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凿开河的诉说

文/灵灵(陕西韩城)

注：凿开河——流淌在生我养我的北砦村老家门前，是一条常年清澈见底（但那时水量不算太小）的小河。它是年少时的我光顾最多的地方。凿开河冲击形成的河川叫冶户川，虽然川道比较狭窄，但河道两岸，土壤肥沃，灌溉方便，人口较密。现在的我虽已嫁出几十年，北砦村也已人迁村移几乎无人居住，但这条河始终在我的记忆里难以忘怀。

凿开河

记载着北砦村遗落的故事

记载着山里红白喜事的笙歌

记载着轻狂少年的打闹

记载着石磨碾转人声鼎沸的吆喝

千百年来

凿开河养育着北砦村的子民

凿开河默默地流躺着……

她是冶户川风云变幻的眼睛

她见证着北砦村的兴盛与衰落

曾经一群群男女老少

曾经的羊倌牛哥

曾经稚气未脱的伙伴

曾经匆匆忙忙的骡马驴车

来来往往

无不依恋着门前这条母亲河

春夏秋冬

大人小孩

抓蟹摸鱼洗涮沐浴

凫水溜冰畅游穿梭

人畜总是沉侵在这条敞开胸襟的凿开河上

尽情的嬉戏着欢快着

与凿开河亲吻着

春耕夏播

凿开河浇灌着数百亩大滩的沃土

饲养室门前大树高挂的铜锣

是召唤生产队出工的号角

锣声奏响一声吆喝

勤劳的北砦人雷厉风行

夹杂着牛队骡车驴驮

三五成群

或走列石或过木桥

或徒步在激流中淌过

跨过清澈见底的凿开河

在那片片肥沃的田间地头

播种施肥间苗除草

期待着盼望着秋天的收获

大自然

也赋予凿开河的喜怒哀乐

每逢大雨连绵或暴雨袭过

凿开河像一头怒吼的雄狮

咆哮而下

数尺高的浪头

携带着数吨重大的滚石

声震八方在整个山村里响彻

震耳的凿开河涨水的吼声

引了山村里的每一个人

河岸站满看浪头的男女老少

这时是凿开河最热闹的时刻

凿开河就这样欢快地流躺着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她已习惯了北砦人和她的亲吻

习惯了北砦人和她的交融不舍

她希望这美好

像一幅清明上河图永不飘落

曾几何时

是什么蹉跎了热闹的凿开河

北砦村北砦人没有了踪迹

留下的只是断壁残垣的冷漠

凿开河没有了往日的喧嚣

凿开河没有了当年的欢歌

人迁宅移别恋何处？

失落的凿开河用泪眼把以往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