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界明
深圳,一座神话般崛起的特大城市,中国北上广深四大一线城市。又名鹏城,一个保安县的穷困小渔村,象只小公鸡毫不起眼,改革开放之初,突然象大鹏一样振翅九天云霄,其创造的深圳速度,深圳科技,深圳奇迹,震惊世界,响彻环宇,带动中国向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冲击!
公元二零二二年五月三十日,应儿子之约,并给我买好了高铁票二等座,相隔十五年后我第二次来到了深圳。搭载复兴号动车组经过六小时40分,每小时近300公里速度,下午2.50正点进入高铁深圳北站,比十五年前的15小时舟车劳顿,虽己步入古稀之年,也感觉舒服多了。一出车厢门,黑压压的人群经过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健康码行程码身份证人脸识别,好象过了十多道关卡,最后一关核酸检测,终于站在了车站外边的马路上。当警官的儿子一波三折,又是电话,又是位置信息,我说你发给我也没用,东南西北我搞不清,我站原地等候你来找我。儿子满头大汗,一波三折终于接到了我。开着瓦蓝色新越野车不是先到新家,而是开到了深圳湾公园。 公园是一片平坦的绿茵草地,长着上百种不知叫什么的温带热带灌木乔木和花草,五彩缤纷,清香扑鼻。三五成群的人们,有的悠闲散步,有的席地而坐,有的推着童车左溜右拐,有的少年儿童象蝴蝶飞舞在追逐嘻闹。来到公园海边,浑浊的海水微波荡漾,随着夏季海风飘来一阵鱼醒般的气味。不见茂密的杨胡林,没有柔软的细沙滩,更没有蔚蓝色的海水汹涌澎湃,清彻见底的水面鲨跃豚逐。岸边裸露着一大片的大石堆和散乱的小石砾,上边还矗立一块金属绿牌白字,上书白色黑体粗字,“禁止下海,严禁偷渡!我问儿子,怎么回事,还有人偷渡香港?儿子说,是禁止香港那边因新冠肺炎偷渡来深圳的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翻了筋斗云,当年冒着溺水被捕的危险,一大批人因穷困偷渡香港谋生。现在因香港防疫失控,让大批香港人偷渡深圳避难,如有一阳性人过来,更怕一批人感染者过来,肯定会让深圳大乱。想想上海大都市抗疫优等生,因内控外防一时疏忽大意,封城两个多月,上海人民苦不堪言。据说著名影视演员李再群,被封城憋得郁闷焦虑,一气之下,和女儿将家里一堆家具和古董砸得稀巴烂,解气是解气了,可后来估计损失三千多万,父女俩也感到肉痛,富人的生活尚且如此。底层老百姓的生活可想而知。我的老同学老班长原国企正处级党委书记退休,从怀化到上海女儿家居住带外孙,他微信告诉我,上海封城两个月,生活不便,每天核酸检测必不可少。那些生活在底层的百姓,尤其是外来打工人员,有的无工可打,流浪街头,宿在桥洞!极个别挺而走险,偷盗抢劫。而深圳抗疫比较成功,没封城封区,自由方便多了。 约一公里宽的对岸是香港的群山起伏,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一驾大型客机轰呜着从空中掠过,几只小鸟在海边上空盘旋。我带上眼镜,双眼视力达到1.5了,还是看不清对岸的的细节。我将视线移向左侧,一座大桥深入海中,似乎是一座观海桥,不是我向往已久举世闻名的世界第七大奇迹一一港珠澳大桥,大桥上面一团半黑半白大块云层,变幻无穷,象雄狮怒吼,象蛟龙驾云,象猛虎下山,象猿猴嘻闹,象金凤飞翔……象征着深圳的万千气象?
儿子告诉我,云层下方就是深圳大学城,有空我陪你去参观。我说好的。儿子帮我拍了几张单照,我请一过路女士帮我和儿子拍了一张合影,发给家人群和几位好友的第一张照片。
随后儿子驱车来到了南山区公安分局地下车库,不知在诺大的地下一层负二层转来转去好几次,才泊车上政务中心办公楼,政务中心的格局和娄星公安分局差不多,又是填表又是照相,终于办妥了一个临时身份证。这个高科技信息化时代,没有身份证和智能手机,真可谓寸步难行! 接着儿子马不停蹄,驱车来到蛇口街道办事处东头角居委会,一女士对我们说,临时身份证不可办理,要等正式身份证才能办理迁移证。儿子驱车掉头赶到育才幼儿园。虎头虎脑五岁多的小孙子正练完旱冰,穿着溜冰鞋坐在小塑料靠椅上休息,短袖杉湿透。儿子一边跟孙子对话一边解鞋带,并换上干衣杉。一年轻帅哥教练也过来帮忙收鞋了。我不动声色,站在旁边。直到解下鞋袜,脱换衬衫,我才蹲下身子看着活泼可爱的孙子,五岁多的孙子转头看着我,低头羞涩地叫了一声爷爷。相隔快一年了,他还记得我。我古稀之寿,儿子回娄底帮我办了一桌酒席,宴请家人,又到娄底职业学校合影留念,随后到大妹家坐了一会,到我家呆了一会,算起来顶多半天时间,下午驱车连同亲戚老乡去邵东市,那里才是他们的家。 我握着他的小手,说爷爷教你写字画画,好吗?他不吭声,我知道他不感兴趣。而十三岁多初三孙女才继承我的衣钵,喜欢写写画画,去年还得了个硬笔特等奖,已超过我当年的水平。而她的朗读,京剧,主持,滑雪,乒乓球,钢琴,大提琴等多才多艺,品学兼优,更与我当年有云泥之别,太厉害了,拿金牌奖状拿到手软。孙女高挑苗条身高一米七,五官端正容貌娇美,是一重点中学少先队副大队长,是名符其实的学霸和才女。
儿子开车祖孙三代一起到达新居。十六楼一套新居一百六十多平米,装修俭朴而高雅,宽敞而明亮。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客厅有孙女的钢琴,房间有她的大提琴,过道有一吊杆吊环,可随时健身。儿子他妈炒了五菜一汤,饭菜可口。媳妇从大学下班回家,带回了十余个棕子和烧饼似的糕点。饭后,儿子陪着我下楼到新居园区隔壁一家车库,和几个湖南老乡打乒乒球下象棋。人老了,球技和棋艺竞不是老乡们的对手,当然更不是儿子的对手了,一代胜过一代,我很高兴。玩了两个多小时,儿子与青壮高手,我与同龄古稀老乡对打乒乓球,球快如流星,人动如脱兔,满脸汗水,湿透汗杉,已午夜十一点了,回家刷牙洗澡睡觉。我单独一间小房,浮想联翩,感慨万千,十五年来第二次到深圳第一天的味道,反复咀嚼,直到凌晨三点才沉入梦乡。
2022.5.31.早2时记
王界明,别署半残居士号清泉斋主人,居室名清泉斋。男1951年5月出生于湖南邵东,常居湖南娄底,现为娄底国藩美术馆常务副馆长,娄底市棋类协会常务副主席,湖南禹光文化艺术有限公司艺术总监,高级美工师,退休干部,大学文化,政工师,职业书画家,书法美术老师。为全国性及省地市一些作协、书协、美协会员或理事(全国十多家文艺团体、艺术机构授予研究员、客座教授、常务理事、副会长,荣誉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