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忘那一年
文/闫益明(文一)
夜,深沉,心依旧挂一盏灯笼。月,如钩,钩回往事,钩回我的少年,五味杂陈。
“风呀风呀你太小了,土呀土呀你太少了,快快把她的睛睛筑瞎吧!”这三句话,此是我十二岁念五年级时,李老师狠批我的话。当时,我站在教室前,全班同学几十双火辣辣的目光望向我,我羞愧,低垂了头。李老师威严地站在讲台上,面向全班批评我。开始那两句他还是慢慢的说,后一句,猛地提高嗓门,惊出我一身汗。最后三个字,"筑瞎吧”,他是在怒吼,有如五雷轰顶,炸响在我耳际。我立刻腿颤,心慌起来。惊恐间,偷眼见他转身向了黑板,写起字来,就见四句话:“少小使坏一傻瓜,坑害自己也损她。学习雷锋好榜样,校里校外人人夸。”他转过身,放我归座,并严厉地对我说,把黑板上的话抄下,背会,明天检查。我抄着,课间十分钟的那个恶作剧就蹦到眼前。
早上,语文课一下,我和同学拥出教室,到厕所小便后返回,校院前面不远处,同学枣花,蹲着抓石头蛋蛋,头上小辫被风吹的乱晃。我忽然想起前天,星期日发生的事。那天早上,我和邻居(也是同学)小顺子商议,赶上各自家里的鸡群到队里的大场面放鸡,场收已完,场面边头的粮食颗粒多。两人好不容易把两群鸡赶到场面,两只公鸡各自引着草鸡忙着啄食。我俩消闲了,见同学枣花,也赶一群鸡来到场面。

“麻夜猴,麻夜猴!”(比黄鼠狼略大,头象猴,黑灰色,凶悍,食肉小动物)小顺子忽然高叫着向场面外农田跑去。我也跟了他跑,当我追上,小顺子守着地上一窟窿说:“就钻在这个窟里了,赶紧掏哇。”没有锹,我寻一根树枝,他用手串洞挖。

“啊呀!这家伙厉害!咬我了。”小顺子惊叫一声,抽出手,就见鲜血直流,他疼的直叫。我找块破布,给他裹住。两人再不敢掏,往回返。

远远望见枣花的大公鸡,正追赶我俩的公鸡,草鸡也被追的到处乱跑。走近了,就见我俩公鸡都战败,满头鲜血。我好气!向了枣花的大公鸡跑去,边追边用树枝抽打,鸡毛一地。枣花快步过来,板着脸骂我,我和枣花对骂着。小顺子火起,一边骂一边飞起一脚,踢在枣花屁股上。枣花哭了,鸡也不管,一脸恓惶地回去了。

我和小顺子再无心放鸡,赶鸡回家。当我们回到家,就见枣花爷爷气势汹汹向我家走来,父亲迊出,老汉厉声道:“不管你家娃,看把我家孙女打成甚了!”父亲一听,不管二三,顺手捡根树枝向我背膀抽来,左抽右抽,疼的我撒腿就跑。枣花爷爷转身去了小顺家。
不一会,小顺子母亲就追出小顺子,边追边骂,还不停地捡着烂砖头砸向小顺子。枣花爷爷得意地走了。

我俩被父母打,深恨枣花,商议报复她。
我想机会来了,风这么大,前面又是个灰土堆,我顺手抓把灰土举高洒下,灰尘正好荡向枣花,她立刻捂了脸向教室跑去。
我正得意时,李老师从教室出,指着我高喊一声:“你回来!”我心想,不好了。刚回到教室,李老师厉声喊:“站住!”上课铃敲响,同学们跑回教室坐定,上面那一幕发生了。
待 续


闫益明,1956年生,从事教育四十年,热爱文学,八十年代起,间段性写作,曾在武川报,乌盟日报,内蒙古教育杂志,中国教育报发文四十多篇,今退休,致力于散文,议论文,杂文写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