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娘和二舅
辛丑年正月十五日夜十时许,妈妈在我的怀中身体慢慢由热变凉,由软变硬,永远的离开了牵挂的儿女们魂归天国。享寿八十。二十四日一大早,二舅的儿子,我的婊弟打来电话,哥我爸不再了……。
我和弟弟及二姨家的儿子婊弟政伟得信后都急忙赶到舅家,终没有和二舅再说上一句话。中饭后,二舅在乡邻和亲朋帮助下入土为安。不到十天时间,阎王竞夺去了我最亲的二位亲人的性命。

外公外婆一生养育六个儿女。大舅是老大,一生从事教育事业,桃李满天下。妈妈是老二,妈妈有两个妹妹,我的二姨妈,三姨妈。三姨妈下边是二舅和三舅。大舅家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我家也是一个弟弟两个妹妹;二姨家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三姨家两个儿子;二舅家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三舅家一个丫头一个儿子。外公外婆孙子女、外孙子女有十八个,曾孙辈几十个,可为子孙满堂。我是众婊兄弟姊妹中的老大。小舅大外甥,小时候住外婆家,姨妈和二舅三舅没少照顾我。
妈妈是2016年5月18日患病,突发脑出血被好心的路人救下,拨打了120被及时送进了医院,经全力抢救一个多月,虽然挽回了生命但是落下了偏瘫的毛病。妈妈的生活基本不能自理,全靠我和弟弟轮流照顾生活。最初的日子,妈妈还坚持用左手拿芍子自己吃饭,一年后复查,脑子又少量出血,住院治疗后出院身体状况更不如从前。妈妈基本上躺床,大小便不能自已再坐到座便椅上解决。妈妈有一天还二次从床上掉到床下。为了怕妈妈摔着,我只好给娘打地铺。床板铺地上,床板上铺上厚厚几床褥子,止尿垫。尽管我和弟弟细心照料着老娘,长期卧床的老娘身上还是生了褥疮,为了给老娘治褥疮,我买来双氧水,碘伏,棉签,云南白药,纱布,胶布等。每天把老娘的褥疮先用棉签双氧水清洗,碘伏消毒后再上云南白药,后用纱布包扎好。可是这块好了,别的地方又生了出来。妈妈没牙,一日三餐只能吃鸡蛋糕,喝豆奶粉,小米汤。吃面条也应煮的很烂,吃米饭煮的很软,配豆腐,鸡蛋,再加点炒菜汤。尊医嘱五年来常用药,尼麦角林,复方丹参滴丸,阿托伐他汀沔片,阿斯皮林肠容片整整吃了五年。期间我也被河南东方今报命名为孝道使者。

庚子年十一月,腊月又两次住院。腊月二十三前才将老娘从医院接回家中。
辛丑牛年春节,女儿在广州回家,儿子儿媳也从洛阳市区回到了乡下老家和奶奶一起过年。节后初九女儿刚回广州上班,正月十五日夜十时许,老娘突然病危,我和弟弟打电话叫村医和县医院救护车时,我运用常用急救法,按人中,按压胸部,口对口人工呼吸。村医赶到了,县医院救护人员赶到了,现场心电图检测,老娘已经无有了心跳永远的离开了深爱她的儿孙们。
老娘停止了呼吸后,我让爱人去打来一盆温水,我给老娘洗了头,洗净了身子和手脚,给老娘换上了全套的衣裳。
农历正月十六一大早,我到二舅,三舅家去磕头报丧。先到二舅家,见到了二舅妈,跪地给舅妈磕头后告知老娘于昨晚十时许驾鹤归西。舅妈说不耍告诉你二舅了,他的病也挺重,有时都不认人了。我和舅妈一块来到二舅的床前,舅妈叫二舅你看谁来看你来了,是铎了。此时二舅还知道是我。
二舅和舅妈生养二个女儿一个儿子,为要个儿子在那计划生育的年代没少吃苦。二舅是个直脾气,办事坦诚直来直去,都说外甥象舅,说我象二舅。我和二舅脾气相投,从小时侯二舅也待我最好。有好吃的也都要给我留一点。

我和二舅说几句话后三舅家,给三舅妈磕了头。三舅也是春节过后刚去安微打工,接到电话也在往家赶的途中。三姨在濮阳接到电话后让我表弟开车也在往家中赶。
下午三点左右,二姨,三姨,二舅妈,三舅及三舅妈和二姨,三姨,二舅,三舅家的儿女,我的表弟,婊妹们都赶到了。我们在乡邻亲友们帮助下将老娘入棺。农历正月十七日吉日午时良辰将老娘送到了邙山之上与先父合葬。
正月十八日,当我再去舅家谢礼磕头时,再见二舅,叫二舅,二舅已经昏迷不醒。二舅也不再认我,也没有再和我说一句话。
正月二十四日晨,二舅走了,享寿六十八岁。


潘朝铎、笔名:小草。1965年生,祖居中国洛阳北邙脚下。法律工作者,洛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洛阳市基层法律服务业协会会员,宣传处副处长,洛阳市司仪协会会员,孟津易学研究会会员。中国硬笔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网认证诗人。中国诗书画家网高级诗词家、高级书画家,华夏开明书画院高级院士,中国乡村作家。中华新文学联盟暨《青年文学家》杂志社理事.河南《东方今报》命名的“孝道使者”。出版有诗歌散文集《北邙飞歌》,著有诗歌散文集《北邙浅吟》、中篇小说《隔离的日子》、长篇小说《团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