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文学|《吃鱼》，作者：高令亚；朗读：喻皖波

吃鱼

高令亚

爱人擅长煮鱼，或红烧，或清炖。相较而言，我喜欢吃红烧的，红烧的入味。

赶上逢集，孩子外公从集上买回了几条野生大草鱼，草鱼活泼泼的，银鳞闪闪，十分招人喜爱。集市上，商贩卖的鱼多是家养的。能买到野生鱼，就很幸运。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人们在饮食上比较讲究，注重养生。像鱼、鳝、虾、鳖等水产，人们对野生的比较青睐。就拿鸡蛋来说，乡下养的鸡下的蛋很受欢迎。

打小，我就喜欢吃鱼。鱼肉细腻，不肥，不腻。不像吃肉那样容易闹心。母亲常说：“吃鱼好，吃鱼聪明，吃鱼对眼睛好。”经常吃鱼肉，对眼睛好，这是有科学道理的。鱼肝油就是从鱼肉中提炼出来的。吃鱼肝油，可以起到保护眼睛的作用。

以前，村里的水塘多，塘里除了队里放的鱼花苗外，就是野生的小杂鱼了。农村的孩子皮实得很，逮鱼摸虾，个个是能手。以前，塘水无污染，杂鱼无异味。像草鱼、鲢鱼、黑鱼、餐条子、小鳊花等，农村水塘里不缺这些。小孩子喜欢在小水沟玩，水沟里可以逮到小鱼小虾。捉泥鳅，逮黄鳝，并不稀奇。

夏天，我们用蚊帐布做网，在池塘里钓米虾，有时，还能钓到小银鱼。塘水快要干时，生产队集体逮鱼，那场面十分热闹。全村男女老少，聚集在塘埂上，只等一声令下，大家纷纷入水逮鱼，那场面，十分壮观、激烈。大家各显其能，尽情捕鱼。到最后，无论大人小孩，都会收获满满。

吃鱼要有耐心，不能性急，不然容易被鱼刺卡住噪子。野生草鱼，肉细腻，但茸刺多，所以，吃时要格外小心。小时候吃鱼，经常被刺卡住喉咙，或者茸刺戳在腮帮子上。有时，鱼刺卡在喉咙中间，上不能上，下不能下，这样就相当难受。农村人用土办法，喝醋，醋可以软化鱼刺，这是有科学道理的。或者用饭团子硬把刺“带”下去，这办法也试过。

每次吃鱼时，爱人只吃鱼头，舍不得吃鱼肉。她调侃说：“草鱼头，二两油”。其实，我们心里有数。我吃了鱼时，习惯性地将鱼头留给了爱人。我们吃得都很香。

鱼，可以做出很多美食。“小鱼贴饼”就很常见。母亲在世时，经常给我们做这道菜。农村烧的是土灶，用的是铁锅。这样做出来的“土菜”，味道更香醇。很多小杂鱼放在铁锅里红烧，放齐佐料和酱油醋，味道很快就出来了。再在锅边贴上死面饼，文火蒸煮。饼蘸鱼汤，那味道甭提多新鲜了。

鱼汤不腻，味道鲜美。鱼汤泡饭，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