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径文学社作品（继往开来）

长安，长安！你是那传说中的蛊

－－电信驻大寨乡村振兴组长

长安系列散文

文/山风

前  言

长安，在中华大地上有太多的长安！我笔下的长安，既不是关陇大地上的那座十三朝古都，也不是车水马龙的北京长安街，更不是地处广、港、深交通枢纽的浅水湾——东莞长安镇。小文描述的长安，大约是所有长安中一处最神秘的所在——湖南省城步苗族自治县长安营镇。

长安地处楚南极边之极边，脚踏两省三市。在两厢1200米以上群山的如屏拱卫中，一条峡谷与台地相连的走廊绵延约三十公里。这里的物产、风俗与山外迥异，群山构筑起天然屏障，仿佛是为守护这一秘境而生的卫士。走进这里，可以感受到他的多彩和神奇，其中最神秘的是一个古老的传说:很久以前，长安秘传一种蛊术，是当地女性守护爱情的独门秘方。一旦中蛊，任你是旷世才子，还是飞天大侠，也必定与施蛊之佳人相守一生，绝无解药。传说中的蛊似乎失传已久，也许多情的蛊女己将蛊毒撒满长安的土地。只要你来长安，一定会沾上挥之不去的思恋之蛊。

大寨－挥之不去的思恋之蛊……

（一）“长安河”之蛊

长安营的主干流叫“通道河”。初听名字让人莫名其妙，位于湖南邵阳地域的河流怎么与近邻怀化的“通道县”同名？探其根源，方知其妙。原来该河为沅江一级支流渠水的源头之一，她穿过长安好几个村落后，转道绥宁黄桑，直奔通道，河因此而得名（为方便后面表述，估且称她为“长安河”吧)。更神奇的是，当年经过湘江战役后的红军主力一部，从广西资源入境湖南城步后，正是上老山界——登南山——下长安营——宿营大寨、岩寨、老寨——转道黄桑——走向通道的，为“通道转兵”打下了基础。红军正是沿着“长安河”的走向到达历史的转折点，长安河谷不愧为红军走向通道、走向胜利的红色通道！

“长安河”又是那么特立独行。她既不像同城的巫水那样向西奔涌，也不像县域北的资水那样向北徐行，更不像县域南的寻水那样奔珠江的怀抱而去。她以涓涓之流从湖南城步大南山的大茅坪出发，集聚草尖、树叶的露珠，一路晶莹，向西北而来。“长安河”带着大南山的花草之香，在崇山峻岭间婉约地寻找着出路，沿途汇聚山峰的秀色，不断长大。到了离长坪寨不远的地方，她一跃而下，形成一个瀑布——本地人称之为吊水洞。她这一跃不打紧，看似下落，实则幻变出让人耳目一新的风景。两岸更多的溪流奔腾汇入，激流与河床坚硬的石头激荡，让长坪寨、大寨、岩寨一线充满了清溪漱玉之声，合奏成清流交响曲，四季不断。若是晴朗的夜晚，正是“明月山间照，清泉石上流”了。你若值酷暑时节而来，只要听听一峡溪声，就能身生凉爽，更不用说夜宿河边吊脚楼，凭栏沐浴习习河风了。去年冬天，笔者入驻长安营镇大寨社区从事乡村振兴工作，在一个雪后的夜晚漫步岩寨河岸，静听溪声，有所感而作一小绝，可为佐证:

冬寒催夜静，独步了闲情。

几度溪头过，盈怀漱玉声。

长安河－漱玉声中的牵魂之蛊……

好水必生灵性，这“长安河”中确有珍宝。娃娃鱼，尽管它自惜身份而深居简出，但确实有人与它照过面，它自恃珍稀之宝，无人敢惊扰它，总是懒懒地懦动着。但那些种类繁多、不断穿梭于清波中的小银鱼，早些年就不那么好运了。因为是难得的美味，惹动美食者垂涎，遭到各方捕钓。说来也怪，只有这十几二十里河道的鱼能刺激老食客的味蕾。你若用六马六甲村以下河道、或其他溪流的鱼以次充好，没门！——老到的食客浅浅一尝，你就会穿帮。很多年前，干鱼市价每斤直奔400元时，河中捕鱼是一道风景。捕鱼的大多是半大男孩，准确地说应该叫箭鱼——用自制的鱼箭潜入水里射鱼。鱼箭是用一节小竹杆、一块单车内胎皮、一根磨尖的铁竿及铁丝弯成的机关组成。这样简易的工具，成了鱼儿们的大敌。男孩结伴从下游往上箭鱼，初下河时，还羞涩地穿点衣服。用不了多久，潮湿衣服成了频繁入水追鱼的累赘，于是大家都赤条条地向上搜寻。这时，有人会不约而同地笑说那句从老辈那听来的话:“河滨的卵，冇得人管”。那时，每个夏秋的黄昏，男孩们接二连三地提着战利品上了岸。男孩们各有收获，有的只一两斤，有的是三五斤，最牛的可达十斤以上。但不论多少，都可出售给外来的客人，以换学费或家用。更神奇的是，男孩们经过夏秋的日晒水浸，黝黑的身体恰似河滩的沙鳅，几乎不沾水了，水滴在身体上，迅速形成珠子滚落，婉如荷叶上滚动的露珠。

朋友，莫怪笔者吊你胃口哦！为保护青山绿水，好些年前河边就装上了高清摄像头，“长安河”禁渔了。若你来到长安河边，可以临河羡鱼，不可退而织网。更不要做出捕鱼的假动作，否则明察秋毫的镇总河长、各寨分段河长，定会约你去坐坐“喝茶”。若是忍不住对河中的宝贝动粗，保准河警长会请你去住“雅间”。另外，特别提醒，如果钓客、箭客手痒难耐，胆敢在“长安河”试技，我不知道会不会惊动省里、中央，但我敢说一定会惊动县高层。因为，大寨是县委余书记的乡村振兴点，他可是节假日都不时到长安营镇来指导工作的哦！

朋友，如果你以前来过长安营，听过滩声，沐浴过河风，品过本地河鱼，你一定会像中蛊一样对长安营魂牵梦绕，只有重回长安，才能缓解你的相思。长安河谷以宽阔的胸怀迎接你的到来！但若想品尝河中的美食，请恕我爱莫能助！思恋美食的朋友，你若心有不甘，留下你的微信吧！待长江流域捕捞开禁之日，我@您！（2022.4.14）

长安鱼－射中我心的如箭之蛊……

阿幼朵－《可爱的苗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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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山风，本名肖宇亮，湘人，曾学于理工，谋生于通信业。喜安静读书思考，思绪游走在现实与远方之间，以诗酒为乐。有诗、词、赋刊发于多家国家级、省级刊物。现为中国电信城步分公司驻湖南城步长安营镇大寨村乡村振兴工作组长。

（山径文学社肖殿群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