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爸好酒

(文/孟兴华)

    或许是源于出生在关中平原西府凤翔柳林镇以酿酒为主的地方，面对这熟悉的家乡酒。每天被醇酒美味陶醉了，陶醉了！尤其是我，几杯入口，细细品味，始觉柳林才是真正的酒乡！西凤酒才是真正的家乡的老味道啊!闻着酒香品着家乡酒，思绪回到从前。

   浪迹天涯或远走他乡的凤翔人，不管离开家乡多久，只要看到绿长脖瓶上贴的凤凰商标，烫金西凤酒，如见到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找个饭馆来瓶西凤酒在异地他乡，推杯换盏述乡情，畅饮猜拳行酒令，吆五喝六，拼酒逗乐，举盏痛饮，酒醉之后那种翻江倒海，哭闹、呕吐的狼狈相，让家乡人如此痴世！

   西凤酒产自家乡柳林古镇，作为中国最古老的历史名酒之一，始于殷商，盛于唐宋，有三千多年的历史名酒西凤酒，由此多了作为凤翔人的自豪，那绿长脖红西凤酒醇厚的味道！每逢过年去邻近村子看大戏，走亲访友带两瓶国花瓷西凤酒好不凤光威武!家里来了客人，父亲吩咐小脚奶奶到灶房炒七碟子八碗的菜，然后再到扰得旺旺的炉灶上座一把银壶，烫一壶酒，给每个客人面前摆上一个酒盅。每年陈村镇正月十九古庙会，爸爸的老师来家里聚会，爸爸取出"老味道"55度老长绿勃西凤酒，我给客人们斟满酒，招乎亲戚客人上桌就座。屋内高朋满座，爸爸端着酒杯神吹海侃，他们聚会时要我到场，让我细细讲述不同酒的价格，香型特点，因我在柳林西凤酒厂，我会夸张的说:"我们陈村是酿酒之地，这酒从殷商丶先秦一脉相承，到现在己有三千多年历史。据巜凤翔县志》载这酒是秦始皇加冕，犒劳将士所用的秦酒。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我们家乡父老乡亲祭祀老先人，敬老人，敬神佛及长辈多年饮用的好酒。说话间厨房炒菜上桌，我婶娘给在坐各位敬一杯，让我乎客人喝好吃好！爸爸接着说，柳林产的酒明清时叫柳林酒自唐宋元明清都是官府的达官贵人饮用的，凤酒文化十分讲究。相传唐仪凤年间，礼部待郎斐行检送波斯王子回国途中，途径凤翔(当时称西京)城西的亭子头时，恰逢一家作坊出酒，只见路边蜂蝶皆醉。遂赋诗一首:"送客亭子头，蜂醉蝶不舞;三阳开国泰，美哉柳林酒“。爸爸爱好音乐退休后主持婚礼十里八乡颇有名气，当个司仪宾朋满座主持结婚仪式灰谐幽默的段子惹笑席间客人，唱几曲流行歌吼几声秦腔，手端酒杯说俗话说，酒是粮食的精华，越喝越年轻。我建议大家举杯为新郎新娘秦晋之好干杯！祝愿一对新人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孝敬双亲，教育子女，邻里和睦，幸福美满。

   二爸爱酒，陈村沟酒厂陈西大曲，上营酒厂酿散酒，在乡村教学不缺酒喝。村上庙会教师来家喝酒，二爸嗜酒逢年过节，家里天天宾朋高座，有喝高了的说着说着还会哭起来，他看着怪难受。二爸诉说他年轻时喝酒的事，一字一句说得坚定有力。他说他无论喝多少酒，从不会胡说八道，喝大了就蒙头睡觉，一觉醒来，什么也不记得了。所以在村里，无论去谁家转悠，大家都舍得把好酒拿出来给他喝。二爸说，喝酒也要看人，有规矩的人，不会要酒的，没规的人要也不给他喝，倒不是小气，喝多了闹是非，惹得邻里之间关系不洽。有些人就不一样了，有好酒，都惦记着对方，揭开瓶盖，可以划拳，也可一人一大杯开怀畅饮，二爸每天从学校回来，抡起铁锨田时，打开瓶迅速闷上一口，起身又去了田地。那时候，村里的人都流行喝酒前把酒倒进小瓷杯里，然后放在火炉旁烤一会儿，等酒有点儿热气，但不烫嘴的时候，一口闷下肚去，一囗烧酒让人浑身都觉得暖洋洋的。听说热酒能冶疗感冒丶风寒等疾病，年轻人也喜欢温酒。现在村里的己经很少聚有一起温酒长话了。

   二爸嗜酒，对于二爸这样的酒鬼，散酒更实惠，但他从不贪杯。二爸说，酒跟人一样也有品性，好酒需要一颗炙热的心来品尝，酒喝到尽兴处，最妙。做人则要厚道，懂得见好就收，过于贪心的人，最后什么也落不下，还招人厌烦。现在的很多年轻人把酒当水喝，缺少了一份对酒的态度，真不不知道喝的什么境界。我能感受到二爸话里的意思，也许也正是我们这一代人，变得浮躁了起来，把喝多少酒当作面子看，喝的自己难受不说，还把酒的韵味埋没了风尘之中。

   家道变故，大伯和婆家父相继去世，二爸很长一段时间时，他沉浸悲伤之中。从不喝闷的他却好上了喝闷酒。二爸心里太苦了，不然最怕喝酒唠嗑扰到别人的他，怎么会喝着喝着，人前人后就哭了起来呢？每天睡觉前，只有喝两杯才能入眠。二爸说，酒个好东西，它最懂人意。 

   村里谁家娶媳妇、人没了过事，划拳猜令中有二爸。他又开始呼喊帮的人坐下来，边聊天边喝酒，你一口我一口，几个回合下来，瓶底朝天一滴不剩。只有喝上两口小酒，干活才会有劲儿，人也就不疲乏了。为啥村里那么多男人，为啥不顾面子，天天被媳妇在人群中追打臭骂，也忌不掉酒，在柳林西凤酒厂上班的我，你让他忌酒，还不如要了他的命。二爸说：“回想这么多年在家乡教书，喝酒虽不是海量，但是对于酒似乎有看近乎天然的痴迷与热爰，上街跟集割肉买酒(红葡萄酒，啤酒，家乡水沟酒，太白酒，西凤酒)，也曾经因为喝酒丑态百出，狼狈不堪;也曾因为喝酒误事，留下许多遗憾，不管喜也喝，忧也喝:乐也喝，愁也喝，久喝不醉的习惯没有改变。而那晕晕乎乎的醉，在于分享，在于唱和，在于情宜，在于聚会时的渲泄之中。

   出自家乡的西凤酒，品饮其中味，吃着正宗的家乡饭莱。朋友酒酣胆开张，这就是家乡凤翔凤酒的香味，喝着家乡西凤酒回味悠长醇香典雅，品凤酒的“三绝”饮后舒畅，不上头不上喉"闷下这口酒，酒醉人人自醉，每次聚会，大家敬酒的时候都会给对方说，干了这杯，你随心随意就好。一个随心随意便让与人多了一层尊敬和理解。了这理解，我们内心便不会再受任何因素干扰，无所顾虑，这又是何等的的洒脱啊！

    家乡的西凤酒让我在漂泊的游子找到家的温馨，从此不再孤单品西凤酒找到乡音知已。忽然一首《一壶老酒》歌，让我想起家乡的西凤洒，喝一壶老酒让我回回头，回头我望见妈妈还没走，一年四季北漂的游子，告别亲人踏上南去的列车打工挣钱，为妻儿老小能过上象城里人们曰子，留下年迈父母和需要照顾的孩子，分别时那种痛，让人心酸伤心，带上几瓶家乡酒在思念家乡亲人的异地，喝个天翻地覆，再见了，亲人在异乡思恋家看到西凤酒如孩子找父亲母亲时欢乐。

作者:孟兴华，六七年生，陕西凤翔人，西北政法大学本科，就职于陕西西凤酒(集团)股份有限公司，雍州诗词联苑会员，市县作协会员，在微信公众平台发表散文，诗歌对联作品多次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