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再读《人生》
文/李海华
周末，在家中的书橱中想找一本看，《人生》映入我的眼帘，勾起了我的记忆。记得上小学时，我在唐元供销社新华书店的玻璃柜台里看到过《人生》画书封面，就勾起我的联想，但不知道里面的内容。当时的我只是觉得这本画书的名好像很沉重，包涵深刻的意义。在上中学时，才读了路遥的《人生》小说。
现在，人到中年，我已走过青葱岁月，再看路遥的《人生》，让我感慨万千。我不得不掩卷沉思：我的人生方向是什么？我应该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人生理想？我应该用什么方式来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呢？马云说：“路遥对我的影响最大，是《人生》改变了我的人生!”知名导演贾樟柯对于自己的艺术灵感，怀念前辈时感叹：是路遥的《人生》让我对社会有了新的认识，开始思考我的人生。
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小说中的主人公高家林是一个对生活充满热情的青年。他为自己构建了一个美好的精神家园，为未来策划一个美好的蓝图。这幅图景中有现代文明，有浪漫的爱情，有丰厚的物质基础。高家林的这种人生理想算不上伟大崇高，但却是八十年代农村青年的毕生追求，很有现实意义。可是在他刻意摆脱落后愚昧所作的种种努力之后，这一切仿佛又离他远去。然而生活和他开了一个玩笑，高家林在进行艰难的选择之后又回到了起点。现实是很残酷的，他的梦被现实击得粉碎。虽然那个梦也曾经如美丽的虹一样色彩斑斓，可是转眼间就消失了。
在人生的岔路口，在理想与现实、前途与爱情的面前，在一次次的选择和命运的左右下，我们都经历过低谷，也走向了巅峰，但平平凡凡的生活最长。
路遥的小说让读者心中充满爱，让爱转变为责任，去实现人生的价值，精神本质是爱与责任。在小说中看到高加林的选择，看到了他的难处。更看到了巧珍对高加林的爱恋。小说中这样描述道：巧珍淘气地向他撅了一下嘴。“你明天再穿上。”“嗯。只要你喜欢，我天天穿！”巧珍一边说，一边从身后拿出一个花布提包，选掏出四个煮鸡蛋。又掏出一包蛋糕，放在加林面前。高加林感到惊讶极了。他刚才只顾着看巧珍，根本没发现她还给他拿这么多吃的。巧珍一边给他剥鸡蛋皮，一边说：“我知道你晚上没吃饭。我们这些满年劳动的人，刚回家都累得不想吃饭，别说你了！”巧珍喜欢高加林，处处为他着想，高加林在爱情的滋润下，干活腰不酸腿不疼了，干活更带劲了，爱情神奇得转化为巨大的力量，让高加林改变一往颓废的状态。看着高加林的人生，回想到现实生活，人追逐内心自由是永恒不变的话题，除了肉体上的自由，更多的是思想与心灵上的自由。
一个人应该有理想、有梦想，甚至应该有幻想，但他千万不能抛开现实生活去盲目追求实际上并不能得到的东西。尤其是对于刚踏入社会的年轻人来说，这应该是一个鲜活的例子。高家林的追求是正当的，我们不可否认，谁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命运。倘若古老而淳朴的乡村文化不能产生更高的物质和精神追求，倘若巧珍真挚而深沉的爱情不能满足他个人愿望中的合理成分，那么，他有权放弃这份传统的生活哲学去向往更美好的天地。但是，他错了，错在他通过邪门歪道，以“走后门”的方式去实现自己的理想。这中间固然有社会变革时期生活中的丑陋与庸俗，这也是人性中的龌龊的一面。那么，在人生面临各种岔道口时，我们该如何选择，高家林无疑为我们提供了很好的借鉴与经验教训。
八十年代成长起来的我，最在乎的是那个年代的激情，对待生活，对待工作的态度，人与人之间友爱和睦，思想统一和谐。当然，高家林那种强大的精神力量和对事业的虔诚态度同样让我佩服。热爱自己的岗位是人之常情，在岗位上认真工作，也是不可推卸的责任，想想我们的父辈，六七十年代的那一群人，无不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奉献自己的一切，她们都是积极向上的，充满激情的。我是在农村长大的孩子，也在田间辛勤劳作过，看到弯着腰劳动的农民，要么在黄土地上挥动着锄头，要么在麦田里挥舞着镰刀，要么拉着地排车来回的奔跑着，他们都全身心投入在其中，忘我的劳作，享受着辛勤劳动后收获的喜悦。
西方有句谚语：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对于毕业多年的我来说，今天再度拿起这本《人生》的感觉，已于当年有太大的不同，当初懵懂的记忆，高家林对待工作的态度，着实和我当初踏上工作岗位时的一腔热情有点相似，如今已被摔打的更加坚强。参加工作一路走来也经历了太多的坎坷，但我坚信自己的人生才刚刚起步。以前总觉得自己缺乏长远的意识，总是对自己的信念踌躇不定，现在明白了，犯错并不可怕，可错了不醒悟反而倒退回去就让人万般无奈了。人生就是这样，如此的变幻莫测，人好像总处在一个怪圈中，一个希望诞生、尔后希望破灭，这不断循环的怪圈。一种希望的产生使人生霎时一片光明，似乎前路不再渺茫与难走。一种希望的破灭又使人生突然间一片漆黑，似乎找不到前进的方向与动力。可我们也许还不能弄清楚什么才是我们的希望，我们其实仍困惑于希望的真实含义，我们不懂根据自己的情况去追求属于我们的希望，所以在人生路上我们走的并不平坦。
几乎每一个人都会有一段坎坷的经历，人生可能就是这样，有很多机遇和挫折，也有很多的诱惑，我们要有面对挫折的勇气，要学会看待困境。任何生命，喧嚣的、宁静的，没有经过苦难的磨练，是无法成长的。 路遥的小说《人生》“获奖感言”让我感悟到的人生精华：劳动人民的斗争，他们的痛苦与欢乐，幸福与不幸，成功与失败，矛盾和冲突，前途和命运，永远应该是作家全神贯注所关注的，不关心劳动人民的生活，而一味地躲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喃喃自语，结果只能使读者失望，也使自己失望。
作者简介
李海华，山东临清市人。中华精短文学学会会员，现代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临清市作协副秘书长，中冶纸业银河有限责任公司《银河纸业报》责任编辑，《当代新文学》副总编，作品散见于《中国纸业报》《精短小说》《聊城日报》《鲁西诗人》《长安日报》《西部散文选刊》《齐鲁文学》《作家文学》《临清周讯》《中国现代文化报》等报刊杂志。作品《希望》荣获1996鲁西北青年诗人《三等奖》，《长眠在麦田里的母亲》在2018年全国首届郦道元山水文学大赛荣获散文类二等奖。2019年，被中国华夏精短文学学会评为十大创作明星，长篇小说《转动的青春岁月》2020年11月份开始在《山东商报》连载，长篇小说《处处花开》2021年3月份在《当代文学》连载，出版散文集《岁月静好，寻梦远方》。
签发/陈百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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