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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生活】北疆晓歌‖放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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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牧
文/北疆晓歌（北京）
十七岁的独立生活，
和军马群一起度过。
那是在黑龙江畔，
有条支流叫逊河。
马厩紧靠小河边，
来了初出茅庐的我。
同师傅放牧一个月，
便出徒独挡一面了。
三天勤杂较轻松，
清扫卫生在厩舍。
三天白牧在野外，
马群为伴乐呵呵。
三宿夜牧最难熬，
听马吃草是心慰的歌。
偶尔还有狼嚎叫，
毛骨悚然心也哆嗦。
天当被地当炕，
披星戴月嚼着寂寞。
夏季放牧很难过，
蚊虫轰炸遭罪恼火。
全副武装只露手和脸，
手攥树条摇酸胳膊。
暴露的部位常被攻击，
痛痒的大包一个个。
不由埋怨起老天爷，
怎么生出这么多的祸！
冬季的严寒更甭说，
零下四十二度经历过。
雪野放牧军马聚一堆，
马群成了冰雕的群塑。
小小的我无处躲藏，
将坐骑扳倒委个雪窝。
蜷身侧躺在马肚子上，
抱团取暖抗击着冻魔。
牧马生活已过半世纪，
故事成为孙女的传说。
让爷爷反复讲起过往，
不厌其烦听得很快乐。
“爷爷讲个放马的故事”，
是孙女引觉的必修课。
在她幼小的心灵里，
艰苦是一首动听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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