咥一碗羊肉饸饹走

文／高克勤

       清明节己过，六点钟天己大亮。门前公路上，有运煤和其它材料的大型汽车来回奔驰，掀起的尘土让人窒息，晨练的地点，只好改在那条橫行的南北大路上，圍绕中间那隔断，一圈能有400多米，转它五圈回家。由于只剩那门前的二亩半地，起早贪黑已把那草给锄完了。找我治疗的病人还未到来，肚子里的馋虫早已闹腾不休，每隔一礼拜就要调换一下胃口，按咱老农民的土话叫，喋一碗羊肉饸饹走。

      韩城的羊肉饸饹，是地方美食中的一种，别具特色，美味可口。无论是来这里旅游的客人们，或是在外工作的游子们，来此总会享受这种美食的招待，大块的羊肉臊子肥瘦适宜，劲道耐嚼，香味四溢。葱花青绿飘白，味道刺鼻，醒脑开窍。学巷米醋酸香爽口，调动味蕾。荞面配蒿子反复揉合，在戴着箅子的床子上压成的饸饹，光滑细长，经锅内煮，凉水反复冰，又在热汤中回热后，仍劲道不断，尤其在原汁汤中加入调料，羊油辣子后红油飘香，酸得开胃，辣得过瘾。吃过一碗，还想吃第二碗。再配上一个韩城有名的芝麻烧饼，一层一层薄如纸，咬起来酥脆喷香，吃过一次，终生难忘。几十年前，我去北京医疗进修，由于水土不服，加之有点小感冒，眩晕恶心，浑身乏力，感觉非常难受，吃了好几种药也不见效。回来到火车站一下车，远远瞅见那羊肉饸饹摊，直接奔了过去。狼吞虎咽，饼子饸络瞬间入肚。仍旧是那样红油飘香，绿的葱辛，淡红的醋酸，大红的麻辣，实实在在过瘾。吃得人胃口大开，满头冒汗，面色红润，头脑清醒，浑身来了劲。隨即又来一碗毕，浑身舒服，一切恢复了正常。从此，我与羊肉饸饹结了缘，隔三岔五就得来上一碗。

       人常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种美食能让人一  生记在心。韩城羊肉臊子饸饹，是陕西韩城地区的传统名吃之一，多少人为之奋斗不息，拜师学艺，摆滩设点，生意红火，顾客盈门，收入大增，脱贫致富，供儿女学业有成，为国家培养了栋樑之材。有些购车买房，为儿女成婚，子孙繁衍，兴旺发达，让人敬佩。记得有位卖饸饹的老人他有五个孩子，全都学会了这门技术，为了公平，让孩子们都致富，他把当街的那个店，每个孩子一年轮。后来他们各自都开了店，生意做的顺风顺水，生活也都步入人前。

       我们沟北村丑子两口，为人忠厚善良，脑筋灵活，办事有魄力，眼头瞅的准，又能吃苦耐劳，不断钻研。他们就是这些能干人中的典型。家中有八十多岁，教书二十三年未赶上转正，操劳一生积劳成疾，行走不便的老父亲需要人时刻照顾。儿女住大学需要提供经费，毕业工作后又要买车买房。结婚生子后孙子也需要人看护。他们选择了在自家门口开饸饹店，天时，地利，人和，样样占全。技术高超，价廉味美，待人热情，干净卫生，生意兴隆，顾客盈门。儿女学业有成，工作，车，房各样齐备顺心，孙子健康聪慧，侍奉老人无微不至，茶饭及时味美，营养均衡多样，衣着被盖干净整洁。受到村民干部的称赞，大会表彰，树立为传承孝道的典型，沟北村模范儿媳，那挂在胸前的大红花，双手捧着的大红证书，那个人不为之敬重，那个人不伸出双手大拇指点赞。

       我走进他们的饸饹店，扫了健康码，桌上的84消毒液，百分之75的酒精一样不少。桌上擦抹干净，地上拖抹卫生。人们挫缝入内，每桌一人，间距大约两米。男女主人笑容满面，待宾如亲。脚下生风，勤快非常，现压现舀，新鲜味美。你刚坐下，一碗饸饹原汁汤已端到你的面前。好多人都喜欢这口汤，有些专门拿个瓶子每天来灌，听说有些血糖高的人，都喜欢吃饸饹喝汤。

      每当食客们坐到桌旁慢慢品尝这鲜汤之时，女主人便快步进入东边侧房，心中有数，从面袋子中舀出几碗，早已将蒿子等配好的荞面倒入盆中，熟练的添水搅拌均勻，合揉摔打合适，掐一块搓成园柱型，塞入机器中，电按扭一开，听着那吱吱声如同唱歌一样美妙，便看到那身姿苗条的饸饹兄弟姊妹们，如同神仙下凡再世，拥挤着腾云驾雾，被女主人掐断脐带，跳到开水锅中练功。两三滾后，又分别搭入两个凉水盆内，然后分成一把一把放在箅子上，端出来放在进门东侧的电气灶台旁。再从那消毒柜中取出碗筷，挑入一把饸饹，在靠东那个原汁汤中烩热，再将靠西原汁汤中加入调料的红油臊子汤舀入饸饹中，那大块羊肉都沉入锅底，用勺捞四五块放在靣子上，再撒入切好的葱花，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臊子饸饹，便端到了食客们的手里。

       但有些年青人想吃凉饸饹，那边玻璃柜中有用熟清油拌好的，抓上平平一碗，再把那又光又亮，象盆一样做好的绿豆凉粉，用铁露勺刮一些，抓入凉饸饹上戴帽，再调入芥末油和蒜泥，稀油辣子和盐醋，一碗冒尖的韩城别具风味的凉饸饹，又端到了食客的靣前。

     但饭量大的食客们，需要加一个饼子馍。进门靠西的男主人，正在忙着烙饼子。那一盆配着小茴香，粉碎的花椒叶等香料的稠面糊早已澥好，舀一团放在台秤上分配均匀，取一团在案板上用力搓开，再用小擀面杖擀成锅盖大的园形，放入那个擦过油的特制电鳌中，几分钟后揭开翻过再盖好，再停几分钟即宣告成功，取出这如大锅盔馍一样的烙饼，切成八份。又香又脆的烙饼便递到了食客们的手里，这饨饭用不了十元，真解馋。

     回来后，饮水机开启，再泡上一壶俨茶，高老汉我吃美喝足后，红光满面，精神煥发，先给前来治疗的病人精神上一种感染和鼓舞，再加上亲切的笑容，几十年积累的经验和技术，各种疑难杂症，到此不见效那才怪哩。

     人生命运无常，灾难不可预知，疫情的反复，战争，空难，地震，疾病等突然的降临，往往给人措手不及，珍惜当下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看淡钱财，该爱，该游，该住，该吃，该穿，跟据自己实际情况，都要量力而行，此生不要太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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