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我心田
作者‖孙建民
2022-01-27星期四
一个眼神对方明白。清晨在机关大餐厅就餐时遇到同镇市委政法委的程晓平处长，兄长关切地询问，给老人上坟了没有，我回答还没呢。程晓平处长提醒得对，再有三天就是虎年春节了，按照惯例我该回家上坟了。慎终追远，则无败事。早餐后天上瑞雪纷纷扬扬的，不一会儿大地一片银装素裹，好在地面温度热瑞雪坐不住。刚刚解封的西安城市，仿佛揭开了潘多拉魔盒，大街小巷的各色车辆一夜之间摩肩接踵车水马龙了。都说祭奠要趁早，于是我给单位领导说了声驱车返回我魂牵梦萦的蓝田县玉山镇峒峪村。
沪陕高速蓝田段双向八车道，因为天降大雪，高速公路上奔驰而过的大货车几乎绝迹，只能偶尔遇见小汽车飞驰。春回大地，冬云密布。能见度不到500米，打开近光灯和防雾灯。设定定速巡航功能。沪陕高速公路一侧的垂柳变成了雾凇模样。
这条高速公路我驱车跑过无数回，每次返回故乡的途中父亲母亲的音容笑貌就会浮现眼前。我无数次讴歌蓝田县玉山镇峒峪村的这片山水，这是我写作的根据地，也是我1968年农历4月21日出生地。
父亲诞生于1938年农历2月28日，母亲诞生于1944年农历4月27日。我是在父亲30岁母亲24岁得的第三个儿子。在此前有大我6岁属虎大哥孙建荣、大我4岁属龙二哥孙建刚。在我之后有小我2岁属狗四弟孙水娃、小我4岁属鼠五弟孙建宁。父亲属虎、母亲属羊。养活虎、龙、猴、狗、鼠的我们兄弟五人，真是父亲、母亲上世纪六七年代最头疼的不小的负担啊。
为了保证兄弟五人活命，父亲、母亲忍痛割爱把不满一岁的四弟送给了邻居山王村的瓜子叔。母亲大慈大悲，把尚且没断奶的亲生儿子送给当时家道富裕山王村瓜子叔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母亲奶水足，本村在蓝田县商业局工作的禾春爷的二女儿孙武利因禾春婆奶水枯竭而在我母亲这吃过奶。所以，孙武利就是母亲的奶女儿，也是我的六妹。我虽失去四弟水娃，但又多了孙武利妹。这种现象在上世纪乡村比较常见。我大慈大悲的母亲啊！
大哥孙建荣大嫂李会宁结婚数年无孩子，父亲、母亲着急得心急火燎。把峒峪村六组关系要好孙选青叔的三女儿抱养给大哥大嫂作为女儿大概半年左右。大哥大嫂喜得长女孙盼盼，于是这位抱来的1989年正月里出生的三女儿因为乖巧可爱，父亲母亲舍不得退还孙选青叔，母亲一生酷爱女儿而命中无女。于是这位抱来的女儿就顺理成章地成为我的七妹。
我正海阔天空地思考着，小汽车已行驶到“峒峪村”牌楼门前了。我从温馨而又难忘的追忆中返回现实。
一个忧伤对方察觉，一言一笑铭记难忘，一张照片摄魂牵挂，一句暖心话语激荡心田。母亲于2011年因病去逝，享年69岁，父亲于2017年因病去逝，享年80岁。如今父亲、母亲合葬墓于前年父亲去逝三周年时竖横碑铭刻碑文而了却我们的心愿。如今长眠在峒峪村六组的陵园地里。
脚踩厚厚的白雪，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如今玉山镇峒峪村、山王村大力发展乡村生态旅游，崭新的双车道柏油马路修建道田间地头。峒峪村家家户户新建的二层、三层崭新民居鳞次栉比、盖地错落。我初中同学庞尊宁投资300多万修建的“上景民宿酒店”鹤立鸡群，比30多年前峒峪村五组孙亚贤叔第一栋别墅高端大气上档次了。如今，家家户户的几乎都拥有一辆或高档或低档的小汽车。在峒峪村橡凹沟修建的温泉民宿酒店即将于今年五一后开门迎客。
玉山镇是关中百镇之一，是陕西省文化旅游名镇。这里山雄水阔、钟灵毓秀、人杰地灵、人才辈出。蓝田猿人遗址博物馆、汪锋故居纪念馆、玉山葡萄酒厂、著名国际建筑大师马清运打造的父亲的宅、玉川酒舍民宿酒店、玉都民宿酒店、荷塘月色民宿酒店、怡山闲舍民宿酒店、流峪飞峡三级瀑布景区、净土宗佛教祖庭悟真寺•水陆庵、白鹿原影视城、蔡文姬纪念馆、灞源蓝洛游击支队旧址纪念馆、葛牌鄂豫陕革命根据地、辋川溶洞、王维辋川手植银杏树、华夏始祖母华胥陵、天下第一孝山•王顺山森林公园等，文化旅游方兴未艾，实行景区免费，蓝田县委、县人民政府正在集中精力打造蓝田县全域旅游升级版。
静静的回味昨天返乡上坟祭祖的经历，是如此美好令人回味，仿佛听到去亲人们急促的呼吸，依稀看见亲人疼爱的目光。
久违的感动充满心胸，我在陵园地焚烧纸钱唠唠叨叨，想必亲人们也能看见、听见。有些心意表达出来反而释然。有些心意必须默默地埋藏在心底。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拥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伴侣，能够与我心手相连陪同我走过人生四季，说远不远说近就在眼前，是那么热气腾腾朝气蓬勃，知心可人温暖我心。今天的蓝田县玉山镇峒峪村祭祖之行具有深远意义。
故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铭刻在心，“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昨天我一边焚烧纸钱一边说，我百年以后要依偎在父亲、母亲的身旁是说话算数的。相信你也明白了我的深意。我何尝不知这里是陵园地，说话不可儿戏。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但是在原则问题上马虎不得，更何况你属马而我就是伯乐。
作者简介：孙建民（蓝田玉、秦剑），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西安市委办公厅行政处二级调研员，西安市文史艺术研究院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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