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村的故事》第五集
注:(武川县大豆铺乡后地村。)
上集说到白大遭土匪夜袭,率一家老少钻地洞逃走。
那晚上没有星月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只听着大门口的撕杀声和残叫声传来,那是醉酒后的护院师傅率家丁在与土匪相搏。
这师傅也着实了得,虽被张二灌酒微醉,但神志清明,只是手上的气力稍减,运作上稍显迟缓。

一开始是听门内家丁来报说,外面有异,一群马队在偷偷靠近,不像马驮贩运商队,好像要对我们不利。
这护院师傅惊诧,打了个激灵,惊出了一声冷汗。急忙摇晃着有些发软的身子,带着人来到院门,侧耳一听,大惊失色。
但他也久经杀场临危不乱,派家丁上房速速叫醒东家和各屋里酣睡的人们,又分派高墙内各点的弓箭手就位。

白大起身看这月黑天高,深更半夜土匪而来,料知大事不妙,就暗中吩咐家里男女钻入了地洞,以防不测。
按平日里土匪是明着里来的,讨要些钱粮也就去了,可这次人马不少暗中围困,就知道有备而来、来者不善,不会有好结果。
门口有护院守护,由拳师刘师傅带着把守,白大领着家了转着高墙逐一查看,也还觉得问题不大,一时半会儿也打不进来。

就听着门外土匪打门吆喝声传来:“白老大,快开门,给爷爷把铜钱送出来,如若不然老子就打进门去”。
白大小心翼翼地询问:“请问是哪个道上的弟兄?”
一般跟前周边的土匪他都知道,都吃过他的粮食,受过他的钱财,何要走打劫一说呢?
又骂:“废话少说,三万铜钱速速拿来,少一个仔要你狗命”。

白大回话:“家里不多,有一百你们先用着,等把粮食卖了亲自奉上,你看可否?”
“滚你妈的,爷爷早就知道你不出血,休怪无情,不见棺材不落泪,兄弟们上家伙!”
“别!别别!有话好说,实在没有太多,凑凑最多能有三百,大爷们先用着,给个期限凑够了给送过去,你看如何?”
白大只想先稳住,这黑灯瞎火的别伤了人命,三万铜钱虽不是个小数目,但总可想出办法的。
自己平日里跟土匪打过不少交道,给了不少的钱粮。听口音这伙也不是外地来的,就是武川厅至集宁路一带的人。再走个人情,这事儿也不难解决。
“滚你妈逼,少来废话,给与不给你惦量着办。”又说:“给你个脸,限你半个时辰,再拿不出来就等着受死吧。”

这伙土匪是听了张二这小子的话,说是偷看见了白大有许多铜钱和洋烟,一收拾一个准,会乖乖地都交出来,所以抠住三万不松口。
白大是有钱,可哪里有这么多?只好周旋着打着圆场,想把大事化小。
白大一听土匪最后的语气,心想:完了!这是有人挑唆故意陷害。天还尚早,半个时辰,就是半年我也拿不出这么多,这是存心要置我死地啊。
2022.03.18于武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