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志林感张公事
作者陈季
张公、牡丹江人,尝为旧同事,不善言谈,生性懦弱怕事。一日因事急行,与同单位刘,相撞满怀,刘怒!粗挙相向,将张打倒在地,哀求翻滚,刘仍不歇,不饶,有路人见,恐惹祸乱,强行拉开,而刘仍忿忿,骂不断,几番挥动老拳,众人苦劝,方缓缓去。待将张从地扶起,鼻洼鬓角油皮擦去老大一片,胳膊红肿,半月方褪。自此每遇刘辄浑身战栗,瑟瑟不己!若有人说是者,亦颤抖不歇,惊恐之态,以至于此。
晨读志林,有一段颇有意趣,故录之:文忠因言:(欧阳修)医以意用药多此比,初似儿戏,然或有验,殆未易致诘也。予因谓公:以笔墨烧灰饮学者,当治昬惰耶?推此广之,则饮伯夷之盥水,可以疗贪,食比干之馂余,可以已佞,舐樊哙之盾,可以治怯,嗅西子之珥,可以疗恶疾矣。
人虽粗笨,见恶人,虽挨胖揍,总不能见一次打一回,何以至如此怯懦哉!胳膊不如人,总有办法以治之,虽受犬一口,总不能以口还之,然豪气在,妇孺亦丈夫!
2022年7月9日晨6时28分写于深圳市羊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