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老人的车碾碾过无尘的心田,那深浅不一的印痕中,蕴藏了几许快乐,几多梦想和希望。而这些,早已如烟似雾般随风而逝了。我的小学就是在懵懵懂懂中度过的。
校园里传来琅琅的书声,我独自在窗下跳房子,老师走出来,喊着我的乳名问我为什么不来上学。我蹦蹦跳跳着跑回家问妈妈,于是二姐迅速为我扎上一条小辫,歪在右边,我就拎起用塑料纸缝制的书包,里面装上社员“记工本”,开始了我的五年一贯制的小学生涯,那年我八(虚)岁,而那个唤我上学的女教师就是我的启蒙老师崔雅琴。
虽然懵懂,但我很要强,因而深得老师的信任和“重用”。上了早学,会听到我领读的声音,清脆悦耳。我会挥着小胳膊带领小伴们读完前一天崔老师讲过的所有生字的拼音、笔顺和相关的组词,之后才独自朗诵课文,我会一字不差且流畅地背出每一篇学过的课文,还时常迫不及待的去“自学”老师将要传授的新篇目。我陶醉于《骆驼和羊》、《小马过河》、《农夫和蛇》《亡羊补牢》中,也渐渐学会了在《生的伟大,死的光荣》中去思索去质疑去感悟。 崔老师耐心而细致的讲解,总令人信马由缰、遐思无限。在一个孩子的心目中,崔老师是善良而美丽的,而“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我想与她的启蒙教育密不可分。
那时的我是学校的文艺骨干。至今仍清晰的记得,崔老师托举着我登上舞台的情景。个子矮矮的我会有模有样地表演对口词《一把铁锹》,也会声情并茂地演唱《老房东查铺》,还会和另一个小侣绘声绘色地表演相声小段。我的表演常常会博得师生此伏彼起的掌声,每每这样的时候,我便红了笑脸。
上了二年级,我成了学校的小饲养员。那时搞勤工俭学,杨校长让我们几个细心的女生拿回家饲养三五只小灰兔、小白兔。我尽职尽责,每天放了晚学去地里挖野菜给它们吃;有时遭遇雷雨天气,我就从自家摘几片向日葵或南瓜叶子喂它们吃。毕业前夕,杨校长用10支铅笔作为奖励,那一刻,我的心里漾起了美丽的涟漪,便飞一般的跑回家跟姐姐炫耀。
我和舅舅家的表妹艳峰同级同班,她小我几个月。我们是好姐妹,更是竞争对象。那年期末她考了双百,而我的数学却丢了一分,于是我哭红了双眼。因为我知道:自己失去了在尊长面前响亮地回答“考双百”的资格。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的流转。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耳畔挥之不去的还是罗大佑的这首《光阴的故事》,他总是带给人太多的回味与甜蜜。
哦,四十年弹指一挥间,我长大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