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生命之九:尴尬的初中(上)
新学校其实还在一所庙宇里,但这所庙宇里的学校却很有年代了。庙宇位于双冢与盐坎两个生产大队的交界处,人们叫它为大庙。庙宇确实挺大的,有近百亩,整个院落分东中西三大块,除过新建的部分,你能够看到大殿、主堂及耳房,其建筑还是比较宏大和完整,从院子里的几棵老柏树你就能够感受到它的过往。但供奉的谁却无人知晓,也没有人去考,学校建于此也是解放初期的事,校名:盐坎初等中学。仔细看,大庙与三官殿是有着一定关联的。从方位上来说,三官殿在大庙的正南,两地相距三百米左右,从形制上来说三官殿小,殿堂只有两大间,而大庙宏大且殿堂多,大小殿堂十多间,且错落有致,只是史料没有记载,后来也无人去考证,相关的消息也只能是传说或靠推测和分析得来,但有一点应该是肯定的,那就是,如果这些建筑完整保留下来,绝对是后来的人们休闲娱乐的好地方。或许是学校在我们的地盘上,或许是主管部门还没有准备好,我们两个生产大队的五年级学生也都就转入这个学校,只是两个班放在了比较偏的地方,首次我们见到了木头课桌和凳子,新鲜感满满,桌子很长,每桌可以坐四到五个人,三寸多厚的槐木桌面,桌斗是一直通,桌头有模糊的“大槐社”字样,我们也搞不清是什么意思,但知道了学校的课桌长这个样子,上学再也不用坐土墩墩或者自己拿小板凳,书包也有放的地方,心里已经很知足了。
由于我们属于“高挂单位”,学校的集体活动基本上不参加,每天就是上课和玩耍,只是没有那么疯了。学校开设了大字课,我们书包里又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墨盒。家境比较好的都是买的现成,多数同学是自制,形状各异,大小不一。大字本是在村上的代销店用鸡蛋换几张纸回家后裁成十六开大用线缝制,当年没有订书机,几个人合用一张“印格”,基本上都是家里有在外工作的人才能买得到也才能买得起。
贪玩的本性,决定了你的书包是不是干净。我们好多人的书包都被墨染过,尤其是男孩子的书包,那个时候根本买不起文具盒,毛笔常常会成为光杆杆,笔头常常就不见了。墨这个东西很讨厌,染了书包,染了手,也会污染其它书本,好就好在当作业发下来的时候,我的红圈圈总是比他人多,同学们边看边议论,我心里也是美滋滋。学校大了,不知是安排上的问题还是没有老师,我们在下午的时候常常就没有课可上。自习课比较多,也没有多少作业,很多人就三五成群地扎堆玩“拍面包”(纸折成的四方块),很少有人玩“三角”(烟盒折成的三角形)。烟盒很难收集到,大人们没有几个抽机制烟的,都喜欢自己卷的大炮烟,抽起来吞云吐雾好像很过瘾,宝成、大雁塔,就是那九分钱的羊群烟也很少,家里有在外工作的和大队干部好像才有抽的。就是这样一个环境,没有一个学生抽烟。或许是贫穷,或许是乡下孩子不知道扎势摆谱。
至今我一直不明白,哥哥他们在东边上课学习,我们在西南角上课,中间隔了老师办公的地方,怎么就没有相互走动你来我往呢?校门外是一个很大的操场,从东到西依次是三个篮球场,最西边是排球场和沙坑,篮球场经常有人活动,排球场空闲的时候多。三哥四哥个子高,经常在那里活动,但是我没有看到,很是遗憾,不知是学校规定还是我们自己设定,高年级同学即就是在操场玩疯或喊破天,那是他们的事,也完全与我们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