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编者按: 父爱是全天下埋藏得最深的爱,是全天下掩饰得最好的爱,是全天下诉说得最少的爱 。多想,就赖在您的身旁,有一副长不大的模样;多谢,您含辛茹苦地培养,才有我今天小小的光芒;多愿,时间从此停止不前,让我永远享受您的呵护!本文作者幸运地遇到了一位好父亲,那甜甜的西瓜,那暖暖的手套,分明又是一种温柔的母爱,直击女儿的心扉:报养育之恩,更是一种时不我待的使命!

老公打电话问我:“家里西瓜吃完没?”我说:“还有几个。”他说:“把单位发的这兜瓜送爸妈了啊!”
挂了电话 ,我的思绪一下飞回到童年。
那时父亲在火车站装卸队工作,每天干着又脏又累的活 ,维持一家五口生计。家里虽不富裕,但父亲从不苦孩子,零食从没让断过。那年夏天,父亲用毛驴车从外面拉回车西瓜。说是车站搬运磷肥,装卸中地上抛洒些许,爹看可惜又不卫生,就见天扫成堆,日积月累,装满编织袋,与瓜农换了西瓜。卖瓜人还亲自送瓜到家,引得整条街人观看,纷纷投来羡慕眼光。

豪爽的妈妈忙不迭地搬起一个个大西瓜,递给乡邻抱回家解馋。兴高采烈的我们把西瓜往家抱,屋里放满了,就塞床底下。瓜刚卸完,我就迫不及待抱起一个,让妈妈切开吃。圆绿色的瓜在案板上滚动了几下,妈妈赶紧用手按着,一刀从瓜中间切下去。砰!瓜立时成了两半,黑亮的瓜籽镶嵌在鲜红、沙沙的瓜瓤中,红色的汁液流到了案板上。妈妈把瓜再切成小块,放在托盘里,端出来分给我们吃。我不由分说,抓起一块咬下去,真甜啊,凉凉的甜!三两口就把一块瓜吃完了,再抓起一块,不到五分钟,一个大西瓜就被我们几个孩子报销了。妈赶紧再切一个端上来,我们抹了一下嘴,继续抓着吃。父亲和母亲微笑着看我们吃。瓜吃饱了,我们把黑亮的瓜籽收起来,用水洗净,摊在平房上晒干存起来,闲了嗑瓜子。不知道你们吃过没?瓜子真的很香。这车瓜我们吃了好一阵才吃完。邻居家小孩儿这段时间时常过来玩,也加入了吃瓜小群众行列。

父亲对零嘴从来不吝啬,他常说,就那么一个肚子,吃零嘴省粮食,吃这省那都一样。爹那个年代没念过书,大道理讲不来,就会说大实话。
想起来那时的瓜可真甜,直到现在,再也没吃到那么甜的瓜了。父亲说那时的瓜是露天的,上豆饼农家肥,现在的瓜几乎都是大棚瓜,上化肥,还打农药,怎么能吃出当年的味道呢?但每逢吃瓜,就总会想起父给我们买瓜的情景,感受到那甜甜的父爱。
我家兄妹三个,弟比我小四岁,妹比我小八岁。妹出生在腊月,父亲弟兄多,奶奶也顾不上,爹还要干活。我是家里老大,洗尿布之类的活计,自然落在我头上。冬天的渠水透骨凉,手指冻成了红萝卜,手背肿成发面馍,随后又裂开口子。爹嘴上不说心疼话,却买回了润绵油和手套。让我睡觉前用热水泡泡,然后用润绵油抹抹,再戴上手套。过了几天又买回来皮手套,说早先那双太薄了,可以把那双戴在里面。我心里像被阳光照着一样暖暖的……

有天我随口说了句带手套不能写字,写字的时候还要把手套脱下来。第二天父亲就买回来一双绿色的露手指的手套,手套还带个帽,不写字的时候把帽带上,手指就不冷了。次年冬天手又冻了,妈妈说如果不保护好,年年都会冻。爹又买回最流行的手套,套口带绒毛。同学们羡慕极了,争着给我换手套戴。见我不离手的戴,爹又买了一副,说不能戴烂的 ,让两副换着戴。一年父亲要给我买至少十副手套。现在每每说到这些,弟弟妹妹颇有不平地说,看爹对你最好。我说还不是给你们洗尿布冻得……
爹妈现在年纪大了。和弟弟在一块住,虽赚钱不多,但家里零食也没让断过。我和妹妹也隔三岔五回去看看。后来妹去了外地,但心里一直惦着家里两位老人,吃的穿的快递到家。昨天下午,我回去看他们并一块吃了饭,天黑才出去转街。路上妹打电话问给家里打电话怎没人接。我告诉她爹和妈在门口凉快呢。

“西瓜!西瓜!甘甜如蜜的大西瓜。”前方传来瓜农的叫卖声。
我大步赶过去,买个大瓜,折回娘家 ,放在案板上,一刀下去,红红的沙沙的瓤,黑亮的瓜子,看到父亲拿过一块儿,甜甜的啃了两口,我也拿过一块儿,一口咬下去,立时回味到浓浓的甜甜的父爱!

作者简介:白普霞,网名露珠,宜阳县实验三幼保育员,喜欢唱歌、舞蹈、朗诵。对于自己爱好的事会一直坚持下去。信奉的格言:活到老,学到老,活出精彩人生!

诵读者简介:吕丛利,宜阳县白杨镇人,用声音传递温暖,以朗诵致敬人生。

(编辑:白杨写作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