么工作,当听到我进步的回答后,他严肃地告诉我,当官心中要有群众,要为老百姓办事,令我终身受用。一九九七年秋天,我休假到镇驻地朱苍大舅哥袁堂现家走亲戚,在集市上巧遇李校长(他已经退休了),我盛情邀请他一同前往大舅哥家(大舅哥也是他的弟子),席间他有意无意的扯到延安窖洞毛主席与黄炎培谈周期率,毛主席在西柏坡讲李自成的故事,讲当时社会上一些他看不惯的事情,我意识到,他用心良苦,告诫我永葆劳动人民的本色。当得到我满意的回答后,他舒心地笑了。二00二年我父亲有病在县城住院期间,我们兄弟抽空到李校长家看望过他,他对我们家族的振兴,兄弟们的孝敬很是高兴,说了许多勉励的话。后来我退休回家邀同学们去看望他时,同学们告诉我李校长已经去世了,我留下了终身遗憾。
二0二二年九月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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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李庆和,男,50后,山东临沂人,在兰州军区从军,后转入青海油田工作,退休后定居北京。诗观:抒心志,言真情!
编辑简介:王丝雨,女,笔名:诗雨年华,80后,山东临沂人,临沂市作协会员,都市头条认证编辑,作品见于《新疆文学》《临沂日报》《东方散文》《今日头条》《双月湖》《鲁南商报》《钻石文艺》《临沭文学》《山花》等各大报刊杂志和网络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