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年华·我与人防不了情》
高秀林一一大林
"人民防空"的缩写"人防"，这个词对普通人来说可能是莫生的。可是在我的人生中却贯穿了“始终”。这可能就是人生中的"缘"吧。记得小時候有一部，我最愿意看的电影叫《地道战》不但喜欢看，看完后还和小伙伴们演。家住小城东南，往东是穿过坎下，上到大坝上是一望无际的“东江湾"…小城的南边是《黑魚泡(南湖)》在城边上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城壕"，宽大约有五六丈，深有几十米；平原里的孩子没见过"山"我们就把"城壕"当山沟…在山沟的半坡上挖成"洞"也叫“地道”。我们小伙伴就在这里演《地道战》记得有一首歌歌词大意是:"地道战，地道战，埋伏"神兵"千百万。千里大平原，展开地道战……就这样演着，唱着……到了上世纪六十年末。当时记得上小学四、五级時开展了一场"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伟大行动"。当時的在工、农、兵、学、商所有的社会力量都投入到这"史无空前"的伟大工程中，学生也一样“三班倒"挖地道"。从主干道一一支干道一一班班通一一户户通。记得地道挖好后，在老师讲课时经常在讲台、傍的地道口钻出来一个“人头"。引起同学们哄堂大笑。这时老师先是"不知所措"有点懵，随后顺同学们的目光，发现一个小脑袋正慢慢缩了回去…天天往复，互相干扰，学校不得不把"地道口暂時封闭。在炎热的夏天，我最喜欢呆的地方就是地道口了，它会从里吐出凉凉的空气……在"战备"最紧张的時候就是1969年"中苏边界珍宝岛事件"以后，学校经常开展防空演习…这些在我们这代人当中“战争"始终离我们不远。
一、理想的渴望
1976年初，我18岁。光荣的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特种兵一一防化部队，开启了我新的青春年华。更有兴的是我们部队来到到中国石油基地一一"大庆"开设"原子化学观测所。”那時的大庆在我的心中是高大的，"铁人一一王进喜是我们军民学习的榜样。铁人精神在我的思想观念中扎根。在大庆我们驻防地是采油四部"铁人回收队"。那时的大庆真是"天苍苍，野茫茫。空旷的几十上百里的方圆不見人烟……要想找繁华一点的地方只能到七、八十里外的总部"沙耳图"……在大庆乘公共汽车都是免费的。你要是想上街只要往路边相同方向一站，就会有车主动停在你身边，师傅会主动热情让你搭车一路顺風送到目的地……
记得，1976年我新兵培训结束后，被分到一排一班当战士，排长赵会富辽阳人，军事素高。“人长的方正廷拔……”班长宋效成江苏人；副班管钱根苏州人……我们在连长、排长的带领下，乘坐车军用卡车一路向西北方向，来到了大庆油田。1977年初，我们排完成了驻防任务回到了哈尔滨市……有一天连长王继胜(吉林延边人，连长68年兵驻守“齐齐哈尔市”時因银行失火“奋不顾身抢救国家财产荣立二等功臣……”)和指导员崔盼东(辽宁人、朝鲜族)把我叫到连部和我谈话说:“高秀林同志，根据你在大庆执行任务中的表现突出，决定:“受予你连嘉奖一次”。并派你代表二十三军六十九师去沈阳军区执行任务……记得我当時很激动，并向连长、指导员表示"保证完成任务！"隔日连里给我买好了到达沈阳的火车票，我又到师部"军务科"签发了"军人通行证。"连里派车把我送到了“哈尔滨火车站……”那年我19岁也是我自己第一次独自坐火车远行……例车开动了，挥手向为我送行的战友们告别…火车的汽笛声把我从告别的情绪中拉了回來。火车吞雲吐雾向哈尔滨南方飞驰……两侧高高的白杨树在浓烟笼罩过后艳阳照耀下灰灰蒙蒙的熠熠生辉透着紫气的新绿……车箱内旅客们致序景然的坐着，有的唠嗑……
到达沈阳后，出了火车站，来到了宏伟壮观红旗广场的对面一一沈阳军区司令部，我展示《军人通行证》执勤警卫打通电话后，我直奔司令部主楼防化部报道，值班参谋先领我到后院食堂就餐。过后，来了一辆小型军用面包车，把我“行包装上车……”告别送行的“首长。”车驶出了沈阳市区向东南方向而行……2个多小時后，我们来到了一个离铁路很近小村庄，村里以种水稻为主。在村庄东侧是驻防部队，营区很大……在营区北侧小山角下有一个神密的四合小院。因绿树环绕远看就是山峦。从西门进入院中，北侧靠山有一座三层小楼，南侧一排砖瓦结构办公室和宿舍、值班室。南侧连着东侧有洗手室和化学仓库……院里不大也不小，够用。单位是X级，直属沈阳军区司令部XX部。我们一行记得好像八、九个人，都是从各军抽调这里临时执行任务。我代表二十三军，休整2天，各军人员报道整齐。防化部首长组织召开了任务下达动员会:高世昌(朝鲜族人)冯参谋(辽宁省人大个)还有室里其它领导主持、参加了动员会。记得高主任讲话大概内容:“大家代表各軍从四面八方来到我们这里，主要任务是配合我们完成实验任务做好模具……。同志们都是各军精英优秀战士……在这里我们要共同生活工作为大约一年。因此，同志们要团结、互助、克服困难，完成任务。”冯参谋布署了任务的要求和进行了分组……记得，我和四十军高奇为一组……
二、历练的涅槃……
凤凰重生，贵在涅槃……自从入伍戎装。对我来说无论从那个方面都是一次次重生考验。从队列训练，到战术训练；从仪器认读操作训练(辐射仪、观测仪)。到化学试剂(军用毒剂六类十三种性质认知和使用)都得靠死记硬背……从百米毒剂侦查到五百米……从空气毒剂到地面毒剂侦测；从原子弹轻弹爆高观测到档量数据报告记录整理……；从最艰苦的是五公里越野全身携带枪支、仪器全身武装防护(65式防护服)一次次全程跑完训练，汗水汩汩倒出……一关又一关的生死历练，在老班长赵美礼(注:一个排的老战友我的新兵班长大连人，长的高大英俊、帅气，大耳朵……美女见了都向他投去爱的眼神……经常被派到黑龙江各大学上“三防课”……)在老班长的关怀帮助下真的是重生……真的是难忘……
最让我头痛的是“文化关”。由于“特殊年代成长因素:‘要社会主义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文化过不了关，再有干劲，撑握不了复杂军事技术……我惘然若失，怎么办“发场铁人精神，发扬雷锋钉子精神百倍努力学习……”别人休息我去学习室……惘然补捞……如果说人生最大遗憾是什么？那就是我失去了“三更燈火五更鸡，正是少年读书時……”的那段“特殊年代”的美好时光……
入伍后，我的叔父、我的大姐、大姐夫(当時是军人。旅大警备区营职军人)还有我堂三姐在安广师范毕业教学……常常给我来信鼓励鞭策我进步……，要求我给他们回信汇报，思想、训练、生活情况……
庆幸的是1977年的春天，连首长又把我派送到沈阳军区这样一个神密的小院里……在这个小院里的军人，他们都是64、65年大学毕业高级知识分子；首长还是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有学历有知识的首长……”使我近距离感受教育、培养、熏陶……这为我后来，参加工作不断努力学习。走进专业型知识分子行列，奠定了命运基础……
这一年，我有了收获，知道了“科学的重要性也知道立体化现代战争不是拼刺刀、甩手镏弹……”认识了十多个人我从来都没见过的身穿白大挂戴着领章帽徽科学家。更让我难忘的结识的各军代表一一我这些年思念的战友！
这一年，我第一次见到了宽大的科学实验台和量具烧杯……也感受到了按“图作业……”的重要性！
这一年，任务是坚巨而光荣的，紧张而有序的。学习生活都充满了生机昂然的气分。我们住在神密的小院里，晨起和各军来的战友一起出操跑步……洗潔后排着队去大部队直属食堂就餐，小院里没有设火食点……”
这一年的春节很快就到来了。沈阳军区参谋长和部长一行在室首长陪同下，在百忙中来尉问我们各军来执行任务的战友们……给我们带来了尉问品……
这一年，在我人生起点中第一次見到军级以上的部队首长并亲切握手……大手含着深切希望和温暖！鼓舞着我不断努力奋斗……1977年新春的钟声敲响了……部队首长按排我们坐着室里军用面包车去沈阳参观和活动……
三、“奋不顾身”的滋味和幸运
沈阳的春天要比哈尔滨来的早，冬天也没有哈市那么天寒地冻。当哈尔滨还是白雪皑皑的時候沈阳已经树绿鹅黄……
1978年春节刚过，我们各军来的执行任务战友们还在余庆欢乐之中，我们业余生活也是丰富的。有的战友是连队的“技工”；有的是有一技之长的能手……我们就利用假日在“实验楼里，”搞点“玩艺……”27军杨工就帮我制一个“嫦娥奔月”的笔筒是利用“空炮弹壳”剖开后，展平……在上面涂上“黑色沥青”把图案碉刻上去，然后用强硫酸烧出痕迹，字体和图案就显露出来……经过一道道工序一个完整漂亮的工艺品就完整展现出来了。
有時也弄点“凡士淋加点军用毒剂(芥子氕)用烧炉火敖敖成药膏……治牛皮癣用……”
我们的生活区都是在小院平房里，有仓库、办公室、宿舍、洗脸室当時用液化气灌烧开水。春节后沈阳这边土地还是封冻着……
记得有一天，是星期日，我几个人在宿舍里。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失火了……”我们大家都迅速跑出室内，来到院子里……只见从洗手室狭隘(约有2米多宽)房子里喷射出滚滚浓烟烈火直冲房顶……值班的冯参谋手里拿着一杆长把铁锹，急的团团转找不找挖土地方……各军来的战友们也站在院子里也束手无策懵了……望着火势越穿越猛……开始我也不知所措。突然，我的灵感一闪，“灭火器！”我高声喊着:灭火器……灭火器……奔跑着向实验楼跑去……(实验楼门口站着一排红色灭火器，我们每天进出都路过看到……)我开门迅速抱起一个灭火器就象火场跑去……可是，到了现场手拿灭火器不知怎么使……封签也拽不下来……情急之下不知那来灵感，我把灭火器倒过来往地上一摔……嘭的一声！一道白色粉粒喷出四、五米远……这時，我抱着它向“火场冲去……”这時，脑袋里突然感到“气灌要暴炸了，因为着火好几分钟了……”因为距离太远，灭火器效果不大……突然，听到馮参谋在我身后喊:“上一步！上一步！再上一步……”我又向前跨了两步！火势突然减弱……看到了汽灌倒在那里吐着火舌(象机关枪一样放射着)……喷到墙上反射回来，把灌体烧的彤红……心想，在犹豫就暴了……这時，我手握灭火器喇叭筒对准火舌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堵住了火舌……一刹那！火灭了……汽灌体由红变灰……
这時，馮参谋扔掉铁锹快步走过来，握着我冰凉发白的双手……激动的不知说啥好！问我:“吓着了吗？”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我说，“没事……”同志们围着我“欢呼着……”
这時，我也感觉到了“英雄是怎么产生的！是灵感和环境的一念之差……反之……”
(事故过去这些年了，别的事都忘了，可是，救火过程一分一眇都记忆眼前……为啥没暴？现在想来，可能是汽灌未满压力不足！我是幸运的……)
第二天，馮参谋向高主任把我救火的事迹做了详细汇报……高主任也激情的握着我的手说:“小高，我代表室里非常感谢你！得回你了，要不就麻烦了。北屋是化学和……仓库，出了事就大了……应该给你立功！可是，咱们团职单位没有审批权……得报部务会通过……那样室里就得受处分……”我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主任又说:“你平時工作积极肯干，经常给室里打扫卫生、帮助同志们洗衣服；大家对你反映非常好！室里给你一个团嘉奖；等你返回部队時给你好好写一个鉴定，部里给你盖章……”我说，“首长，真是我应该做的事……”
室里为了奖励我，怕我因高度紧张形成“毛病……”特给我们大家放假一天，让室里司机小宋开着“面包的车”拉着我们去沈阳“玩一天”。大家让我坐在副驾驶位置押车……真的是“祸不单行”，车行驶中突然抛锚……司机打开发动机車盖，检查火塞……嘭！发动机上“油泥瞬间着火……”司机急的直哎呀、哎呀！我又第一時间摘下“军帽……”把火瞬间“打灭……”战友们高兴的称我为“驱魔者……”(待续)
作者简介：
高大林，男，1958年出生，本名高秀林，中共党员，籍贯河北省乐亭县，现居住吉林省长春市。戎装四载，任班长。国家退休公务员。吉林省书协会员、白城作协会员。吉林省政务公开、县域经济理论、村镇建设与经验主要创建人之一；九十年代初主持编制的《大安市两家子镇总体规划与建设规划》获东北三省专家评比二等奖；是中国第一个代表政府给农民房屋确权人。吉林省旅游产业理论与实践贡献者之一，有经济论文在《民族博览》发表；中国《嫩江湾（命名人）5A级水利風景区》策划创建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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