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小草坪(散文)
文/云作山 诵/秋 月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正是踏青的最好日子,我领着我的泰迪狗狗漫步在野外小道上,狗狗撒欢的跑,一会再跑回来,没有比此时此刻更开心,更敞亮了。 现在我身在外地,离老家有一千里左右,不时就会想起早些年事情来。早先清明前后几天里,我总能提前回家,祭拜了母亲父亲和已故的祖辈之后,带着回忆与亲睐,去看看那儿时经常玩耍的地方,就是村头场院那块宽敞的草坪。站在那里放眼望去,整个村子被浓浓的春色包围,乡亲们的勤劳奏响了春耕播种的序曲,听着这来自新春的天籁之音,被埋进泥土蛰伏一冬的小草,纷纷钻出泥土,伸着胳膊撑着懒腰,吐出柔柔的嫩芽,为村里春色增添一处别样的风情。
在过去的年间,我家三伯父负责喂养生产队的马牛,也就是饲养员。待这小草长到有片片嫩叶之后,三伯父就常常把队里休息的老马老牛抛在这里,让它自由在这里啃吃小草。说也巧,老马老牛吃了这里的草之后,从没有生过病。后来我问三伯父,他说:小草里有各种中药草,如车轱辘菜、蒲公英、黄瓜香等等,这些都是清热解毒的。牛吃了自然受益,清除了体内的毒气,当然不会生病。在三伯父的精心饲养下,老牛老马十分健壮,耕起田地来,又深又细。为生产队里省下很多劳力。队长夸三伯父饲养员做的好,三伯父自然高兴得笑眯眯的。
后来老队长年龄大了,新队长上任。队里要把这块草坪地翻了种大田,三伯父死死地保护它,不让轻易破坏。因为这块草坪地还是村里老老小小们的命根子。三伯父嚷嚷地说:这块草坪地地势高,解放前发大水,亏了它把大水挡在了门外,当时不是它挡一下,村老小怎么能顺利度过汛期。 二来这块草坪两边有老榆树,每到夏天,一村老小也有个乘凉处。三呢,有草坪保护,遇到大雨也能避免水土流失。四呢三伯父笑着说:他放马牛在这里也方便一点。讲到这里队长也就不再提起这个事情了。
这小草坪上的小草,看似普通,作用却很大,生命力也尤其顽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即使斩草也除不了它的根。其实乡亲们,又何尝不像这小草,他们看似普通,却默默地尽着自己一份力,发着自己的一份光和热,我喜欢小草,也热爱质朴的乡亲们。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村子的周围,特别是那片长满翠绿小草坪的高地又恢复了往日的勃勃生机,四十多年过去了,想必村里的马牛又抛在了那片宽敞的草坪地上了吧!
2022年4月19日
于农安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