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 亲
文/赵京江
在儿女心里
母亲是最美丽的
因为每一个儿女都是世界上的唯一
母亲更是
诚然
我想起了我的母亲
她离开我已经有十八年了
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一天堂
在我的眼里和心里
我的母亲是最美丽的
打开记忆的门
走进现实中己经消失的母亲居住的家
石墙土皮平房热炕
梨花小院
爹娘 姐妹 弟弟和我 六口之家
热热闹闹生活在一起
多么美好的记忆
童年的记忆
母亲长的很漂亮
个子不高 但很精神
圆脸蛋 大眼睛
看上去慈眉善目
一头黑发 长及后背
最喜欢扎两条辫子
花布上衣 青布裤子
总是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最喜欢看母亲梳辫子时的情景
每天清晨早早起床
整理好屋子
便是一番自我打扮
洗脸 梳头 盘辫子
然后再做一家人的早饭
而盘辫子是最细仔的活儿
梳子醮水先把头发反复梳零
尔后再编
编完一条再编另一条
辫稍处扎上皮筋
有时扎上红头绳或小花
然后甩到脑后
走起路来两条辫子左右摇摆
辫稍荡起朵朵浪花
甚是洒脱好看
成年的记忆中
母亲是个勤劳善良的人
母亲用瘦弱的身体
支撑起这个家庭
除了做家务
农忙时还下地劳动
试想
一家人的吃穿谈何容易
那个年代
那个生活困难家庭生活拮据的年代
吃不饱穿不暖
糠菜半年粮
粗布破衣裳
但母亲的精打细箅
却能让全家人吃饱穿暖
一日三餐
烧柴做饭
时常见母亲半蹲在地上
烟熏火燎的
一顿忙忙碌碌
才能吃上可口的饭菜
母亲本来气力小
却手脚轻快
掐谷撇玉茭
是村里有名的快手
母亲手头活快
这是母亲引以自豪的一点
母亲更为优秀更为自豪的是她的针线活儿
在我的记忆里
母亲手里的活儿从来没有停止过
这样直到病重不能自理为止
每晚盘腿打坐床上
煤油灯下
飞针引线
时常一边干活儿 一边给孩子们讲故事
讲兄弟俩分家
讲猫和狗耕地
讲牛郎织女的故事
讲小白龙的故事
听着母亲讲的故事入眠
一觉醒来见母亲还在做针线活儿
哎!一件衣服 新三年旧三年 缝缝补补又三年
那个贫穷的年代
纳鞋垫是母亲的最爱
母亲生来心灵手巧
自己绘图案
自己用彩线纳出来
图案五花八门 丰富多彩
而且美观接地气
母亲一生中给家里 左邻右舍 亲戚朋友纳了无数双鞋垫
她的好手艺远近闻名
受到很多人的青睐和称赞
母亲不曾读过几天书
可凭她的聪明 却认识很多字
到了老年还时常看书
戴一副老花镜诵读经书
一本本不太厚的经书
我看了还觉着难读
母亲却能读下来
有的还能大段大段背诵下来
母亲还有个爱好就是喜欢听书听戏听歌
所以大半辈子不曾离开一样东西一一收音机
记得母亲出殡时
经书 收音机 钟表 木制梳子等一同装进棺木
还专门买了套戏装凤冠穿着走了
回想起来
母亲真不容易
父亲五十一岁因公去世
是母亲将儿女一手养大成家立业
母亲受尽千辛万苦却毫无怨言
母亲独自一人生存了二十余年
她能动时不想连累儿女们
即使到了晚年 也坚持一个人生活
后来有了病才答应和我们一起生活
七十三岁那年七月十三日
因病离开了人世
我们兄弟姐妹都非常孝敬母亲
姐姐和妹妹经常给母亲买好吃的和好穿的
经常接母亲到她们家住
一住就是几个月半年甚至一年
兄弟两人更是关心母亲的衣食住行
房屋因旧漏水几次修缮
但母亲一个人生活惯了
就是不肯跟我们一起过
母亲得重病到离世屈指不过三五个月
孩子们轮番守侯
可叹母亲去的匆匆
给儿女留下无限遗憾
母亲去世后
老屋一直闲着
2016年暴雨洪灾 成了危房
2019年推倒重盖
新房新院新大门
可惜无人居住
新盖虽然花了十五六万
但不后悔
老祖宗留下的遗产
家在 仿佛母亲就在
母亲一生勤劳善良
手头针线活一辈子不曾放下
母亲乐于助人 在街房邻居中口卑极好
母亲爱打扮爱漂亮
她的美弥补了她身体矮的缺陷
母亲最有爱心
她把伟大的母爱
全部奉献给了这个家和她的儿女们
母亲很平凡
但正是像千千万万个平凡的母亲一样
才撑起一个家一个国一方天
所以母亲是伟大的
我以我的母亲而骄傲和自豪
我的降临 成长和每一个进步
都是得益于母亲的恩泽
所以我十分敬重我的母亲
百善孝为先
可叹现在子欲孝而亲不待了
愿故乡记着母亲的好!
愿大山记着母亲的爱!
愿儿女记着母亲的情!
愿母亲在地下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