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贵真气弥漫，能量借势力洞达
——谈谈诗歌的气与势
文\余一
【余一 按】2022年6月13日，应上海诗词学会黄汉江教授邀请，在其主持的上海格律诗词群及联合国内有影响的39大诗人群，进行每周一举办的诗词专题讲座，这个活动已经坚持了六年多，她为全球华人圈诗词爱好者提供了一个学习诗词、欣赏诗词及探索诗歌创作理论的平台，为弘扬我国的传统文化和诗词艺术，做出各自应有的贡献，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力，本次讲座，是我第七次开讲，愿大家指正与批评，探讨及转发，谢谢各位诗词大家与广大爱好者！
曹丕说：文以气为主，即清峻，通脱，华丽，壮大。这是鲁迅先生理解的文之气；刘勰说:“嵇康师心以遣论,阮籍使气以命诗。”可见，气，是诗文的核心内质，没有一股真气，也就没有成功的诗作。诗人的气质、诗作的气度、气象，看得见、体味得到的是“气”，而看不见的，需要从诗文中感悟的就是“势”。
我们先看一组诗词：
1、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刘邦《大风歌》
2、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项羽《垓下歌》
3、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4、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5、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6、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
7、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 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 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zàng)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苏轼《赤壁赋》
多年来我从书画艺术的学习，明白了诗与书画是同源的，因此我在研究诗词的时候，常常从书画等艺术的启发下，诱使我对诗歌也作同位一体的思考，大家看了读了上面一组节选的诗句，就能发现，这组诗句都有一个共同特点：气势宏阔、真气淋漓、元气畅达、势若峻拔，给人振奋。由此看来，“气势”是内蕴诗词里面的，且一气贯通全诗、内有一股力量，就像看一幅名画、玩味一幅书法，其间真气弥漫、势力洞达，诵读之间、妙不可言。
当我们看到一首很有气象的诗时，我们都会情不自禁地说：这诗好，有气势、豪迈、真痛快。这就是我今天就这个论题来与诸君探讨。
大家经常欣赏王羲之的《兰亭序》，看多了，你就会发现，书法里面是有一股“气”在流动，读颜真卿的《祭侄文稿》，自然会感动于颜氏的慷慨激愤、忠勇义烈之气，观宋人范宽的《溪山行旅图》，那山势的峻拔雄阔、浩莽壮丽之气，高山深壑间飞泻而下的瀑布，隐没在云烟缥缈的深渊之中，笔力鼎健、雄强势拓，堪称“铭心绝品”（陆俨少云）。再如，王羲之得老师卫夫人在《笔阵图》中云：每作一戈如百钧之弩发，每作一点，如高峰坠石……可见，笔阵其势，气息沛然。
气与势，是我国传统文化中的哲学概念，气与势，一明一暗，阴阳相济。就一幅好的书法作品来说，明面上看得到具体的每一个字的“势”，“气”是暗地里的东西，所以清代梁同书说：写字要有气，气从熟中来，有气则有势，势在字行间。
今天我们把艺术（书画、音乐、文字）表现中的所有内容有机地统一于“气势”这个词上，是粗线条的气与势，艺术的这条线是律动的，就像音乐上把不同的音符组成旋律一样，那么，我们读一首诗歌作品，也可从这个角度来审视。
1、 气与势的概念
所谓气势，气和势形影不离。 莽莽宇宙之中，从微观到宏观，从具象到抽象，从客观到主观，从生理到心理,从自然到社会，天体、万物、心灵、艺术都以“气”为本源。所以，我们常说：人有三宝，精气神。
气、气象：是一种表象、显像，是外在的。我们一见面，先观其气象：美、正、高、端、整、丰；歪、丑、矮、斜、疏、密，表现为：粗细、长短、方圆、角度、直曲等，是视觉形象；
势，是隐藏的，有能量的，表现为动能、势能、趋势 、力度、速度、气势，反映内在的神态意趣，是需要琢磨与思考、分析的。
老子《道德经》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孟子《公孙丑》说：“夫志，气之帅也，气，使之充也。”
庄子又说：“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通天下，一气耳。”
管子曰：“有气则生，无气则死，生者以其气。”
曹丕曰：“文以气为主”；
韩愈在《答李翊书》中所提出的“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
葛洪《抱朴子·内篇》中说：“夫人在气中，气在人中。自天地至于万物，无不须气以生者也。”
可见，气是天地万物生存运动的原动力，一阴一阳谓之道，气分为精神的和物质的，如正气、志气、元气、意气、浩然之气等，凡物质生成的、生理上的，本身的或吸收的气，都是物质的。
有气与势的好诗，一般都给人带来开阔、舒展、安静、激越、凌厉、茂密、内敛、张扬、雄强、温和、高古、简净等感受，因此，诗歌的赏析与创作，离不开“气势”。
1、 认识诗歌中的气
“气”是指诗人主观心理素质，或创作前的心理冲动状态，是主观与客观相感应而产生通感、共鸣的瞬间心理状态；以前有这样一句话，“愤怒出诗人”，愤怒，就是一种气。曹丕说：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
好的诗词是有气场的，吟诵起来有一股内在的感染力、震撼力、冲击力，这就是气韵生动。有气格、有神韵、有格局、富含雄浑、悲壮、浑厚、壮观之气，我们称之为气象。
《文心雕龙》中“流连万象之际，沈吟视听之区。写气图貌，既随物以宛转;属采附声，亦与心而徘徊”；
《二十四诗品》中：真力弥满，吞吐大荒。行神如空，行气如虹。反虚入浑，积健为雄。超以象外，得其环中。
古今诗词中的“气”偏向于气势、气质、气概、气象，是贯穿于整首诗的经络，是看似无形，却又可以真切体会到的。
好的诗句能将同样一件事描写的气势恢弘、引人无限遐想，能将诗人的豪气更好地呈现在读者面前。
如明初洪武皇帝朱元璋曾出上句：“风吹马尾千条线”。
当时还是皇太孙的朱允炆（建文帝）对下句“雨打羊毛一片膻”。
而燕王朱棣（明成祖）却对出“日照龙鳞万点金”。
对比两者之间所对语句的气质决然不同。从中不难看出朱允炆的儒雅之气。而朱棣的对句显然比朱允炆的对句更显有王者之霸气。可见，由诗中之“气”可观其胸中之“气”，从某种意义上说诗的气势是精神与灵魂。
借用古代阴阳学说，在炼气方面，如果说豪放之气为“阳”，那么婉约之气为“阴”，一首好的诗能给读者一种“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婉约与含蓄之感。因此格律诗不但要工于炼意、善于炼字，更要敢于炼“气”。无论是豪放之气还是婉约之气，都能使一首简单的诗变得耐人寻味。
其实“气”也可以是一种感觉、一种境界，在诗文遣词造句上要善于体现出这种境界，让读者真实感受到诗人所想表达的意境。
在古时，人们对格律诗的“气”并没有专门提出，格律诗的艺术效果更多的是诗人由感而抒发出来的。豪放诗的作者往往是当时社会的统治阶级，文学精英阶层，或是怀才不遇的才子，他们所写之诗，或是抒发政治抱负，或是歌咏祖国的大好河山。加之他们所处于年代大多是盛世王朝，这类人写出来的诗自然不用刻意强求，潜移默化中便已蕴含了一定的豪气。
再如《世说新语》里记载：谢安在一个下雪的日子和侄辈们谈论用什么比喻下雪好，谢安说“大雪纷纷何所似”，其侄谢朗说“撒盐空中差可拟”，谢道韫却说“未若柳絮因风起”，谢安大笑赞赏“道韫的柳絮才气”。这两个例子说明，诗歌的气场与诗人的学识、眼界、心胸、气度、性格等有关。
诗贵有灵气、雅气，清气、正气，豪气、侠气，大气、真气，雅气、秀气，才气。
这里的“气”是通过诗人创作的物化过程，文字凝结在塑造的艺术形象上、诗文意境上，她决定诗人思想的高度及审美的价值，充分体现了人之气质、人之才气、人之艺术情趣、审美体验、审美理想，弘扬真善美，哪怕是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每个人学识、阅历、秉性、职业、身份各不相同，所以每个人的内心也会各不相同，体现在作品上的气也不同：见多识广、心胸开阔的人体现其作品的大气；年轻人精力旺、火气大而富有锐气和意气；有胆识、有谋略者富有英气和霸气；豪放的人写诗词会多一些；心思细腻的人多一些秀气；伸张正义的人多一些骨气；自负的人多一些傲气；诗味差的会多一些匠气；缺少真情的作品会多一些矫气。
当然，我们也经常在现实中读到一些晦气、邪气、火气、怨气、丧气、戾气、杀气、怒气、牢骚气的作品，这是作者性格偏颇、意态消极、思想过激、心理阴暗等因素造成的。诗词的方式把人类心性中最丑陋、最无聊的一面暴露出来，背离了诗词的美好形象，没有赋比兴、不讲究诗词技巧，作者总是看到生活中不好的一面，心里不阳光，关注点偏离，好事激发不出灵感，总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往坏地方想，邪气占上风，思维不走正路。狂气和痞气、戾气、怨气，是当代诗人面对社会不满时表现出来的不好作品，关于这点，我将在下一讲谈谈朦胧诗的创作时，再补充。
2、 再谈谈诗歌中的势
势，是看不见的，但感觉的到。势者，藏隐之能量也；势，用现代话讲，就是气场，。也可以说诗歌的气场。
请看一组诗句：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
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一腔热血勤珍重，撒去犹能化碧涛。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须将大道为奇遇，莫踏人间龌龊踪。
上面罗列的这组诗句，大家读完，自然是热血上涌，气壮山河。正如辛稼轩的词：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
这就看出了诗歌中的气势。气势，是能量、是正气场。《唐诗别裁集》中对李太白的七古是这样描述的：想落天外，局自变生，大江无风，波浪自涌，白云从空，随风便灭……此殆天授，非人所及。读李白的《将进酒》、《蜀道难》、《海客谈瀛洲》等作品，都有这样的感觉。
一首好的诗歌，无论是读者还是作者，诗歌本身感发出的能量是显而易见的，读这类诗词往往在精神上、气质上、情绪上，都会给人一种振奋、一种鼓劲、一种调动全身血液沸腾的力量。这就是有气势的作品。
当然，有人会说，要写出有气势的作品一定与选题、题材及主题刻画相联系。我想，除了写闺情、写闲适、闲愁一类的诗词外，小题材也可以反映出大气势，比如：袁枚的《苔花》“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里面也深藏一种即便卑微如苔花，也要活出一朵牡丹的骄傲，以小见大，以花喻人，充盈自信的力量。
气与势，其实一体两面。气者，生之元也。气乃万物之本源，气寓阴阳，阴阳不测之谓神，一阴一阳谓之道，而气可通神、气充于道，体气高妙、吐纳英华；势者，蓄力也，乘利而为制，势有刚柔，气凝成力，气聚成势，道进乎技、势体乎道，势发天然，排比起势，势与神理通；气韵生动，则气象万千，则其势亦万千。
气是显的方面，是阳、是可见可感，读沛然之气诗文，内心沸腾激昂，而势是暗藏其间，是隐的方面，也是阴的；气盛则势飞，气与势而动，附诸诗文，则鼓荡充沛，韵律铿锵，内敛外荡、神韵奔涌，自然富有最震撼人心的审美张力，是通观心灵的静照，是生命价值的自我超越，是形、神、味、技、精、气、道的完美统一。
3、 创作出有气势的诗词
1、 情势与理势，这是写出气势之诗的根本。诗词气势的创作，是有技巧与方法的。我们通常所说的顺理成章、势如破竹，就是诗词写作上立意、思想上充实、逻辑严谨，就像劈柴一样，顺着木头的纹理，顺势运斤，易于离析。这个理，就是道，有大道于心，自然气势上压倒一切。
其次，在情绪的堆积上，酝酿出最饱满的情势，爱憎分明、融情于景，融情于理。如《岳阳楼记》写洞庭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此则岳阳楼之大观也……”，再如苏轼的“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这些诗词，里面都暗含了一股真气，寄情于景，势开新境，给人巨大的震撼而热血澎湃。
2、 诗词中的气势，还可以借助语言节奏、句式变化、声韵旋律，达到气充词沛、气盛意隆、有力铿锵的语势，再辅以行文的转折多变、起伏生势、有时欲擒故纵、构成抑扬顿挫、波澜起伏之势。
如苏轼《前赤壁赋》中：“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大江东如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再如辛弃疾的词，“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正壮士、悲歌未彻。”“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人言此地，夜深长见，斗牛光焰。”这些诗句，都有一股充盈的豪气与胆气。
3、 诗人的气质决定诗歌的气质，诗歌的气场是诗人的气质在特定的场合、经特殊的氛围刺激、而创作出来的超越时空的作品。面对社会的大变局、面对我们身边存在的各种丑陋现象，诗人必须有刚正不阿的气节、凛然风骨的胆略，唯有此方能有诗胆，当美则美，当刺则刺，写出永载史册的豪迈之篇。
老舍先生说：“诗若是天地间浩然的正气，诗人也正是此浩然正气之寓所。”比如南宋著名诗人文天祥，他忠烈、忠勇的气节，决定了他为国转战南北，就算被俘大都，也凛然正气、写下了气壮山河的《正气歌》：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谭嗣同：“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易水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燕赵诗风的核心是爱国主义与英雄主义，其表现风格是慷慨悲歌、气吞山河的壮歌。元好问：“慷慨歌谣绝不传，穹庐一曲本天然。中州万古英雄气，也到阴山敕勒川。”
明代谢榛说，“非德无以养其心，非才无以充其气”，孟子说过:夫志，气之帅也；气，体之充也。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就是苏轼理解的“刚正至大之气概”，苏辙力倡孟子的“养气”说，认为“气可以养而致”(《上枢密韩太尉书》)。
4、腹有诗书气自华，人的气质是可以改变的，是可以培养的，唯有读书，才是真正的养气，诗人亦然。女人读书可以涵养气质与美容，是岁月也抢不去的，男人读书，涵养功夫，改善自己的面貌。“三日不读书,便觉语言无味,面目可憎。”这是宋代江西诗派鼻祖黄山谷说的。 多读古代先贤、圣人的作品，尤其从古今有气节、有奇气、有正气的作品中，吸收养分，成为自己创作的楷模与范本。此外，气质是训练出来的，如今许多这类课程，来培养一个人的正气场。只要一个好的习惯、好的行为方式，重复锻炼21次，加上持续坚持90天的锤炼，就可以养成为自己的正面品格。
庄子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这就是诗歌中的大美之气象。“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陈子昂的悲怆，读来一股真气弥漫，慷慨悲凉；《易水歌》中：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把壮士荆轲视死如归、一去不还的凛然壮气，完美地呈现出来。
一阴一阳谓之道，宇宙间有阴阳二气，有正气邪气，唯有“道相运化，万物得生”。
写有气势得诗词，必须有积极得人生心态，忠孝、仁义、勇毅、自信，慷慨大方、勇猛进取，
心要大，气要正，势要高，量要广，不拘于一时一地，不拘于一天一地，写大美诗词，歌正道正念，这样得诗人，不愧是立于天地之间的大写的“人”，情深而文明，气盛而化神，和顾积中，英华发外。
当然，一场单一的讲座是难以展开来谈诗歌中的“气”与“势”的，诗之气象、气势；诗之神韵、诗之品格，均是我对《诗，是一种“态”的表达》的系列论述之补充，我在此只是抛砖引玉，做个思维导向的引子，以期更多的诗者、诗家，来共同深化、共同探讨这一命题。诚如斯，则吾之论断可成当代对诗歌理论的一个新的发掘视角，试探之，故吾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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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犁骚客
责编：余一
出品：一道诗艺社总社，江西余一
日期：2022-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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