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瞬睒少年时
文/萧继陈
我不知道现在是否就应该有个人生总结,但总结就必须先行回忆。为什么只从回忆少年开始呢?或许人的启蒙就是从这里开始吧。梁启超云:少年強则国強,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奠定了未来人生的基本方向。
各人的少年时代,因社会环境不同而不同,但总是有纯朴快乐的时候,也有愁绪万千的时候,就是那种天真无邪的烦恼。只知道要奋发上进,不畏艰难困苦,无论在物质极度匮乏的条件下,都要保持精神上的那种饱满的斗志。只要有刋物或书籍,买也好,借也罢,看了一遍又一遍。诗词、散文、评论或历史、哲学,甚至心理学、美学等,无一不涉猎其中。而当年最放松的时光,莫过于到郊外或乡村,和当地小伙伴们到山上採集野果,到小沟里捕魚了。每当稻谷收割的季节,无论是早稻还是晚稻,空气中总弥漫着稻谷的清香,那是真正的十里稻香。当然,也因此常常在刚收割完的捆着的稻草堆里捉迷藏。你说当时是否有理想,是否有抱负,有,当然有,只是城乡的孩子总是有比较大的差別,要承认这种差别是因为环境和教育资源等因素而导致的思维和视野的局限性这一存在的现实所造成的。

无论如何,那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少年时代,还不失有广阔的纵橫驰骋的空间,也因此还往往带着几分纯朴的自信,无论在前面是否有铁蒺藜还是荊棘都显得那么的从容而又义无反顾,只管大踏步向前迈进。因为总是以人民英雄为榜样。从苏联卫国战争小说或进步书籍中吸取进步文学的有益的营养,如 奧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高尔基的《我的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法捷耶夫的《青年近卫军》、《毀灭》,亚历山大•绥拉菲靡维奇的《铁流》,甚至是 果戈理•亚诺夫斯基的《死魂灵》,其中「你不该去想那些死的魂灵,而该想想自己活的魂灵」这句话是深刻的烙在脑海中的。在「红与黑」的年代,人妖颠倒,是非混淆。纯真的心灵总是难以平静。最终是连家中收藏的魯迅《三十年集》也读了。虽然当年非常稚嫩,对 魯迅的文章不那么好理解,但有些话死记硬背之后,随着岁月的流逝,也慢慢地理解了,就是那种旗帜鲜明,立場坚定,非左即右,非红即黑吧。比如(大意),革命的被杀于反革命的,反革命的被杀于革命的,不革命的被当作革命的而被杀于反革命的,或当作反革命的而被杀于革命的。当时根本不能分辨出不革命的算不算是「中间派」,而当时又不可能提出「中间派」,因为不可能有「中间派」。最后,还是偷偷去读「唐诗宋词」了。当然,其间也还不可能知道有所谓的「豪放派」和「婉约派」诗词的分野及其典型的代表人物了。

最为深刻的记忆,还是莫过于冬季来临之时,为了強身健体,无论如何寒冷,总是坚持洗冷水浴,或到河里冬泳,这或许就是当年到「大风大浪」中去锻炼的意思吧。少年时代,现在看来,是那种纯真而又自信,坚毅而又刻苦,平凡而又忠诚,认真而又执着的人生重要旅程吧。时光匆匆,瞬睒少年时。

【作者简介】 萧继陈 自幼对诗词、散文及书法颇为喜爱,尤对古诗词偏爱有加,故早习近体诗词。诗言志,词传情,文叙理。因工作关系,祈以业余时间,笔耕不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