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悔悟
——写在母亲去世20周年
作者/江南布衣
主播/一土黄沙
母亲离开我整整二十年了,不管母亲离我有多远,但母亲的爱与陪伴,一直没有离开过我。在这连续三年的疫情中,我对母亲的最大愧疚是,少了亲临墓地的祭拜,少了焚烧锡箔的祭奠;与之相反的,则是多了些文字的牵绊。
母亲是爷爷奶奶唯一的独生女,长大成人后,奶奶为母亲择婿成亲。母亲的命运很不好,较早地失去了父亲,在我不到十个月大的时候,父亲又因病不治撒手西去。为了撑起这个家,母亲在我断奶以后,让奶奶担当起了抚养我的重任,自己去上海找了一份保姆工作来维持生计。然而,命运多舛母亲,在上海站稳脚跟没多久,我奶奶中风倒地后,再也没有重新站立起来,那时候我还不满六岁。这个家,就剩孤儿寡母的娘儿俩了,“狠心”倔强的母亲为了养家糊口,只好咬紧牙关把我寄养在几位远表亲戚家里,我的童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浪儿。
从五十年代后期开始,母亲在上海足足当了四十年的保姆。同样作为母亲、同样养大一个孩子,母亲吃的苦、受的难,远远超越了一般母亲的付出。当我们的生活有所改善的时候,母亲却已经老了,还没来得及享受晚年幸福的母亲,在2002年5月24日午夜零点零八分,带着对我们的牵挂,带着对人世的着恋,依依不舍地含泪西去了。
母亲走了,走得很远很远,再也回不到我的身边了。留下的只有我对母亲的无尽思念与“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无法承受的后悔。这二十年中,我真正体会到了“树欲静而风不止”的真实含义:风不停止,是树的无可奈何;娘亲不在,是我的无尽哀伤。然而,这世上,最悲伤的不是父母的老去,而是一旦永别,就后会无期了。对母亲的思念是刻骨铬心的。人们常说时间可以冲淡记忆,但对我来说,时间却是记忆的沉淀池,时间让记忆变得更纯厚、更浓烈,时间让我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母亲就在我的身边。 
为了把我养育成人,母亲不辞劳苦、勤俭持家、节衣缩食、精打细算;母亲真诚朴实、心直口快、仁慈善良、乐于助人;母亲聪明能干、做事利索、情恕理遣、知恩图报。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都历历在目。
母亲走了,我再也无法见到有型有体的母亲了,但母亲的音容笑貌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我:当我遇有开心之事的时候,我可以想象到母亲脸上欣慰的笑容;当我遇到挫折、心生烦恼的时候,我能够聆听到母亲的耐心开导和积极鼓励;当我伏案在灯下,敲击键盘的每一个黑夜里,我可以感受到母亲在身旁的默默陪伴。
岁月催人老,人生如过客。人,往往就是这样,得到的东西不懂得珍惜,一旦失去才知道珍贵。人生一世,我们只欠两个人:父亲和母亲。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别等人走了,才幡然醒悟;别等心伤了,才想着弥补。趁人还在,多多联系;趁心还有,好好珍惜。这一世,我们欠父母太多,一定要尽力报答,这样,我们的人生才能少留遗憾、少留懊悔!
当我自己到为人父亲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人生最害怕的是“子欲养而亲不待”,当我真正知道,孝顺属于弥足珍贵的时候,父母早已离去了。我们的一生,不能避免生离死别的宿命。我想说的是,趁着父母还健在的时候,我们要尽量多回家看看,多陪陪父母,让他们在感受子女的关爱的同时,多些精神上的慰藉。
父母年老体衰,最大的感受就是越来越无力掌控自己的人生,这是任何人都所无法改变的自然规律,做子女的也一样无能为力。这时候,不需要多余的行动,甚至不需要多余的语言,只要我们在父母身边,对于父母来说,这就足够了。这是我失去母亲二十年来的深切感受:陪伴就是最长情的告白,陪伴就是最好的孝顺!
作者简介:本名费龙祥,一九七四年高中毕业的回乡青年,吴江广电退休员工,喜欢业余涂鸦,从20世90年代起,曾在《经济早报》苏州“三报”以“纤夫”、“微言”和“江南布衣”等名发表过散文和述评,且偶有获奖。
辍笔十六年后,重拾旧爱,从2018年秋开始在【吴江通】、【方志苏州】、【搜狐网】、【今日头条】和全国网络平台时有发文,发表在【江山传媒】的《苏州园林之美》,后被中央人民广播电台FM【新鲜早世界】录用,《谨防冬天里的一把火》,被入选【乡村人才库】图书。北京市写作协会艺术促进会员,《中国乡村》杂志认证作家,第二届中国当代实力派优秀作家获得者。
2021年10月撰写的征稿论文《方志里的江南文化资源》,获出席“志说江南”·2021苏州圆桌会议邀请资格。
主播简介:一土黄沙,河北省文安县人:爱好广泛。尤其喜欢唱歌、朗诵、打太极等。通过唱歌朗诵陶冶情操,用声音沟通心灵,传播正能量,通过唱诵来结识益友,丰富和充实自己的老年生活!全民K歌平台寒池冰月家族等群体主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