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沙发叫山形

——献给“五一”劳动节

文/北山虎

几块板坯或者荆巴棍

摆出一个放好疲惫的角度

那是吃干粮的绝对沙发

我们叫它山形

掌子面吃干粮的时候

很是安静

那个八级老板子很会保养

又掏出半根顶花带刺的黄瓜

他有滋有味地吃着

却带来了满巷的黄瓜飘香

可是北山虎太睏

睏了就意味着违章

咬干粮的时候胃很美

咬干粮却要与睏意较量

“山形“这种掌子面的沙发

就是睏意的帮凶

有时咀嚼着干粮

却不由自主地睡了

鼻子打着呼噜

嘴里却含着没有吞进去的干粮

矿工好累  矿工好睏

矿工却不能违章

打着呼噜脑袋却清醒

八级老板子我的师父

正借黄瓜着夸我的师娘

反反复复地与违章斗争

我知道我的大脑

能够指挥我的理智

先活动手指

先活动脚趾

他们离大脑距离最近

边挣扎边清醒于师娘的黄瓜香

挣扎出睏意的沼泽

笑对伙计的指责

说着师父夸师娘的每个细节

然后吞咽下嘴里的半截子干粮

于是伙计们对我有了另一个看法

——老虎俩脑袋

我说了一句

老虎这个实实在在的矿工

就是不会违章

作者简介：北山虎，实名吴虎汉，唐山迁西人，老三届，老知青，开滦退休。1980年开始发表作品，唐山作家协会会员，老三届诗社社长。坚持每天一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