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

武汉：张维清

黎明沸腾起来

曾以为是竹叶叽叽喳喳

落入我窗前的乡音，如风铃般摇响

一片叶子，鸟儿的竹床

在月光弹成的雪被里，梦去

带上清晨的雨露，拎上空袋子

偷吃人间的烟火

我看见一只小鸟，蹲在树上

像一片腐烂的叶子

看见一只小鸟

从一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

宛如我从异乡回到了故乡

我看见一群鸟

在电线杆上，被风吹落它们的记忆

侧过身去，似乎想看辽阔的事情

一群鸟，被乡野叫走

驮回旷野和黄昏，安顿好夜色

我的窗口堆满了欢声笑语，或千绪万缕

一片叶子，就是我的故乡

竹子多高，鸟儿的梦就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