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四篇
于公谨
陪护日记
三月十二日 雾转晴 星期五(中)
护士走后,母亲说,男护士今天没有出现,可能是休息。
一直以来,都是男护士在这里出现,也是实习护士。
父亲惊讶地说,大约是,又一个星期过去了。
母亲说,很多东西,他都不熟练。
父亲说,这需要一个过程。
我说,比刚来的时候强多了;第一次给我爸打针,记忆很深刻,因为那护士的手,在不断颤动;是紧张的缘故。而旁边的女胖护士告诉他打针的范围,他还是镇静不了。现在好多了,只是依旧不行。
在屋里并没有待很久,就出来转一下。毕竟母亲在,我可以简单的放松一下,而且,屋里太闷。
出了医院的西门,过了广场,就是火车站。而北面,就是客车站;在火车站前,就是公交车待命的地方。这些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场所。
想坐公交车,还是犹豫一下,走走吧。
可能是在医院里面待得时间很长,所以看到很多东西,都感觉到很新奇。
一个人向南而行,下了台阶。台阶的两侧,印象最深的是算命,或者是神看事。
向右拐,并没有停留,还是继续走。只是路两边,还是这些。没有走几步,就看到了别的,有卖手串什么的,也有卖书的。
卖书?我停留一下,看看所卖的书籍。从小就喜欢书籍,这一次离开医院,也是为了想要买一本书。只是这卖书,都是旧书,并没有新书。而且,很多都是关于算命什么的。都是没有意义的书籍。
继续前行,到了红绿灯跟前。南行是绿灯,就过去;又转身西行,到了街角。记得这里有个书店。一看,也是空空如也。记忆里面,还有离此很近的金谷大厦,也有书店。
进过看了一下,书店已经没有了。
出了金谷大厦,有些失望,想了一下,什么地方有书?好像是街心公园有旧书。
抱着希望,去了街心公园,看了一下,有卖书的;还是没有我要的书籍。只能是询问一下卖书者,哪里有书店。
卖书者说,现在哪里有书店?
我说,没有吗?
他说,没有,长兴或许有,也是不多。
长兴是离此不远的商厦。
我已经是不抱希望了,还是说了我想要的书名。
他说,网上可以买。
陪护日记
三月十二日 雾转晴 星期五(下)
我说,只能是网上?
他说,只能是网上。
我有些失望,毕竟是现在想要看书啊。
转身离开,到了人民剧场,想要回去了,犹豫一下,转身去长兴,毕竟是心中抱着万一的希望。
进入长兴,问一下保安书店所在。
保安说下楼左拐。
我到了谢,就过去。
到了楼下,左拐,就看到几平米的地方,有着书籍,就进去看看。问老板所要的书籍。老板很干脆地说,没有。
我还是看了一下书籍,里面有朱自清先生文集的,有沈从文先生等人的书籍,也有当代的。只是被塑料裹着,这让我没有办法选择。我家中有这些书籍;不想要买重复。如果想要购买,就需要打开书籍外面的塑料包装。打开就必须是买;否则是很不好的行为。
寻思了半天,还是转身离开。
走在路上,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父亲想要去卫生间怎么办?从昨天上午到现在,父亲还没有上厕所。母亲一个人是弄不了父亲。不由加开了脚步,也是因为快到中午,就去了市场,买了一些饭菜,回到病房。
问了母亲,母亲说,父亲没有上厕所。
我松了一口气。
吃完午饭,就对母亲说,想要去理发,也刮刮脸。
母亲在一边絮絮叨叨,说正月里面,就应该剪头发。
我说,有一次,我剪头发了,你唠叨了很长时间。
准备是明天上午去剪头。
红梅打电话过来,想让妹夫带晚饭。只是午饭没有吃完,晚饭也够了。
大成也打电话过来,说要订餐。被母亲拒绝。
妹夫说,等一下过来接母亲回家。
从下午三点半开始等,到下午五点半,妹夫才来。
母亲很着急,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是耐心等待。
晚上,父亲精神很好,换了药布,期待出院。
随笔
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文/于公谨
偶然遇到了一个同学周,他说起了我另外一个叫做石子的同学。我知道周和石子的关系是很不错;而且,我也没有想要听到石子同学的消息,也没有必要想要听到,因为石子是在很多年前,就有了出息,有了一定的身份地位。尽管和我是老乡,却也从来就没有想过和他搞好关系,毕竟我们不是一路人,也不可能会指望他帮助我做什么事情。周可能也是知道,也就谈起了石子的现状,语气里面充满了唏嘘之意。
我当时很奇怪,没有弄清楚情况,也是没有追问,毕竟石子的世界,和我的世界,是完全不同;听到的事情,就是一知半解。好像是石子,涉及到了某些事情里面,现在被开除,也是被解雇,在别的地方做一个经理;他的妻子,也是被警察询问过事情;一个有钱人跑路,涉及很高的金额,也涉及到了很多人;石子是参与进去过深,被追究责任。我当时就想,即使是追究责任,即使是限制消费,即使是赔钱,按道理来说,也是应该赔付得起,毕竟石子在很长时间里,都是有着身份地位的,都是拿着不菲年薪;即使是几千万,恐怕也是不在话下。
周说,如果是几个亿怎么办?我说,我也不知道。如果是几个千万,或许石子就赔付不起;如果是一个千万,还是有可能承受得了,多了就不知道了。问题是,为什么会这样处理石子?仅仅是因为石子有责任?还是里面牵涉到很多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周说,人生的命运,真的是很难说的;就像是石子,以前是那么辉煌,现在就是这样狼狈;身份地位是一落千丈;如果是心态不好,很容易事情。
我知道周的意思,只是想要反驳周,后来就没有说什么。因为在我看来,毕竟石子是很不错,最起码是会辉煌过,而我呢?什么都不是,还是一个平常的小老百姓,没有什么出息而已的小老百姓;我也是羡慕石子,最起码是曾经站在了高处。并没有想要替石子说什么,也没有必要说什么,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去嘲笑石子;可能石子和我的关系,仅仅是比路人的关系,要强上一些而已,说不上同情什么,如果说是理解还是差不多。
我说,那个老板跑路,也仅仅是跑路;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抓回来;而这个时候,钱就可以还上去。周说,你觉得可能吗?我说,为什么就不可能?周说,如果是这样简单,你觉得路会被原单位开除?还不会被继续聘用?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老板,就这样做出决定?我说,我也不知道,也是不懂,也是没有弄明白;对于石子的单位来说,我就是一个外行人;一个外行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很多事情?会理解很多事情?
周说,已经被解雇,就很说明问题了;如果问题不严重,就没有可能会这样开除。我叹口气,话虽如此,还是希望石子能够是解决问题,而不是被这样问题所毁掉;也只是停留在叹气,毕竟他只是一个曾经的过客,和我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也没有什么接触,也是各走各自的路;毕竟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随笔
一个讽刺
文/于公谨
下班回家的时候,偶然碰到了几个过去的熟人,就聊了一会儿。我很奇怪的是,这几个人怎么就在一起?芳是一个普通的工人,而水是一个带点职务的人,凉则是有些能力的人。这个组合是很奇怪。我说,没有想到,你们几个碰在了一起。水说,我们是聚会。我说,啊?芳说,你想象不到?我说,总是觉得没有可能。凉说,我们一起吧?也不知道他们是真情,还是假意,我还是觉得应该感谢,就说,我时间不行,以后吧。
他们几个人并没有强求,就这样聊了一会儿。水说,你没有想到,我们几个人是朋友?我说,从来就没有想过。凉说,我们原来是邻居。我说,原来是这样。只是觉得,很少会这样,几十年都是朋友,因为随着身份地位的变化,很多人都已经开始变化;他们之间的感情,怎么可能会没有变化?虽然我没有说出来,可能是脸上带出来疑问,让芳看到了,就指了一下凉说,你知道不知道,他原来是做什么的?
我说,他是做厂长的。说到这里,就有些醒悟过来,凉是做过厂长的人。可能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只是很多时候,还是难以忘记。芳这样说,就是提醒我,凉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时,厂子几乎是濒临倒闭,也可以说,凉是临危受命,就担任厂长;否则,他是没有可能会担任厂长,连一丝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将要倒下的厂子,没有人愿意过来担任职务,毕竟很快就需要另外寻找饭碗。这才轮到了凉。
凉干了几年,已经是记不住了,能够记住的是,厂子开始好转,而且是欣欣向荣。随即,凉就开始了平调而走,换了一个新的厂长。工厂随即走上了下坡路,先是开不出工资,后来就倒闭了结。我说,你这个人是很好的。这是由衷而言。可能是因为凉是从工厂工人干起来的缘故,不自觉地对工厂有着一份感情,也是知道工厂的弊端在哪里,就实行了一系列的改革,让工厂的效益,变得好了起来,这是很多人所称颂的。
如果是另外一个人,很有可能会直接不干,或者是等待着倒闭。而凉并没有。正在有效益的时候,摘桃子的人来了。尽管是工人反对,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是接受着这个任命,毕竟工厂是公家的,而不是私人企业。凉走了之后,接任者从来就没有关心过工厂,也没有关心过工人的死活;他就是给上级送礼。直到最后,工厂没钱了,进行贷款,也不是用在了生产上,而是继续向上面“供货”。在工厂倒闭的前几天,这个人就被调走,是升官了。
很多工人,都是骂不绝口,只是并没有可能会改变什么;相对来说,他们是不可能会忘记凉所做出的努力。而凉这个人,并没有因为自己担任了职务,就有什么改变,还是一如既往。而芳和水等人,也是和凉继续做朋友。这也是芳问我,凉原来是做什么的原因。目的是告诉我,从凉为工厂工人做得事情,就可以看出来,凉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了。当然,这个世界,是没有什么报应而言,凉做了这么多事情,也没有升官,还是原来的样子;而继任者,却升官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讽刺。
作者简介
于公谨。辽宁省瓦迈店市人,喜欢写作,爱好书法,散文,小说,诗词,剧本,皆有作品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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