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信阳大别山高级中学语文教师,80后的她酷爱健身,践行“生命不息,运动不止”。同时她热爱教育,热爱学生,热爱文史,热爱诗歌,愿生活在笔下,化作无数个精彩的瞬间。

《老屋的情怀》
文/刘芳
老屋很老,院里长满了青草,屋檐下布满蜘蛛网,房梁上留有苔痕。久无人居住的缘故,老屋愈显苍老了。也不知道时光敲碎了多少屋檐上的瓦片,可老屋依然立在那儿,就像一串风干了的辣椒悬挂在记忆中,微风过处,抖落一地的是无尽的回味。就像一瓶陈年的老酒放在角落,当你忍不住打开要啜饮一小口之时,便觉清香四溢。
老屋啊,那是一张年代久远的黑白照片,总能给你许多温馨的回忆,勾起你难忘的生命履痕…
古语曰:白发高堂游子梦,青山老屋故园心!是啊,有家才有彩色的梦…
幼时,总喜欢围在奶奶的膝旁,听她讲很古老很古老的故事。奶奶总是一边用干枯的手抚摸着我们,一边微笑的看着,舐犊之情爬满她满脸的碎纹,牵挂之暖也挂满她深邃的眼神。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们不在身旁的时候,奶奶经常一个人静静的坐着,一脸的恬静,慈祥,淡定,眼睛里透着一种睿智,有人说,人到一定年龄,就有佛相了。
这已是五年前的光景了,写这篇文章时,奶奶已经离开我们三年了。
老屋如同老人,她也老了,风撞在房顶的瓦片上,跌跌撞撞地发出怪怪的声音。屋子一直在漏,雨从房顶的缝上淌下来,一滴一滴,老屋虽老,却岿然不动,那一刻我感受到了老屋的力量。
池塘是鱼的老屋,土壤是树苗的老屋,夜空是星星的老屋。
我不知道“老屋”的发音是如何出现的,老屋——,我感到那般亲切,我的老屋,我好久没有听到这种亲切了,或许以后,也听不到这种亲切了。
老屋确实很老了,院里的那条狗也年纪大了,院里杂草疯长,房顶上面还偶尔会有灰尘飘下,似乎在赶这只狗另谋主家。可狗不嫌屋老,它从幼小长到老年,一直陪伴着老屋。老屋里也养过猫,它们都是公认的富有灵性的动物,和老屋的人一样。请原谅我把他们并在一起,因为在我看来,他们都一样的善良,隐忍,宽厚。我从他们身上,领略最多的就是那种随遇而安的平和与超然,这几乎决定了我成年以后的人生观。
离开很久了,对老屋的怀想还在房顶摇曳着。在这样一片黄土地上,我的老屋,我的亲人,我记忆中的牛栏、猪舍、菜园,时常进入我的梦乡,让我牵肠挂肚。而随着年龄增长,这种思念之情愈发强烈。
我知道,我是该回老屋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