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作回眸41——第一次发表小说

荣玉奇

我写稿子由一开始的新闻报道，慢慢走上文学创作之路。曾经写过诗歌、散文、杂文，也尝试着写过小说，不过都是短小说，也叫“蚂蚁小说”。忽然想起十三年前的今天，我曾经在《牛城晚报》发表了，自己写的第一篇小说：

张老汉种瓜 （小说）

张老汉去年种了三亩甜瓜，都是正宗的“牛角蜜”，不仅品种优良，而且产量也很高。可惜去年种甜瓜的人太多，价钱上不去，结果是增产不增收，忙活了一年，仅仅收回成本。

鉴于去年的教训，张老汉毅然决定，今年改种西瓜。他特地让在市里上班的大儿子，给他搞来“冀南一号”的优质西瓜种子。据说这种西瓜，不仅含糖量高，而且富含多种维生素，去年在市场格外抢手，人家西瓜商来村里的收购价，就是一块五，而别的西瓜品种还不到一块钱。

张老汉自从种上“冀南一号”，心里美滋滋的，他憧憬着今年西瓜的好收成。当他的西瓜长到拳头大小时，他听说现在发明了一种西瓜“催生素”，不仅可以使西瓜早熟，还可以使西瓜长大个。于是，他立即给大儿子挂了电话，希望大儿子无论如何要给他弄到“催生素”。大儿子接到老爸的电话，不敢怠慢，想方设法给他搞到了“催生素”。 

张老汉有了“催生素”，喜出望外。但他多了个心眼，害怕白天向西瓜注射“催生素”，被别人发现，也会模仿。于是，晚上打着手电筒，偷偷注射“催生素”。  

说来也怪，张老汉的西瓜，自从注射了“催生素”，长得飞快，西瓜个头明显比别人的大很多。村里人都感觉很奇怪，纷纷找张老汉讨教种瓜秘诀。张老汉笑眯眯地说：“我的西瓜地上得肥料多呗，不仅有鸡粪还有麻皮酱（制作香油的下脚料）哩，你们肯上那么多肥料吗？”

张老汉看到自家西瓜地里的一个个大西瓜，心里别提多有美了。正当张老汉开着拖拉机，走到自家的西瓜地，准备采摘第一批西瓜时，突然听到传来“嘭”、 “啪”的爆炸声。张老汉还以为是谁家娶媳妇放鞭炮呢，但是声音不是来自村里，而是来自他的西瓜地，他顺着爆炸声一看，不仅捶胸顿足：“我的娘啊！我的娘啊！这不是老天爷坑害我吗？”原来他的西瓜有不少爆炸了，他查看了一下，至少有四分之一的西瓜被炸得裂开了。

张老汉真是欲哭无泪，肝肠寸断，满指望今年西瓜赚一把，如今又成泡影了。

忽然，他想起来，这是不是“催生素”搞得鬼。于是，张老汉驾起拖拉机向市里奔去，他一定要儿子找到那个卖“催生素”的商家讨个说法。

（原载2011年8月22日《牛城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