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有些伤痛还需要捂捂
老坟新土。掸了掸旧尘
感觉跟您，隔着一层灰
香烬了，纸烬了。都是
邻冢有嘤嘤声
这个季节
这个地方
柳枝上都挂满故事
烟不抽，没带
酒不喝，也没带
带了一肚子委屈和高兴
不能跟别人说的
纸燃一张，说一句
走得早了，您没看到现在的我和生活
走得早了，我只能回忆您的曾经
拿一张黄纸，是我
燃烬了，是您
我跟您，一张纸的距离
归巢的燕子
这个时候，母亲会拿一些面团
做成飞翔的，休憩的
成双成对的小燕子
柳眉就羞答答垂下来
我们换上春装
燕子一样房前屋后飞来飞去
这个时候，父亲会去老坟
疏理吹乱枝条的迎春花
添几锹新土，烧点儿纸钱
供上面团做的小燕子
说一些温馨的话
这个时候，我是要回老家的
新坟前，老柳树下
做一只归巢的小燕子
说些以前不曾说过的话
编辑/王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