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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与我
以前，用另一种思维
搜索，我与父亲的关系
他们说，简单
今天，我从骨头缝里
挑出最细碎而隐秘的细节
比喻，粗糙的
骨头架子，凝固的血
和一些精气神
我发现象他，象他一生的足迹，灰色下
不急于走向真理的动作
土改，四清和大跃进
再加个十年染白的发丝
他能一根根扯上话题
灌进杯里，纯粹而精酿的粮食
水一样与江河东流
@三
父亲与我，话匣子上了锁
金色的铜，周围有母亲爱的叨叨，细细长长
水滴般穿过石头，天，蓝
地，北和一群山而立
‖我的父亲曾在人间走过……
他一下一下把我从一棵树上敲落
然后种在屋后，和一个又一个春天
掰过手腕。我睁开眼时
水桐树的叶比他手掌要大
我确定子夜是在手腕上，从一块
上海表来的
同时我嗅觉到列宁装
一种牛皮生产出来的草原味。
确定一下，往后挪一寸。时光
打两市塘一条老街的大门进去后
细节呢？绑在外婆的脚上
三寸左右。若抬头
三层楼高的一根树挑着
东墙和南墙上来回走动的日头
时光由此横跨，如独木桥
我的父亲曾来回走过
‖追赶季节的老农
雷声，敲了几次？雨落下多少？
池塘说：过了一冬的禾根
也绽开新芽。是时候了
满爹嘴里叨叨有声
向西望去，炊烟里绕着残阳
农具上长了几朵磨菇，似春天的吻痕
满爹叹一声，墙角的花猫就应一声
他们相依为命，在屋场
各自做一件事。紧锄头或卧在身边
听听撞击土地的叫喊
不能深挖，‘我就浅一下，点个花生吧！
可省下余力，为一点苞米下种’
这些是春雨后，最轻松又放得下的盼念
‖致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
据说，你是在每粒米香里忐忑不安
祖母说你起夜，也会踩疼田埂。捏着干瘪的谷子
默认一遍
时间久了，每粒谷子在出穗时
都一律自查言行。阳光下和风交谈
和水蛭，蛙鸣答辩
他早已熟悉的，人心中的田间地头
有些落下的余辉。他总能从你的心底捏上一束稻穗
说那些饱满和瘪子之间细节
‖天方日谈～随笔
之一
破竹，篾匠之手捋出一阵林涛
山冲中，惊鸿欲翔
是恋着桃花；似恋上拱出新芒的笋
像刺刀，破了黑夜。
星就亮一盏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湘江北上，寒秋呢？
已抒写中流，恰少年同学
伐下参天树身，挪一线云彩来
添几笔，毫下浓墨窃香
取了诗人天马，长啸一声
执笔赢天下。还了长挂日头
壁上砸洞，把住山神腰上
似挂上的济世壶，持久论之
去王朝，埋下朱门酒肉
驱蒋独守台湾岛，枉自唏嘘
还看今朝，多少笑容？
为民者；载舟已入月球，火星
之二
天眼，栩栩如生。这人间
的辽望
超音速，光速
去询问这个宇宙，吾孤独否？
渺小之渺小。行如蝼蚁
却力拔山河
敢去问佛“一巴掌，五指山下泼猴安在否？”
佛曰：“取了西天正道，当返人间”
人工智能；黑科技，生物工程
从来巅覆所有认知。默念是唯一可行的
用一代人或又一代人
尝试冷兵器；冷战。热兵器热战的钢铁意志
也一样核聚变。这反应
人间的一把火，灰烬或死亡
之三
头一秒拥有，下一秒就是失去
失去时间的观望；对峙
由哭泣而生的语言，由分行
而歌的诗句
有收拾者，仗笔行万里
裹中深藏摭，遮羞布。这人性的恶
骑在善背，他去了
驰骋的疆场。如是说
这每一寸土头都长满我的春天
春天来了，大踏步的历史
也想漂洋过海。如八仙
把传说逼真，给虚的一口气
吞云吐雾。还看世界一幕戏下来
下得山上得天，似神
拂袖去了；还有多少猜想
‖怒放，是大自然
醒来时旁若无人的春雷
还有梦，那些怼你的嘴边
青苔困死了一池水
不是一池春水，网住的星星一盏盏灭了
这夜又疯长了一对翅膀
谈恋爱的人少了又少，这风这月
只吹了几次照了一下墙角
预报准确到秒，一点点秒杀所有想象力
牧马人的长鞭挥一下
就有人书写如闪电，就喊众马奔驰
这些自天山滚落下来的蹄声
早已被认作雷声，像春雷
在一次鞭打中贼亮的闪电一样
直奔你的天堂，旁若无人
‖站在高处看这座城市
高处，近百米离天近一点
可触摸云朵。如表心意信手折一朵
白的含意可多可少……
时间是一样的，我是
站在有钱人的肩上看这个城
细节是各自描述的，比喻
城际线以外，楼下的车鸣声
和一些人声细微的私语
来过，又去了
一圈人的话，或一群人的话
不要太放在心上
活过来，伸展一下手臂
深呼吸慢慢吐出来
云有了，蓝有了
天空低了一点。再看一会
有人从地底徐徐涌出
有人从楼底吐出一缕烟，像炊烟
‖人世间
我已坐在余音里，面带微笑
歌由他唱去。人间的酸甜苦辣
早已一一尝过……
来去一瞬间。有些背影时有春天的景
再添一笔，蓝天上白的云
一朵又一朵。手下有情风亦吹起枕边风
不是春天胜似春天
多少撩拔的柳条，让一湖荡漾
多少路人走了一群；来了一群
你若尽情的联想，流水就尽力的推出浪花
稍稍捏住四月的余光
游荡的金鱼在你的眼里，尾巴摆动一次
水又深了一寸，像岁月遛走
‖远去的土砖屋
故乡，是用田泥捏成的堂屋，厢房
是泥土味和稻香
一年又一年熏制的往事
像挂在柴火灶上的腊月
肉质感人
是整个夏天的蜜蜂
一孔又一孔
扎进飞出的家
墙面土质一样的诗歌
和飞檐下
张嘴的乳燕
与一条水牛无数次抬头
天空时低时高
低时燕子去挨个摸下禾苗
高时，牛哞之声
曾打动后山竹子和竹子尖上
挑起的云朵
‖乡愁是……
是看月儿瘦了，桂花落尽
风，一一告辞
雨，时来时去
扎进酒杯里，江湖一日游
是落在诗人笔下，无不尽情的碎沫
抹一把辛酸，苦辣
是空腹长歌，轻拔细浪，白云作状，黍不语
是你一肚子黑水，无处涂鸦的村庄和袅袅炊烟
‖无花果.老屋
一
有不着边际的长夜，亦是一种门窗紧闭
内部长出蛛网，尘埃
熟悉的味道，和人；和事物
忙于追赶一群小鸟
二
它们，青涩
又熟透
包裹着花的余香，只举起糖葫芦般的甜
三
引出，退让的夏和檐边，和无声的故人
在人间是一种姿态，弯腰
压腿。和高出的天空
一并散发消息
四
旧屋，当属棚改。无花果
在屋前有过一节又一节
了去的枝和枯萎
简介：任歌，湖南娄底人，现居长沙。1985年开始写作，《诗刊》第一期刊授学员。先后在《诗刊》,《湖南日报》、《惠州日报》,《中国诗人论坛》、《中国诗苑》、《文学风》、《诗歌报》、《涟邵工人报》、《绿风诗刊》、《中国网络诗歌》、《江山文学论坛》等发表诗作，其中《左右》荣获《中国网络诗歌》2012年同题诗赛一等奖。在《太阳花》、《原野晨曦》等集子中有诗作收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