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民劳动

——回忆当年在军营系列散文之八

作者/周树林

在部队的第一个春天到了。春暖花开时节，连队组织助民劳动。当时还是大集体，我们班被分到生产队的农田在张庄村西，距离驻地不远。生产队派出一位大爷、一位妇女带领我们干活，任务是刨起去年地里的玉米根，并且运到玉米地的边缘地带堆放好、然后把地里成堆的肥料均匀铺撒开。 

新兵的我们，积极向上、朝气蓬勃、充满了活力，脏活累活你争我抢，大家欢歌笑语，激情满怀的奋战在田间地头。刨玉米根看似简单的活儿，在老兵或者村里人手下，一撅头一个。而在我们手下却刨几次也刨不起来，有时候还会把玉米根刨个稀巴烂，费力气不说，进度很慢。撒肥料是我们的拿手好戏，村里人是用扁担挑俩筐，把肥料挑到需要撒肥料的地段，再分别把两筐肥料均匀地抛洒在地上。我们却学着《少林寺》中的和尚，一手一筐肥料疾步如飞地奔跑起来，吆喝声，加油声，欢笑声，一阵高过一阵，一派热火朝天的劳动景象。

在汗水流过之后，我们渐渐地有些疲乏。这时，带领我们干活的那位大爷对大家说：“解放军同志们，收拾收拾吧！”我想：看来快 要休息啦，收拾好就能休息。所以我们都加快了手中的活计，可是那位大爷还是不停地再说：“收拾收拾吧！”并且显示出挺着急的样子。我们只好再加把劲，干的再快些。

然而，我们越是干的欢，那位大爷越是叫的急，后来连那位妇女同志也跟着一起高声喊了起来：“收拾收拾吧！收拾收拾吧！”我们很是纳闷，心里想：为啥高平的老乡这么不近人情，这不跟耍猴子一样的嘛，你奔跑的越快，他敲锣加油的速度更快。就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班长跑过来大声对我们说：“同志们、战友们，别干了。是让咱们休息一下， 不是让咱们收拾。高平话：休息的发音，就是收拾。” 啊？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