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息事宁人
作者|元旦达吉

正值谷雨,母在西宁暂栖。家人商酌,待玉树天暖些,萌蘖没蹄后,再将母接回玉树,此时西宁正处疫情管控的紧要关头。
西宁——在我们口中叫“泗岭”,这称呼小时候能在大人嘴里耳闻到。直到我初次下西宁以后更疑惑,为什么不叫“泗岭”而叫“西宁”?未曾下过西宁的我,倘似未曾去过北京的保定人,不知晓北京的“薊城”称呼一般。
记忆里,初识西宁略有朦胧,是在我上大学时,和兄长整宿乘坐长途车,背靠硬座,撑着腰板在颠簸的长途路上。夜下西宁,清晨抵达。初遇西宁,我认为是水泥街道两边排排树木上轻轻晃动着的柳条,向我招呼迎接。树木后头挺立着坐坐高楼,繁多的玻璃窗,栋栋楼房,让我初次仰望到西宁的伟岸。那些楼在现在看来并不算高耸。可那时的我在玉树还未见过,条条长街,伫立着排排树木。栋栋楼房,紧密相挨。这坐庞然大物的繁华是我从山里出来,对外面世界的初印象。
在西宁的学业结束后,也和多数西宁各州边的年轻人相似,每到假期甚喜在西宁消遣或暂居。

随后的几年里,玉树至西宁的路段更加畅通,玉树人出现了倾巢涌入西宁的现象。那时甚至有司机熟途到何路段须刹车,可避开爆胎,减少颠簸。何路段需要叉进村落可节省时间,一时风靡下西宁的一种能力。再后来的几年里,玉树条件较好的家庭,最先在西宁购置房屋,并作为养老宜居之地安居。
此时,即便以是立夏,玉树的天空,任有细丝的春雨交替霰雪变幻莫测。这天象,对我们而言,早算不得稀罕事。毕竟玉树六月也能在葱绿的绿植上飘起雪花。但西宁小规模突发的疫情,却是教人系念不安。
我在脑海里一段一段地构想着此时西宁的街景。郁金香应该在中心广场上惊艳过了吧,街边的柳树也挥动柔软的枝条在舞动吧,耸云的高楼蘸过雨水擦拭的净亮了吧,街角的一隅应该飘来一阵酿皮的味道吧。母,应该坐在小区的院子内张望着树上缤纷的花瓣吧。可至少几天内,街上应该不会有车辆川流人群窜动了。人的安定是人们互相维持的,人间的灾难亦是人们所为。
思绪的延长,藏人口中的“泗岭”定于最早的“唃厮啰”脱不了干系。既如此,那西宁自古来就是通西边的“咽喉”之地。更有安定西边的寓意,如今西宁小规模的疫情,只是在西宁庞大的身躯上划了一刀,但不同的民族的融合,使这道伤口会在“熬茶”“奶茶”“清茶”的醇香中愈合,自古以来西宁安定着西疆的诸事。
此次西宁的疫情会平息,人们会安宁,这也是母在西宁系念我安心的安抚。
西宁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