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有巢氏 被誉为华夏"第一人文始祖" ,中国上古时期部落首领 ,建立古巢国 ,开创了巢居文明,是人类原始巢居的发明者 、巢居文明的开拓者。 燧人氏钻木取火,成为中国古代人工取火的发明者,教人熟食,结束了远古人类茹毛饮血的历史,开创了中国火文明,被后世奉为"火祖"。近年来,郑金民先生在研究生命哲学的同时,还潜心研究“有巢氏”和“燧人氏”文化(简称“巢燧”文化),并撰写作品《巢燧文化及其以安全为主的人类价值》,从今天起,分期推送,以飨读者。
巢燧文化及其以安全为主的人类价值(三)
文/兔卧荒山
(二)巢文化反映了人类安全阶段
以原始人群时代为起始,在生态系统中,人类生命安全毫无保障的大背景下,巢居是人类寻求生命安全的一种人工的、现实的策略,是人类安全阶段发展安全生产力的一种积极有效的尝试,是人的双手得到有效发挥,是人类借用自然、运用自然创造自身之外的一种力量,对人类走出安全阶段,对人类社会发展有着重要意义。
人类安全阶段包括了全部的猿人时代和大约20万年左右的新人(晚期智人)时代。从房子的角度讲,人类安全阶段的起始时代,人类和包括野兽在内的多物种皆居住在天然的洞穴。由于人类不堪忍受生命被野兽随意残杀,人类在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怖中开始了巢居。
随着人类力量的发展,后来人类又下到地面进驻了洞穴,再后来就是高桩、高台修建房子,等等。所以《有巢氏》说:“距今约30万年的和县猿人、约20万年的银山智人和5500年前凌家滩遗址,印记了人类祖先从猿人到智人,再到现代人的进化历史,展示了从旧石器到新石器时期人类创造的古代文明,包括有巢氏所开拓的原始时代由穴居进入巢居的文明时代。”
《太平御览》卷七八引《项峻始学篇》:“上古穴处,有圣人教之巢居,号大巢氏。”
《巢居》说:“古人认为中国人类的开端时期存在一个巢居即树居时代,或称有巢氏时代。……因为人本身是从森林古猿类进化而来的,猿猴擅长攀援树木的本能是众所周知的常识,最早的人刚从猿界脱离出来,尚保存很多猿类的本能和外貌特征,加上当时的环境是猛兽横行,人要有效地保存自己,就必须想办法避开群兽,避开群兽的最佳办法之一便是高高在上,在树上架屋而住。在高大树上搭架而居的办法,对于最早的人类来说,是毫无困难的。”
人类为什么不在地面居住而要爬上树去居住?为什么放的方便的条件而去从事不方便的巢居?这里的答案是明确的,即“猛兽横行”,“避开群兽的最佳办法之一便是高高在上”。
这样我们就可以设想,如果没有“猛兽横行”,也就可以说人类历史上便不会有巢居行为、巢居策略、巢文明和巢文化的发生。所以逻辑很明确,人类刚从动物中分离出来,刚半直立、直立行走,活动笨拙,力量弱小,无法面对“猛兽横行”时,在不得己和无奈的情况下,为了减少不安全伤亡事故的发生而选择巢居的,并不是心满意足,心甘情愿的爬到树上去居住。
巢居虽然是一种消极的、被动的寻求生命安全的举措,但毕竟是人类为了安全在石器发挥及其有限作用情况上,人类又一次为了捍卫生命安全而采取的一种可行的办法,是人类从自己双手的特长出发,紧密结合自然条件而提高安全生产力的一种开创性的尝试。
巢居的诞生不是古人在创造艺术,也不是为了体验好奇和刺激,也不是为了回归猿界的生活,而是为了生命安全,而是在不安全环境下探索安全的一种可能。故而,巢居客观的、现实的和历史的反映了人类生存危机四伏,毫无安全保障的历史,即人类安全阶段的存在。
《巢居》又说:“中国的巢居习俗流行时代,大约在旧石器时代早期,云南元谋人、山西西侯度人、陕西蓝田人等遗址均未见明显的洞穴居址,恐怕便与当时的树巢居习惯有关。”
《住》说:巢居这个“原始建筑的制造,是人类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一个重要成就。”“随着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进一步增强,由原始的狩猎、采摘野果生活方式逐渐演进到农耕时代,这时巢居显然已经不再适合,人类已经能建造更好的居住房屋,也不必再为躲避野兽担心,人类彻底从树上发展到了地面居住。”这个时代,人类安全生产力已经得到满足,安全生产力已经无意识的、客观的成为一种“公有制”资源。人类安全问题总体已经解决,人类发展的主要目标任务已经发生改变,人类已经从安全阶段跨越到物质阶段,人类在必然王国中第一次得到了解放,为了满足自己第二类别层次的人性需要,即物质的需要,开始集中力量发展物质生产力和创造物质文明。
这里所描述的是人类从安全阶段过渡到物质阶段的一个社会转型状况,反映了人类300~250万年的安全阶段已经胜利收官,人类物质阶段已经开始,人类开始了高级别的崭新的历史。
《住》又说:“所以巢居是人类发展史上一个时代的产物,他的出现与生产力和自然环境相关,低下的生产力无法建造足够坚固的居所抵御野兽,自然环境的丛林密布水网交错使得居住树上成为更合适的方式。”和方便有效的选择,是人类确保生命安全的最佳方案。
这里,“生产力”即安全生产力;“自然环境”即野兽王者的自然环境。
《有巢氏》说:“有巢氏指导人们用树枝和藤条在高大的树干上建造房屋,房屋的四壁和屋顶都用树枝遮挡得严严实实,既挡风避雨,又可防禽兽的攻击,人们从此不再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田继周《先秦民族史》:‘有巢氏的传说,主要反映的是远古人类居住问题。’;‘当时人们与禽兽为伍,以采集为主,巢居穴处。当然,也应指出,传说中的巢居,已不是从猿变人过程中的巢居了,而是为了避免禽兽虫蛇,才架木为巢的。’”
《韩非子》记载:“上古之世,人民少而禽兽众,人民不胜禽兽虫蛇。有圣人作,构木为巢,以避群害,而民说(悦)之,使王天下,号之曰‘有巢氏’。”“按:上列文字摘自‘诸子集成’本《韩非子》。‘上古之世,古人居无定所,饱受禽兽蛇虺荼毒。后来,有位圣人发现,在树上建筑房屋,既可挡风遮雨,又能躲避禽兽,古人欣喜无比,纷纷效仿,尔后拥立这位圣人为王,号有巢氏’。”
《路史》记载:“昔载上世,人固多难,有圣人者,教之巢居,冬则营窟,夏则居巢。未有火化,搏兽而食,凿井而饮。桧秸以为蓐,以辟其难。而人说之,使王天下,号曰有巢氏。”
《有巢氏》说:“起初,人类穴居在野外,常受野兽侵害,有巢氏教民众构木为巢,以避野兽,从此人民才由穴居到巢居。”
《庄子·盗跖》:“古者禽兽多而人民少、于是民皆巢居以避之。昼拾橡栗、暮栖木上,故命之曰有巢氏之民。”
《有巢氏》说:“相传远古之世,人少而禽兽众,为防御野兽侵害,有巢氏教人构木为巢,白天采摘橡栗,夜晚栖宿树上。”
“史书上说:上古时人类少而禽兽多,人类居住在地面上,经常遭受禽兽的攻击,每时每刻都存在着伤亡危险。”
“庄周:‘古者禽兽多而人民少,于是民皆巢居以避之,昼拾橡栗,暮栖木上,故命之曰有巢氏之民。’(《庄子·盗跖》)”
晋张华《博物志·杂说上》:“上古之世,人民少而禽兽众,人民不胜禽兽虫蛇。有圣人作,构木为巢以避群害,而民悦之,使王天下,号曰有巢氏。”
概而言之,人类安全阶段由于个体力量弱小,人口又少,安全生产力低下,人类面对凶禽猛兽的压制和捕猎,生命毫无保障,作为一个物种只能得到延续而无法壮大和发展。在走投无路,看不到光明时,巢居在当时条件下对人类来说是寻求生命安全的一种现实的、有条件的、可行的和科学的方法,是人类解决生存主要矛盾的一种手段,是安全阶段人类为了生存的一种本能追求,是人类安全阶段一种安全文化的主要反映和重要体现。
可以说,如果没有野兽对人类的压制和捕猎,也就没有巢文化的出现;如果人类自认命运,甘愿一次次的成为野兽的美食,不寻求自我解放和发展,也就没有巢文化的出现;如果不考虑野兽对人类的巨大威胁,只单一考虑居住,人类住进天然洞穴岂不美哉!所以,巢居及其巢文化的出现,从认识和回归人类历史角度讲,唯一的只能反映和说明人类安全阶段的存在,而且这一存在持续到人类用火之前的时代,即大约100万年左右的历史。
巢居时代的最大贡献是给了人类喘息的历史机遇和机会,使得人类个体成员得到缓慢增长,使之当时以人口为主要的安全生产力得到很大发展,是人类的群体力量达到了和野兽抗衡的下限要求,从而人类又回到了地面,为人类学会用火创造了条件,做好了前期准备。
由于巢居建在活物(树木)之上,今天虽无考古佐证,但诸如此类的文献记载已足以说明人类安全阶段的历史存在。
作者简介:本人郑金民,属兔,自称是以双木为生存的一只兔子,一年四季兔卧荒山,静观于秦山洛水之间,故笔名兔卧荒山。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陕西省国学文化研究会会员、陕西省仓颉文化研究会会员、商洛作家协会会员、商洛文艺批评协会会员、商洛诗歌协会会员、商洛写作协会会员。
论著《还原道的本相》在2020年《国学研究》第八期专刊发行,并获得陕西省国学研究会评选的2019—2020年度“国学研究论著奖”,《生命规律》和《宇宙人类及其生命》两部论著作为内部交流资料已经面世,《历史生命哲学规律体系》《人类安全阶段假说》《生命及其生命法则》进入出版程序。另外,计划用两年时间出版《生命文化及人性类别层次》《关于哲学统一性体系论述》《有关哲学问题探索》《新思想》等历史生命哲学论著。对以仓颉文化和伶伦文化为主的洛河文化有深入研究,整理有《洛河文化文集》。
在哲学学习之余创作大量诗歌,并多次获奖。《论仓颉在中国历史上造字的地位和作用》《论仓颉造字之道》分别获得2021年开封市全国仓颉论文征文三等奖和优秀奖。2021年9月19日接受了西安广播电台就历史生命哲学和《书院门1991》有关情况一个半小时新闻直播专访;2021年9月24日在洛南县仓颉文化研究会接受了洛南县非遗保护小组和洛南县文化馆仓颉传说抢救保护工作专班三个半小时视频节目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