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稿】心忧未来读岁月 诗吟古韵济苍生 文|文渊阁主 【余一 按】两年前,文渊兄对余一的作品进行古文体的点评,简短有力,言短意长,其对诗的理解,比学院派专家还要深刻,切中当今诗词创作的七寸。如今,写诗的人多,读诗的人少,懂诗的人更少,思考诗词未来的人,凤毛麟角。文渊兄近年吟诵诗词,已经形成了一定的气候,因为主张吟诗的,很多,包括叶嘉莹先生、还有许多老一辈诗人,这是当今时代最难能可贵的。如何重振诗的功能与诗的旋律,文渊的创作是深得楚辞及常德当地文化的影响,而且,此类文风也已经失传,如不加以广泛传播,势必淹没于物欲横流和人心浮躁之下,彭兄是一个心忧文脉与创作经典的诗人、作家、新古典散文的探索者!希望我们的合力及不断探索会走向深远。 诗有各种体,诗有各种腔,我虽位列诗人,却从来没有到过远方,他们说那是文字羽化登仙的地方,可怜我食五谷,着桑麻,一副普通皮囊,守着三千年无尽藏,假装有斯文遍身流淌,诗是一副活人无可救的药,一袋烟的功夫,治好了我的癫狂。 诗,是非常清晰的告诉你,他看到了什么是美,而读诗的人却依寻诗人所开示的美去印证获得美的各种途径,这中间或许貌合神离,读者看到了作者不曾描叙的镜像,这又为诗大开方便之门,直抵达心神诸悦的境界。 新诗是捧着金饭碗要饭,另起炉灶;而旧诗背着十字架坐禅,这是何等的凄婉与枯绝。中国诗有一个很好的开头,其结局不免扑朔迷离,捉摸不透,关键是这两拨人如何求同存异,互相和谐,唯有祷之祈之,善哉善哉! 我非常认可欧阳文忠先生对诗的认定,诗在文学上充当了父亲的角色,的确有些人写了一辈子诗,到头来却发现那不是诗。其实,诗在文学上出现的最早,对文化的滋养最卖力,却在吾国吾民中轻描淡写,渺渺如烟,诗的边界是如此的模糊,好多年,我都不得其门而入,今虽窥得门径,难免道路不熟,撞墙是常有的。 诗,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高于生活的部分是什么;诗,乃精气所托,颜如脂,温如玉,内圣外王,无我相,无众生相,总之,不可说!不可说。她在空灵处产生,在圆满中寂灭,在天空中留下馥郁,而社会已没有她的痕迹!大家争相传唱,从嘴里跑出的音符,却卡在心尖瓣膜里,生活中的某个坎,你郁结好多年,诗不停地抚摸,令他温热,持续放松,情绪好起来,心灵就不再孤独,繁星满天,流水潺潺,幽兰吐馥,碧柳莺啼,诗意无处不在,一枚绿叶,一滴露水,一轮明月,令我诗意顿生。 论道德文章,当世之中,几无胜者,当世乃沉沦世,思想混乱,人皆逐利而忘其德,国学以儒家起底,扬宏善忠孝之学问,国人固守而不知有变。 甲午一来,树倒猢狲散,今立新国,重制造,广财货,利见天下,物质雄起而思想殒落,今重提国学,乃健体之余而寻精神之旅,文化兴国,思想兴国,以治国人之愚。优雅,斯文,莫如唐宋,重开文武之治,重启圣贤之道,天下不可毁如戏子,我开创现代古文,以治现代人的市井之气,优雅非一日可成,但可治万世。 关于未来,诗人有无尽的想象,毛毛虫之于翅膀,光腚子娃之于棒棒糖,我总是陷入美好的机遇,文字面临一场伟大的的争议,美止于光鲜的外表,还是深厚的的丙藴,这些都不好判断,人格是一种艰难的定位,诗人因为深刻而莫名的恐惧,我的同行大都摔得七荤八素,面无人色;我勉强活着,为稻粱谋,为子孙计,我是泥做的骨肉,我把思想解剖开,给错讹的你看,你呐呐喃喃的说,深邃的光掠过干枯的树杈,留下一行斑驳的影,看得不是很真切,这不能怪你,你只是肉眼凡胎。 艺术三大件:文字,音乐与图形,艺术史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也是逐步发现美的过程,美以各种形态存在于世界,艺术家就是美的发现者;美一直都在,有人看得见,有人看不见,美是孤傲的、倔强的,驾驭美的途经是艰难的,是不屈的挣扎。 我仔细的看了看这个民族,面庞依旧美丽,只是精神有一些萎靡。失神,是很严重的心理疾病,爱财的中国人,舍不得花钱治,这病就一直拖着,最后扁鹊也无回天之力了,我们本是一个曾经很优雅的民族,一个曾经很斯文的民族,现在却变得粗鄙而媚俗,物质与精神不在同一个时空,但是二者总是互相仰慕,精神看物质,啊!你好美,疯狂的占有的感觉,物质看精神,啊,你好高大,总是闪瞎我的眼睛,有时候,二者又互相挤兑、嘲笑,一个哲人如何看这两个孩子,都是生活的两个层面,离得太远就仰慕,处得太近就倾轧。 现代社会对物质过度追求导致精神世界轰塌,重新培养精神需要哲学思想高度繁荣,我记得上一次思想繁荣在公元前,公元前的那些事我都不记得了,历史已经破旧不堪,很多人已经不提历史了吧,历史已经够遭罪的,辜家大院那些坛坛罐罐蒙尘已久,喜新厌旧的国人,到处猎奇寻欢的国人弃之如敝履,保护固有文化,尊重传统,在今天已经水深火热,岌岌可危! 现代社会如何行古文,是作文言文吗?迂腐,古文日薄西山,垂垂老矣,古文如何活在当下,如何活在商品的洪流中,改革,寻找现代汉语语境下的传统韵味,我与余一兄对中国旧文学的发展出奇的一致,现代汉语贴近生活,但是沉淀不够,未免单薄,传统古文厚重,但对时代的敏感性太迟钝。古文如何改革,是摆在现代文人面前的一桩巨石;现代古文,在兼顾传统词句提炼的基础上,要天马行空,行云流水,放弃条条框框吧,写自由的古文,古文应该写给现代人看,不要放在博物馆。学术离开中国已经很久了。所谓的大国思维,已经结满蛛网,当物质中国崛起的时候,精神是如此的卑微与无奈,看看中国的学术机构,看看那些掌握学术的人,中国大学,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如同一个嘈杂的菜市场,殿堂里倒是有几块牌子,可是连个行礼的人都没有,信仰的缺失,已经腐蚀了大国的灵魂,我们成为了彻头彻尾的行尸走肉。 怎样表达一个人看到诗的感觉,身体内部肯定发生了很强烈的化学反应,对于普通人,这些化学反应的生成物很难被消耗掉,于是以废物的形式排出体外,所以诗,对他来讲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而那些真正的对诗有感悟的思想者,那些生成物会游离于他的五脏六腑,滋润每一个器官,最后产生同化反应。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不分,这个时候,诗触动了读者灵魂的深处的某个被长期遗忘的记忆片段,于是情绪被激荡起来,读者生活中的某个未写完的剧本被激活:音、形、色,都变得触手可及,诗不再是一大堆面具苍白的尸体,而是被高潮笼罩的无比鲜活。 旧诗套路太多,影响诗性的自由发挥,我是旧诗人,这个短板我一直很忌讳,所以我提倡旧诗改革,写作变体旧诗,没有格律,但是有古文的味道,这一点是我向新诗借的,我们现在再也写不出好的旧诗了,因为我们永远走不出古人的影子,现代人写的旧诗不是在写自己,而是在画古人写过的诗。所以,现代旧体诗出不了高水平,新诗也出不了高水平,因为他没有时间来沉淀,什么时候中国新诗和旧诗可以互相融合,新诗看到历史的光华,旧诗看到时代的气息,中国诗才找到了自己的王。 千古好词,自由奔放,不拖沓,无晦涩,一路吟来,令汉语穷经论绝,于悬崖峭壁处,冉冉升起的一朵金莲,凄美,孤傲,圣洁,文字不搞怪,简简单单,其炉火熊熊,炼金溶石,阁主修数十年,古文半熟,愧对天下,今有青葱若我,天不欺孤,地不灭独,此中国少年,乃社稷之幸,阁主本不评古文,今又破例,天下荒唐,文学未免蒙尘,诚金乌仍在,光华万道,居于中宫,彗星虽美,瞬间之芒,何足道哉!呜呼!文章自有道德在,莫让肖小乱我心。 诗应该有一副怎样的面孔,我不知道,诗入我眼,我即读诗。不入者,我也不追,诗界有个不二法门,文字只是一堆苍白的骨肉,是意境赋予骨肉倔犟的精神,诗应该这样,诗又应该那样,这样的诗人其实不懂诗,他只是诗的加工厂,他们用模具铸造诗歌,各种形,各种款,在市面上流行开来,人们争相追捧,达到狂热,世界疯了?最清醒的应该是诗人,如果诗人沦陷了,文学会进入一个漫长的冬天,我们都在等,等大地苏醒的时候。 走过沧桑,时间的沉淀令文字结慧,胸中郁结,有感而发,诗词古文在深圳日渐老去,我等都是守坟人,有很多人不知道古文为何物,以为与现代汉语如出一辙,古文没有组诗,从情绪上讲,每一首诗都是独立的,无法拼合。词调已经丢了,没有曲调,文字的法则形单影只,很多词牌都只剩下一个壳,汉语是象形文字,一字一音,与字母文字截然不同。 风乃气动!雅为慧存!不依于形,不阻于物,就在哪里,让空泛者充实,令凄凉者温暖,汉语传天下者,但凡五千如许,有人得,有人不得,文如其人,字有其性,诗礼之族,道德之人,参合列缺,运转乾坤,真道也! 诗与汉语不同,汉语只是文学的载体,常常冷若冰霜,板着面孔,没有人情味,而诗需要构造一幅戏剧场面,要让每一个读诗的人陷入其中,不能自拔,诗有各种角色,各种唱腔,诗要吟得有味,凝词炼句,搬运语言,这个指挥使由情绪总览,情绪是诗歌的王,我奉王命搬运词句,我不知道何时有高潮,何时会结束,在诗人的眼里,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诗如行云流水一般,文字逐渐的析出,美也夹杂其中,令我无形之中扬起了高傲的头颅。 学者,乃劝导,索引,启迪,搅动蠢人髅中之慧,至于娱乐,乃文学睡梦中所得,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国人之所乐,阁主常忧之,此大国之危也。
【评余一国画《春入江南》】春入武陵迟,群峰知不知? 漫山遍野涨绿意,船到溪头花如紫。 去年曾被东风误,杨柳芊芊画池塘,识得谁家黄鹂鸟,红颜窗下乱写诗。 山河醉,情更纯,我乘竹丈过桥东,若得江南春色满,从此赣江雾愈浓。 鲜绿。 (3)题余一 漓江春 绿意涨满山头, 灵气憾动涧溪。 此去繁花十里, 半枝竹筏, 一曲扬笛。 罗带舞依依, 我唱山歌丢画中, 波光多窈窕 粼粼浅浅睡。 直惊呆, 两个小黄鹂, 翠柳扶风掠微去, 空余白鹭款款飞, 人道漓江艄公好, 欸乃一声春水急, 迎在潮头祭春水, 一壶烧酒, 几只竹篙, 豪气撑破桂林西。 【2】与余一聊文道 与信州余一先生偶遇,在深圳邻家论坛的一次旧诗创作中,邻家帮志在创新,对传统,古文不屑一顾,我与余一 虽极力挣扎,然于事无补,于是相约退出。 所谓君子所见略同,英雄相见恨晚,是落魄与孤独将之系于一处,古文有过几次唱和,文字也彼此相映成趣。 有上好文章,苦于没有伯乐欣赏,中国文坛认人脉,讲关系,玩朋友圈,文字的馥郁早已丢到爪哇国,是故文联主席砸电脑,作协主席不懂诗,文学太多不肖,令天下大跌眼镜。 我与余一领古文牌照,志在复兴传统文学之馥郁,以文载道,以道养术,与天下旧文人分道扬镳,与天下新文人泾渭分明,新旧之间,各有其厚,若得均匀参合,也算创新出格,开一派文风! 解诗是二次创作,需心神与作者互通互联,阁主的每一次心灵波动,都被 余一精确捕捉,显示在他的心电图扫描仪上。 文人之睿智体现在对诗的横向解剖,字词的互动组合,语句的倾情演绎,戏剧场景的心路模拟,情绪的函数与映射在三维空间里放肆裸奔,勾勒出原诗无法描绘的精美镜像。 文人之飘逸体现在对诗的纵向解剖,意境就如心灵投射的窗口,诗的跳跃如电影之序幕,一帧一帧以蒙太奇的手法播放,随着诗解的深入,一盘诗烩的大餐已经被剥露只剩可怜的骨架。 诗解是美学的延伸,是作者与读者之间穿针引线的红娘,感谢余一老师的美学展示。 象形文字就如我们每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脾气,有性格,会思考,一举手,一抬足,相当有范,人之有范,可以为师,子欲教而必先养,夏之所荣,秋之所获,冬尽藏之,最后而尽数与春,知识,后浪逐前浪,“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人之善用,善假于物,今人之所厚,源于前人之所薄也。西南大学,西北大学,东南大学,我皆不得其门而入,然领汉语牌照,得象形文字五千如许,历代高贤大德,皆为我之梯耳! 文学本来应该是社会教化的工具,可是现在却变成了娱乐的工具,娱乐本来没有错,但是过度娱乐就是一个民族的灾难,一个民族没有进取精神,沉迷于靡靡之音,接下来就是亡国亡种。 中国社会的变异来源于中国人人性的沉默,他们喜欢把话憋在心里,以为这样很高明,以为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当所有人都把话憋在心里的时候,这个民族也就傻逼了。做文学要大肆的评论别人的作品,好?好在哪里,不好?陋在何处?文学不是吹捧出来的,文人通常看不到自己的短处,文学批评可以让文学进步,但是这个民族的习惯,呵呵,你懂得,做文人不难,做一个有品味的高尚的文人很难。 传统习惯一下子很难改变,我们这些人要做先行者,要大刀阔斧的改革,传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我们这些学传统的不能包庇,要一针见血的指出,不要怕漏出自己的小来,我每一天写好几百字的文学评论,我没有被别人打死,我还活着,我的文学功底就是六亲不认的批评出来的,呵呵。象形文字要你天天去抚摸他,去感受他的温韵,他的质感,你写的时候才能够心中有数 有些人写了一辈子诗,到头来却发现那不是诗,诗在文学上出现最早,对文化的滋养最卖力,却在吾国吾民中轻描淡写,渺渺如烟,诗的边界是如此的模糊,好多年我都不得其门而入,今虽窥得门襟,难免道路不熟,撞墙是常有的, 诗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高于生活的部分是什么,诗,乃精气所托,颜如脂,温如玉,内圣外王,无我相,无众生相,总之,不可说!不可说。他在空灵处产生,在圆满中寂灭,他在天空中留下馥郁,而社会已没有他的痕迹! 大家争相传唱,从嘴里跑出的音符,却卡在心尖瓣膜里,生活中的某个坎,你郁结好多年,诗不停地抚摸,令他温热,持续放松,情绪好起来,心灵就不再孤独, 繁星满天,流水潺潺,幽兰吐馥,碧柳莺啼,诗意无处不在,一枚绿叶,一滴露水,一轮明月,令我诗意顿生。
其他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