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夜话 之五
易笙
不装模装逼的有很多友人,隔离让我回到了孤单之中,一种特别环境给予的独处,还能似常人一样的心态吗?那这个人就不太可能是常人,要么是巡抚,要么是科学家,要么是不正常的人。
头天下午进入隔离房间,搞卫生,散步,睡觉。不觉得无聊。第二天一觉醒来,很快就感到无聊至极。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不瞒你们说,接下来的议程和细节有些不正常才正常。在家时间是不知不觉中从指缝中滑走了,独处的时间老是慢悠悠不走。
第一件事是看电视,打仗的连续剧,恨不得把电视机都炸烂,一次只能坚持看一集,怕看不完睡着,用盘坐的姿式看十五分钟,又用蛤蟆蹲的姿势看,据说此姿势很返阳的,这样才保证上午下午不睡。晚上集中时间睡。
第二件事是跳舞。从抖音上找了个格桑华的藏族舞,只有七步,看一步走一步,人苯,手动脚不来,又去练打拳,搞几下又恰不消,人老体衰扯筒子气。
第三件事是跟朋友打电话,天南地北的聊,又不告诉他自己的位置,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弄来讲,还不觉得自己有多八卦。
第四件事是散步,房间小,距离短,采用了拉动经济的办法,小步快跑,一步只有三十公分,如果有人在窗外见了,一定以为是女扮男装的小脚女人现了原形。
第五件事是喊歌。我是有名的走调大王,一般不敢开声,在这个关门世界不需要怕丑,记起一首歌就喊,记得一句唱一句,不记得歌词就串烧,那个爽啊真的不可言喻,时间长了也许会整出一个大衣哥的哥哥,隔离哥呢?
时间安排得紧,后来还觉得有些不够用。独处是一个人的清欢,是安静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