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尔市的农场分布在塔里木河上游两岸。出门见塔河,抬头望胡杨,喝天山雪水,走塔里木大道——一方水土一方人,阿拉尔人对塔里木充满感情。在塔河边长大的康新莲自幼受家庭熏陶,酷爱绘画,曾经在清华美院和北大艺术学院进修,有幸得到多位知名工笔导师的教授指点,1996年开始主攻工笔,2009年开始专攻胡杨题材。
业界评价康新莲的“胡杨”已经独成一派,是中国美术界的奇葩——她用色彩和形象作诗,绘出不同季节、不同年代、不同形象的胡杨,淋漓尽致地揭示出“胡杨精神”的内涵。
业界评价康新莲的胡杨技法独特,意蕴深刻:工笔与写意结合,水墨与彩色并重;工笔塑造形象,写意体现思想——传形更传神,形美意深;运笔细腻洗练,构图精致奇巧,体现主题深刻、节制;烟火与清泉、铁骨与柔情、沧桑与鲜嫩、浑浊与清亮、温度与厚度、生命与灵动,对人生、对世间的思考,集于画幅内,同时给观赏者留下想象和思考的空间。
在塔里木河南岸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原始胡杨林,有的连片枯死多个世纪,有的整体郁郁葱葱,这为康新莲的创作提供了极佳的环境和广阔天地。她经常进入大漠深处写生、拍摄,“胡杨精神”激励着她努力让自己思想清纯,意志坚强,性格沉稳,淡泊名利,永不放弃,以至于闭上眼睛眼前是胡杨,睁开眼睛脑海里是胡杨;胡杨成为人格的组成部分和创作的灵感。她时常一个人在画室一画一天,和胡杨对话,绘画技艺日臻成熟。2010年,她的《秋韵》获“迎十八大画展”一等奖;2012年《千年意蕴》入选中国美协主办的首届哈尔滨美术双年展并收藏,《千年舞蹈》入选“新疆好美术作品进京中国美术馆展览”……

固执西行觅诗魂
刘二伟的诗集《固执西行》出版发行,成为这一年第一师阿拉尔文坛重要的事情。
开卷有益。读刘二伟的诗,特点鲜明到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解读。只要思维正常,心态平和,只要经历了认真读、细细品、慢慢嚼、反复咂的过程,就会慨叹《固执西行》有读头,是有深度、有温度、有品位、有个性的诗集。
刘二伟在《后记》说“2015年-2020年,繁忙纠结的工作和困惑,让我在夜深人静时,去追求现世短暂安宁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付诸于笔端,便有了这本薄薄的集子。作品结集后,重新阅读那些作品写作时的状态、粗疏的言语、诗意的萌芽与自我的困顿竟然如此让我不适和后悔,不得不说这部作品忠实地记录了我陈列在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伤口,这也是我第一次将自己的生存和精神状态,由幽闭的个人化记录走向公共性开放,并寻找同类,尽管这些苦痛喜悦的体验有些孤立。作品在安放失落和困境的同时,也彻底地将我全部缺陷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整个人以近乎残忍的透明状态放在人生的某个时空里,既是飘忽的人生留白又是刺目的文本缺陷,我只是诚惶诚恐地期待着下一场突围。”我深深折服于刘二伟的诗和创作时的真挚坦诚。这段话,为我们走进《固执西行》并获得共鸣打开了方便之门。
纵观《固执西行》,我认为“语言特点”最为鲜明,刘二伟创造了一种专属于自己、他人难以复制的语言表现方式——并不刻意追求“语不惊人死不休”,实则如古人所言“二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平实流畅,不晦涩、不朦胧,传情达意却深藏不露。
刘二伟自幼喜欢绘画,迄今受过长时间系统、专业的绘画教育和实践,其艺术造诣和创新精神体现在画作中,给界内的印象同样是“个性鲜明”。刘二伟常说,他用作画的理念写诗,用写诗的理念作画。但是,我认为他的诗和画不能片面地用古人“画中有诗,诗中有画”之说解读——物理学的“折射”原理是探秘刘二伟诗语言表现方式特点的钥匙。
刘二伟并无意于标新立异,更无哗众取宠之心,但是,他让人们真切地感到了刘二伟的诗—对生活的体悟、对体悟的表现方式不同于他人,甚至被很多“名家”津津乐道的“构置意境”“展示意象”“象征”“比喻”“通感”“夸张”等手法,在刘二伟的诗中被广泛运用又完全抛弃、颠覆——思想由此深刻。
有人说,时下纯文学没有快餐文化吃香,写诗的人比读诗的人多……我认为这恰恰表明了文学的名至实归。文学有文学的使命和功效,不能人为地夸大和缩小。文学并无意强求谁这样谁那样,至于读者好恶,文学没能力使然。至于“快餐文化吃香”,恰恰不是文学造成的,谁造成的?
读懂《固执西行》就找到了答案。

快门闪电心止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人们突然发现,在一师阿拉尔摄影队伍里杀出了一匹黑马。但是,无论是沙龙活动还是户外摄影,她都不太说话:“我是一个初学者,也没获过奖,在你们面前哪有说话的份啊!”
说这话的叫姜玉梅,形象姣好,端庄内秀,一如她的谦虚温婉。
姜玉梅生于第一师一团,从教三十年,退休前在第一师阿拉尔职业技术学校任语文教师。当语文教师以说话为职业,伶牙俐齿、能说会道是基本功——置身于摄影圈里,她始终以“学生”模样出现。
其实,看她的作品,曝光、对焦及构图都见功力,足见其摄影生涯有些年头了——1991年买了第一部相机,拍出第一张照片迄今。足足30年。
第一台照相机价格不菲,是当时一个中等收入人几年的积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那时,她认为要拍摄出好作品,先得有好设备。照相机到手就迫不及待地到摄影人常去的景区拍照。没想到冲印出来的第一张照片画面模糊,大家看了说:不知道是什么?
1991年《中国青年报》摄影记者解海龙拍摄了一组“我要读书”的照片,其中大眼睛姑娘苏明娟那张在神州大地推动了希望工程的发展,改变了数百万贫困家庭孩子的命运,也震撼了姜玉梅,让她深深认识到“摄影”的影响力之大。于是,她也拿起照相机,开始了摄影生涯,真诚希望用手中的相机记录生活和历史。
和众多农场人的后代一样,姜玉梅从小目睹了一代一代农场人艰辛努力和巨大付出,血汗浇灌出团场日新月异的变化,她为自己是一个农场人骄傲,踏着父辈的足印走来,教书育人的工作之余,用镜头记录农场的变化和时代前行的步伐,作品参加职教文明风彩大赛全国大赛获二等奖,获兵团文明风采大赛3次一等奖……
期初,羞于向他人讨教,买来摄影教材生啃硬嚼,后来上网学习,退休后才跟着优秀摄影前辈学习——虚心请教,勤学苦练。为了拍出美好的一瞬,经常起早贪黑,寻找最佳方位和时机。在寒冬里,塔河边咽着凛冽的风,静守日出,心却温暖着,澎湃着;赤日炎夏,顶着烈日任汗水冲刷面颊,屏息等待,思绪却沉静着、凉爽着……
退休后比退休前还忙碌。虽然已是中年,依然风风火火,摄影成为生活和人格的重要组成部分,坚信摄影是一种力量,能改变自己和人们的认识;相信每一张照片,都有其深奥的意义,都在表达着摄影人对人生、对社会、对生活的认知;当拿起相机按动快门的那一刻,把所有的激情凝注于镜头,辛苦并快乐着,忙碌着,升华着,收获着,进步着……

熟读论语做君子
第一师二团十连职工王玉宾,数年来熟读《论语》,坦言要让自己“成为世间的君子,不仅做好自己,还要兼济天下、帮助别人。”
他连续20年献血,总量达7000毫升;他捐款不落名,暗暗地资助他人数万元人民币。
他经常给连队领导发短信,出点子、提建议,探讨天下大事、连队琐事。
2007年春,王玉宾家中座机预存的话费用完又补交了110元代收语音费。王玉宾坚持认为肯定是错了。三大电信部门、物价局、工商局、新疆通信管理局,一家家地咨询、投诉。一年多,车费、电话费花了上千元。王玉宾终于使得电信部门查证后,发现是电脑计费系统出了故障,多收了钱,退还了多收的电话费,并向他赔礼道歉。有人说,为了百十块花掉上千元,不划算。王玉宾说:“公平正义是社会的基本准则,如果都不去管,这社会就乱了。”
街市悬挂的房产广告中,有“至尊”、“顶级”、“豪华”、“最佳”、“高尚社区”、“领袖全城”、“只为富人打造”等词语。王玉宾认为,这些广告语有助长浮躁、奢靡社会风气的嫌疑,不符合和谐社会建设的要求。多次向工商和管理部门投诉,工商部门解释,如果干预,没有相应的执法依据。地区工商局将王玉宾的提议向自治区工商局报告,建议修改《广告法》,聘他为“行风评议员”和“效能监督员”。
2011年春,王玉宾某超市门口矗立着一块巨大的香烟广告牌,称“烟丝金黄、烟灰雪白、温润醇厚”。从不抽烟的王玉宾当即向工商局举报,后又3次投诉,4次从二团赶赴市里,往返700余公里查看——看到这块香烟广告牌依然赫然屹立。王玉宾生气了,又向工商局投诉,并举报了工商局的行政不作为,还扬言要向人大、政协反映。工商局这才派人,当着王玉宾的面,将这块香烟广告牌拆除,并对有关人员进行了教育和处理。
事后,王玉宾说,中国加入了世界卫生组织《烟草控制框架公约》。在全世界130多个国家中,中国男性公民吸烟率排在第八位,每年因吸烟致病死亡的人数上百万——竟然还有人在做香烟广告,岂能不管?

乡村旅游助增收
“双休日这里便沸腾起来,此前五一和国庆大假更是人流不断,一票难求。”说起如今乡村旅游的火爆,姜延付如是称。
姜延付是第一师阿拉尔市十一团十三连党支部书记。受内地乡村旅游热的启发,萌生了把十三连打造成独具特色旅游村的构想,动员本连职工17人自愿入股,成立了阿拉尔市雀儿湖乡村旅游农民专业合作社。
十一团地处塔里木河上游南岸、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周边克里雅河古河道和塔里木河的支流纵横穿越环绕,常年有水,缓流不断,静谧清澈,与抬眼可见的沙漠互为映衬,旅游资源独特绝美。在依法办完相关手续后,该合作社请专业团队高标准规划、申报立项,于2019年底启动运营之初就进入全国首批重点旅游乡村之列,得到了资金和政策扶持。
据介绍,该合作社的成员土地承包经营和“旅游村”的建设经营两不误,把乡村旅游与“沙漠越野”“昆岗文化主题公园”“三五九生态林自行车赛事”三大全域旅游项目紧密结合起来,打造集休闲旅游、创意农业、景观农业、循环农业、共享农场、农事体验、重大赛事与活动于一体的田园综合体,让职工充分参与增收增效。
2020年春,雀儿湖乡村旅游工程开建,清理经年累月的垃圾场改造出25亩荷花池,栽植葡萄长廊建农产品展示交易场,收复371亩弃耕地播种玉米建成了“玉米迷宫”,买进画舫开展水上观光游,搭建野炊营地供游客餐饮,向河里投放鱼苗开展垂钓活动。“玉米迷宫”吸引众多亲子结伴游玩,野炊让职工家的鸡鸭鹅羊供不应求,辐射带动周边连队和团场往这里供货……整个夏天,这里游客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姜延付称,发展乡村游带动就业21人,游“玉米迷宫”、乘画舫、野炊、掷圈套鹅、骑马、坐花马驴车、垂钓等项目均盈利,合作社最高一天的营业额达8500元。
文化和旅游部新近公示了2020年度乡村文化和旅游能人支持项目拟入选人员名单,新疆20人登榜,姜延付名列其中。

慧眼巧手朽化奇
走进戴新的根雕艺术馆,人、梅花、龙凤、狮虎等作品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啧啧称奇。
戴新是第一师阿拉尔市十团职工,曾做过机械修理工,开过饭店,摆地摊卖过花,承包过果园。
据戴新回忆,20世纪七八十年代,最开心莫过看电影。孩子们喜欢追电影,一个电影从这个连队追到下个连队,从这个团场追到那个团场,看了几十遍也看不够,经常要徒步走好几公里,有时走到放映地点时,电影都快结束了。
电影也因此成为启蒙老师,润物无声地给戴新注入了喜爱艺术的热情和艺术鉴赏、感悟力。
那时候,到戈壁深处捡拾柴禾,遍地奇形怪状的柴禾在戴新看来都是天然绝佳的艺术品,心想:“长大了摆弄这些东西,当个根雕艺术家。”
20岁时,戴新分到一份果园地。同时,随着柴火被液化气、天然气所代替,修剪果树的枝杆成为垃圾,无人问津,往往烧掉了事。形状怪异、稍大的,戴新就码在排碱渠边,想着将来稍闲时学习制作根雕,说不定可以大派用场。
果枝年复一年堆积如山,成为火灾隐患。一次,邻家因果枝失火,所幸没造成任何伤害,这一度让戴新寝食难安。“何不现在就学习根雕制作,将这些东西加工成根雕呢?”戴新终于下定决心。
看到电视上报道了福建一位老师创作根雕的事迹,戴新不远万里到福建找到了这位老师,悉心请教,回来便购置工具,慢慢把果枝变成根雕作品,自家地里的果枝挑选完了就到邻居家去找。
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戴新在根雕创作的路上越走越宽,好评连连。如今,在阿拉尔市很多居民家里和宾馆都有戴新的根雕作品。
不断的成功让戴新创作的眼界更宽,他留意一切奇形怪状的废弃物,河岸、水库大坝常常有浸泡多年的朽木疙瘩;废品堆放场、道路修建工地等,戴新也总会有意外的收获,便捡回那些被抛弃的废旧物件,化腐朽为神奇。
如今,戴新建起根雕厂和根雕艺术馆,吸引着五湖四海的客人前来观赏。
戴新说:“时下,人们远不满足于唱歌跳舞、电影电视之类的精神需求,根雕作品点缀居室已成时尚,这让我从单一满足于衣食住行、不懂艺术的农民成为草根根雕艺人。其实,生活本身就是艺术。”

陆疯方舟何时航
“‘疯子’啊‘少根筋’啊……人们这样说我,我丝毫不介意。我把我的船命名为‘陆疯——1101号’,就是要证明这一点。”
陆政海是第一师十三团发改科的干部,负责团内交通运输管理工作。他从2011年起穷尽家中积蓄150万元人民币造船,在当地名声鹊起;2012年11月21日“中新网电”报道后,引得海内外记者前来跟踪采访。
时隔近一年,记者来到塔里木团场,仍然时不时地听到有关陆政海的传闻。
他造船的动因是什么?船造好了吗?
——带着这些问题,记者在近日采访了陆政海。
向北往塔里木河边行驶,平坦的棉田一望无际,远远地就看到了高高耸立的庞然大物;它被造船材料、工具和红柳、芦苇包围着,在砖墩的支撑下做着远航的梦。
登船眺望,秋阳如金,天高地阔,景色深邃雄浑,塔河全然没有传说中“无缰野马”狂放凶猛的气势,弯弯曲曲伸向远方,每个湾都像少女的眸子楚楚动人。有人在岸边垂钓,有两艘机动小船来来往往,摆渡过往的人和车。
陆政海介绍,从中新社报道后到现在的近一年里,又投资50多万元完善船体装修,已经耗资212万了,还不能下水,这是我始料不及的。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即使耗尽毕身力量也要把船造好。下水安全运营,投资将超过300万元。”陆政海如是说。
登船北眺,塔里木河冰封的河面静谧安详,巨龙般蜿蜒东去。
在塔里木河没有桥的漫长岁月里,人畜车过往一直靠简陋的木船摆渡。这里是阿拉尔境内的第三个渡口,史籍记载曾是联通古丝绸之路的重要渡口。以往,人们过往塔河一次,往往要在河岸风餐露宿等待数日。
陆政海中学时期常有奇思异想:有朝一日,亲手造一艘巨大、安全、舒适的船,缓解摆渡紧张局面。大学里学理工科,一度经营承包几百亩土地,鼓起了腰包。
2010年夏,上溯距离十三团20公里的十二团遭洪水袭击。闻讯,陆政海开始实施造船计划。
实践起来,陆政海才意识到自己骑到了虎背上。看了美国电影《2012世界末日》,知道了玛雅传说,更坚定了砸锅卖铁也要把船造起来的决心。他认为,玛雅传说中的时刻真的到来,他的船就可以尽显本色。
陆政海拥有理工科的本科学历,曾当过连长,一度承包几百亩土地,成为致富大户。他业余爱好广泛,收集了大量玉石、胡杨根雕,自言“受《周易》影响很大”、“对卦象有研究”、“崇拜祖先的文化”。
陆政海曾经为塔里木河渡口设计、制造过小型渡船。他解释“陆疯”造好后,“技术上没有任何问题,保证畅通无阻”。
“陆疯”距离塔里木河尚有400米。最初在六公里外的连队造船,基本成型以后,靠反复铺设钢板每天一公里拖到这里。
2012年12月中旬,韩国三位记者(一位翻译)来到他的船上,尽可能地拍下了12月21日前3天陆政海在船上船下的一切活动。陆政海清楚地记得,20日他请几位好友在船上聚餐,子夜时分各自离去,只留下他和三位韩国记者。那夜下了雪,他们都彻夜未眠,静候“玛雅传言”中“太阳不再升起”的时刻到来。21日天未亮,韩国记者就架设好摄相机对准陆政海……太阳一如既往地升起,韩国记者问:“你怎么办?”答:“该干啥干啥。”
之前,陆政海花10万元,购置了大量煤、柴油、食油米面盐肉纯净水等。有的变质扔掉,有的退还商家,有的迄今还在使用……
“陆疯”船甲上有两层,食宿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可容一百人消费。甲板四周放满了胡杨根雕和奇石,船头正中立着毛泽东挥手瓷像。造船资金不够,陆政海低价转让了住房和一批玉石,妻子和母亲住,他则以船为家,白天工作,晚上和一条叫声震耳欲聋的狗为伴……
“塔里木河河床不稳,被称为无缰野马。天气暖和时,过河往往靠船摆渡。史上渡口经常变换。但是,这里相对稳定。据说唐时这里就是渡口,沿用至21世纪第一个10年。自20世纪80年代初,在塔里木河上游筑起了第一座水泥桥后,迄今已经有了多座,其中一座距离诺亚方舟停靠点很近——显然,诺亚方舟下水摆渡已无可能,终将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故事和满足猎奇心的观赏物。
“有没有考虑如何收回投资?”
“当初觉得下水摆渡是可以收回投资的。没想到时代发展得这么快。仿佛一夜间,三桥建成,摆渡进入历史——收回投资,根本不可能。”陆政海说。“我总觉得,一个人来到世间不能白活,人生要干一件事——这就证明吧!”
经常有游客来探奇,请陆政海合影,陆振海丝毫不推辞。他们面朝初升的太阳,以塔河作背景,画面很是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