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的印记
文/秦岭
记得2005年4月25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大雨倾盆，也是这样的昏暗天气，我失去了汕尾市文化局的国家工作。按父亲生前所说的原话，从此我将踏上一条漫长而艰辛的打工路……
十七年过去了，我一直都在重庆，十七年过去了，我都是一个人生活。曾经幻想过有一个美丽善良的女人闯入我的心窝，曾经幻想过有一个温馨的小家，有自己的小孩。可是，我的背后，两棵为我遮风挡雨的大树千疮百孔，父亲耗尽他一生的能力，顽强的坚持到我弟弟的生日那天才流泪离去。
弟弟才大三，2019年以566高分考入重点本科大学重庆工商大学，我当时也去送弟弟入学。当时记得弟弟的班主任老师是一位转业军官，她和我交谈，也知道我曾经也是军人，我感觉她变得更热情。
重庆是我爷爷的故乡，但是爷爷却在贵州正安县城生活了一辈子，最后都没有埋在重庆虎峰老家。父亲是地地道道的正安人，我们选择了把他葬在重庆梁平县城，因为我知道，那里才是他最后的归宿。
正安不适合父亲，父亲生前得罪的人太多了，他又是广电局的记者，又喜欢管事情。县委书记开会他都敢闯会场的人，正是父亲的影响，让我也学会了不惧权贵，记得当年我退伍回广东汕尾，很多城镇退伍老兵都安排工作了，可我却纹丝不动。父亲对我说，因为当时的汕尾市文化局风起云涌，局长和副局长有矛盾，在选边的时候，我们找到局长交谈。局长姓林，他说，是因为邱副局在搞鬼，才拖了我一年没有安排。我当时就知道，局长把我们两父子当枪使了，要进文化局，须交投名状！这就为我以后大闹会场抱邱副局跳楼相逼强制安排工作埋下了伏笔。
那是2001.7月的一天清晨，父亲和我商量了一晚上，我喝了两瓶啤酒，因为我知道。能不能安排工作就在今日一举了。父亲早就把上访中央的信写好，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信里面的事情[呲牙]。为了工作，为了自己，为了我们外地人不在广东受气，我带着满腔怒火，和父亲一起去文化局，因为我们知道，今天是开大会的日子。事先我们已经给局长通了气，整个事情其实就是林局长策划的。
当九点左右的时候，我看到了邱副局的身影，我等他到主席台上的时候，一下子冲上去，两拳把他打倒，眼镜都给他打飞，然后像拖死狗一样拖到窗口，因为我看到他的几个人冲过来，父亲猛的拦着他们，文化局乱得一团。林局长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就走了。警察也没来，因为我知道，林局长替我打点了一切。我对邱副局说，小子，老子曾经在九八抗洪救灾门牙都断了，死对我有何惧。你还整我，不安排工作一年之久。最后安排市电影公司，一去就下岗。我操你妈逼，从没说过脏话的我也激动了。我把他打了两拳，眼镜给他打飞，领带给他扯住，看起来就像个猪头小队长。最后林局长又出现了，我知道是收场的时候了，我放开邱副局。他跑得比狗还快，我觉得不解气，又把他办公室的门踢坏，把电脑给它砸了。局长偷偷摆摆手，我就在父亲的示意下见好就收。离开了文化局。过几天听父亲说事情闹得挺大的，惊动了市委宣传部部长廖部长。他立马召开处级以上开会，具体针对我的事情定性。后来父亲的信中央信访局也回复了，针对退伍城镇士兵的安排，让汕尾市各级领导妥善处理，避免引起公愤。这封信也被我市政府的老乡许秘书偷偷的给我复印一份给我。整个事情的转机开始了，我终于换成了自负盈亏的国家事业单位汕尾市市演出公司。新的生活又开始了……
大雨终于停了，我推开窗，一股清新，呵，十七年前的今天，是否有大雨的印记？
2022.7.19
作者:秦岭 退伍军人 贵州省正安县作家协会会员 安徽省凤阳县作家协会会员
举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