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文/于公谨
无意中,看到一段文字,里面记录的是一个名人的妻子,大闹另外有一个名人的灵堂。随即,这个名人就提出了离婚。他的妻子说,你们这样的人,功成名就,就开始换妻子。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妻子,可能是长得很好,只是除了好看,就没有长脑子。在剪头发的时候,说起了这件事情,当时理发屋里面还有几个人,几乎都是女人。有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太太说,是有些喜新厌旧,否则怎么可能会离婚?
我当时就很不客气地说,就是你家邻居,你能够去大闹灵堂?戴眼镜的老太太说,怎么可能?我说,相对来说,几乎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所设的灵堂,就过去大闹,你没有觉得这里面存在什么问题?戴眼镜的老太太说,可能是他们夫妻之间已经有了问题。我说,夫妻之间有问题,就可以这样大闹别人的灵堂?戴眼镜的老太太说,是有些无理取闹了。我说,就这样的老婆,还能够要?戴眼镜的老太太说,这不是离婚的理由。
我说,怎么就不是离婚的理由?参加下一个葬礼,还是一样的大闹?你受得了,还是受不了?理发的女人说,不要说其它的,就是自己家的,大闹灵堂都不可以,何况是别人?戴眼镜的老太太说,怎么就是说不了?理发的女人说,这样的事情发生很多的,都是大闹灵堂,你觉得好听?戴眼镜的老太太说,是有些不好听。理发的女人继续说,自己家的人,大闹灵堂,你觉得是闹了别人,还是闹了自己家里的人?
戴眼镜的老太太说,是闹了自己家里的人。理发的女人说,如果是你家里,你亲人大闹灵堂,感觉会怎么样?比如说是你嫂子什么的。戴眼镜的老太太说,直接离婚了事。理发的女人说,自己都是这样感觉,何况是别人家的?本来就是没有关系的人,随着自己的丈夫去参加葬礼,结果就大闹一顿,你觉得是没有错误?戴眼镜的老太太说,还真是得离婚。理发的女人说,即使是原来没有想要离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是必须离婚。
戴眼镜的老太太说,怎么会?旁边的另外一个女人说,人要脸,树要皮,这个时候,在公共场合,把夫妻之间的事情,都翻出来,你觉得会怎么样?戴眼镜的老太太想了一下,说是没有办法忍受,可能才会这样。旁边的女人说,没有办法忍受,就大闹别人的灵堂?你没有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戴眼镜的老太太说,这是不可能会继续过下去了。理发的女人说,如果是在家里闹,可能男人会忍受,而在公共场合闹,就没有可能会继续忍受。
旁边的女人说,这还不是在公共场合闹,是在别人的灵堂上闹,在中国,死者为大,无论怎么样,都应该是尊重死者,却这样闹,怎么可能会继续过下去?这个时候,也不可能会进行将就地过下去,毕竟是闹开了。理发的女人说,这相当于是自己把自己的后路掘开了,如果不闹,就很有可能会继续过下去,闹开了,就没有可能了。戴眼镜的老太太说,这不是典型的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理发的女人说,不错。
散文随笔
大约在冬季(油腻的我 一零零)
文/于公谨
我是不可能会相信报应。
王叔说,我嫂子被饿死了。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问了一下。
王叔说,原来哥嫂他们不养我爹,逼着我爹自杀;现在轮到他们了。我爹曾经对我说过,禄子,一定要过得比他们强。
我说,你这话说得有些别扭。
我知道,王叔对他的爷爷是很好的。
王叔说,我嫂子摔断了腿,躺在床上,被硬生生的饿死了。
我说,这么残忍?
王叔说,就是这样残忍。嫂子在家里,饿的是嚎叫着,就是不给吃的;邻居看不过眼,送过来吃的,结果是她儿子说,拉在了炕上,你收拾啊?就这样,硬生生的饿死了。
我说,怎么就饿死?不能动弹?
王叔说,是瘫在了炕上;出去摔断了一条腿。
我说,儿子离得很远?
王叔说,一墙之隔。
这是很残忍的一件事情。尽管王叔说得很解气,我还是感觉到了里面的恶毒,还有冷酷。要知道,王叔的侄子,把生他养他的亲生母亲,就这样被饿死了。两旁人看到,都是觉得可怜;而儿子却还是这样做,就根本没有人字可言;甚至是可以说,畜生都不如;即使是畜生,也不太可能会做到这一点,或者是做到这种程度。
当时,我是将信将疑,总是觉得,有些是王叔瞎编的结果。而看到二姨的结局,才知道,这样的事情是真的。我二姨的下场,也是被这样惨无人道对待的结果。
有时候,心中就想,他们不长心吗?
真的是没有办法说,即使是有这样的亲戚,都感觉到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王叔曾经说起过,他为什么不养着父亲,因为他爹也有很多事情做得不对;而且,他爷爷在他家里养老。有一段时间,并没有在;后来,就轮着养老。
我无意中听到,就询问着原因。
王叔说,并不是他不愿意,而是有很多事情,都是变得有些不可思议了,或者是说,有些人做事情做得太过分了。
我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叔说,我爷爷在我这里,这是分家的时候说好的。
我说,我知道啊。
随笔
拎着镰刀去别人家
文/于公谨
棋是老家的人,和我有几十年的交情。头几天过来看我,就说起了老家的很多人和事,同时感慨着,现在的人,和过去的人,有着明显的区别。我说,人是会变化的。棋说,是变化,只是这样的变化,真的是有些别扭。我说,是啊,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会是变成如此。棋说,这让人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觉。我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棋说,可能是很早以前就开始变化了,只是现在才变成了这样,才有些不可收拾的感觉。
我说,大约是这样。棋说,谁能够想到,原来收黄瓜的时候,或者是收其它东西的时候,都是一手钱,一手货;而现在,是赊欠。我说,为什么不是原来的样子?棋说,不知道;还有,他们收黄瓜的时候,总是会按照最低的价格给;而且,最低的价格给了之后,还要过好几年,才会给钱。我说,这样的市场,还能够维持下去?棋说,很难是维持下去;即使是现在存在着,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的存在着。
老家有一个交易市场,是很早以前就存在的;原来是红红火火,而现在则是有些半生不死,大不如前。并不是一朝一夕搞成这样,而是长久以来,才会变成这样。如果是维持了一个良性的循环,可能会恢复以前的兴盛;而现在,只能是靠回忆,才知道以前的盛况。这是人为的结果。就像是棋说的,东西卖出去了,只是没有得到钱;那么这东西是卖出去,还是没有卖出去?劳动付出,都是希望自己能够有所收获。现在是收获有了,却没有办法换成钱,相当于是白白给别人打工;这个时候的结果,有多少人愿意接受?
我说,就没有想要改变?棋说,如果是一个两个人,是无能为力,也改变不了什么。我说,这样很容易出现事情。棋说,三柱子就干过这样的事情。我说,怎么做的?棋说,三柱被欠了几年的钱,一直都不给,都要不出来;有一次,真的是急眼了,就开着三轮车,到了强子(债主)家,拎着镰刀去要钱;当时,强子不在家;三柱只能是出来,走到院子里面,就看到强子回来;强子也不傻,看到三柱拎着镰刀,转身就跑;三柱就在后面追,没有追上;强子就报警,警察就过来进行调查,问三柱是否是拿着镰刀进入强子家。
我说,也没有什么事情啊。棋说,你怎么知道?我说,三柱不可能会承认拎着镰刀进入强子家;而强子的人证,只能是他家人;他家人作证,是没有多少用处。棋说,三柱本来就没有承认,结果警察就只能是离开。我说,即使是承认了,也没有什么啊。棋说,承认了事情就多了。我说,多大?棋说,很大事情。我说,是农村啊,拎着镰刀去别人家里,有什么事情?你没有拎着镰刀去别人家里?这里就没有什么事情。
棋说,还真是;拎着镰刀去别人家,真的是没有什么。我说,强子给钱了?棋说,老老实实地给钱;他不害怕啊,被人拿着镰刀追着砍?如果是第二次,他就不用活了。我说,可能以后,会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散文随笔
大约在冬季(油腻的我 一零一)
文/于公谨
王叔说,我家孩子也多。
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本来就是不富裕;那个时候的家庭,几乎都是这样。而且,当时,是计划生育的开始,王叔为了有一个儿子,就不断让王婶生孩子。这是很常见的现象。他家里六个孩子;当时的生活环境,是吃不上穿不上。
我说,是啊。
王叔说,我爷爷在我家,生产队分粮食,就应该是我的。
我说,本来就应该是。
王叔的爷爷,是在王叔家养老;他并不是他爷爷的儿子,而是孙子;按道理来说,养老是王叔他爹的事情;只是现在,安排给了王叔,也只能是接受,却并没有办法向外推。那么,既然是在王叔家养老,老人所有应该得到的东西,都应该是给王叔的,而不是别人。
我以为是王叔的哥哥嫂子在胡搅蛮缠。这是没有道理。不养老人,还想要得到老人的东西,世界上有这个道理?
王叔说,生产队分粮食的时候,我去拿,结果是被我叔叔拿走了。
我有些惊讶,是王叔的叔叔。只是很奇怪,为什么王叔的叔叔不养着父亲?而是要让王叔养?我是想不通,就问王叔。
王叔说,我爹是老大。
我有些懂了。过去,老人是靠家里老大养老的;就像是王叔的爹靠着大儿子一样;王叔的爷爷,也是靠着老大;而老大没有能力,只能是靠着王叔。如果王叔的叔叔,这个时候站出来,说我来养,谁都不可能会说别的。
只是王叔的叔叔,并没有站出来,而是把粮食拿走了。这让王叔有些不满意了。
王叔的老姑,对王叔说,就是养一个老人,为什么计较那么多?
王叔说,你们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王叔的老姑说,有什么困难的?
王叔说,你来养?
王叔的老姑说,我来养就我来养。
就把王叔的爷爷接走。
我知道,赡养老人,并不是简单的事情;很多人都是嘴里说,而实际行动,就没有了。王叔说了这些,我就知道,他的老姑,可能坚持不了多久。王叔一家,对老人一直都是很好;好吃的,都是先让老人吃好,吃饱;然后才轮到孩子。即使是孩子很小,也是如此。而王叔的老姑,几乎是不可能会做到这一点;而且,也没有这个耐心。照顾老人,并不是简单的照顾,还应该是有一个耐心。可能是很多人都是觉得,并没有什么,其实是差距很大。
作者简介
于公谨。辽宁省瓦迈店市人,喜欢写作,爱好书法,散文,小说,诗词,剧本,皆有作品面世。
主审/萧梅 签发/陈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