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热点 很多反省是为了记住过去的历史，也为了刷新将临的未来。
--------题记
前段时间，网上传播着很多自媒体作者记录西安封城事件的日记或笔记，从不同侧面和角度给外地人或广大读者打开了多个瞭望疫情的窗口，这种记录无疑具有值得肯定与称颂的功德。但遗憾的是，由于作者各自经历的局限性，难免浮光掠影，特别是较少聚焦大众关注的热点话题。
而最有条件和优势记录这次疫情的官媒记者同样也没有写出让广大市民与读者广为传阅的作品。按说，他们的职业特权最有利于其到处奔走，调查并传递普通人所难以掌握的深度信息，但事实却令人失望。目下各小区已经次第解封，但是对西安疫情的反思却刚刚开始。
疫情爆发时的各种惶恐
疫情中所产生的“封控区、管控区、防范区”概念有助于我们分析和感受各自区域的形势和氛围。
笔者所在的防范区相对来说云淡风轻，甚至有点舒坦，除了出行受到限制，居家的工作和生活并未受到影响，有些人甚至不用上班从而直接享受一次特殊的休假。尽管教师的职业由于现代科技的赋能并未像生产行业那样停歇反倒还有加码，但心情总体上放松和恬静。
西安封城的当日，部分市民慌乱以至抢购，但笔者却平静而乐观，遂在微信朋友圈中写了如下几句话：
“安安的在家休息几天，等于提前放假让大家过年，多好的事情！甭抢嫑囤，你若没吃喝，政府会送到家门口。”
笔者如此放松，是根据两年来对国内多次防疫成功所获得的经验，也取决于对人民政府的一贯信任，当然，更主要的是因为，如果把抗疫比作战场，笔者有幸处在三线地带，距离实在的危险和恐惧较远。我清楚的知道，那些奋战在一线的医护人员、负责城市生活保障的公务员和志愿者，才是真正与险同行的人。
即使到2022年元月8日，校内监考者的微信群中有同事打听，有无接到社区的隔离通知，笔者仍然静如止水。原来2021年12月25-26日两天我校研究生监考中有一个考场的学生被发现是确诊者的密接，所以监考老师自然就成为次密接人员。有几个老师已被所在小区拉走单独隔离，有的老师则被告知在家隔离，但家门上被贴了封条。笔者也在这个微信群中，如果说这位老师是C接，那么我就属于D接，可是，面对此消息，我却非常坦然，隔离就隔离，只要通知到我，马上跟社区的人走或者继续居家。我很清楚，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即使有接触也应该没多大可能。
不过，真正处在管控区，特别是封控区的人们还是有点瘆得慌！只要一个小区出现一例确诊患者，就会有数十辆救护车，包括警车开进院子进行果断处理，该封的封，该拉走的拉走，该隔离的隔离。然后就是频繁响起的流调电话，让不少与病例有关的人心惊肉跳，总担心自己成为密接，从而进一步转为确诊。因为这种事最终会落到谁的身上，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感染。
截至目前，人类对新冠病毒产生的机理，传播渠道、危害程度还未完全认知，而且医疗界也很少公布这种病患的愈后信息，即是否会产生后遗症？有的专家说后果很严重，有的却说大部分轻症可以自愈，莫衷一是。所以，没有人主观上不怕感染，如果不幸感染了，其自然会感到沮丧、恐惧、痛苦。
而密接者尽管还未确诊，但他们的心情会比普通人更加忐忑，目下的现状表明大多密接都可能转为确诊，所以，在核酸未出结果前，在自己的身体有了与新冠相似的反应后，或由于心理上的忧惧怀疑自己身体出了问题之时，很多人必然会表现出莫名的紧张以至茶饭不思、整夜失眠。
哪怕是非密接者，在自家的单元楼被封锁，大量的救护车、警车在院子穿梭，住户门都阴着脸不敢说话的情况下，这种人为渲染的紧张气氛也会形成无名且巨大的内在压力。
长安大学家属院是此次西安疫情大面积爆发最早的社区。笔者的朋友岳老师就在此工作。当他们被封校后，笔者开始不便给他打电话或发微信，惟恐他万一中招会导致双方的尴尬。直到12月30日，他自己出面在微信中连载自己隔离的故事，我才知道，他只是那种与确诊者有过远接触，并担心防控部门会通知他单独隔离的人员，为此，他曾焦虑不已，几个晚上都睡不好觉，他把行李都准备好了，随时准备着被带走，但却一直没收到通知，只是有防控人员简单询问过他与确诊者接触的具体情形。更为戏剧性的是，他的妻子被拉到酒店单独隔离，而他则留在家里照顾女儿。因为他妻子坐过的校车司机已经确诊。他在日记中写道：
“（2021年12月14日18时）此时，院子的空气在灯光照射下显得紧张，满院子都是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巡逻人员；警车不时开过，有的人还在小跑，有的人还在喊、有的人在路边和别人嘀咕说是谁谁感染了。校医院南边的路上，医生们正在摆放准备做核酸检测的桌子、电脑等。
（2021年12月18日）我尽量平静地整理行李，如电脑，书、衣服等必须带上，因为无论在哪里，工作还是要照常进行的……总共整理了一个拉杆箱、一个背包、一塑料袋零食。一切就绪，就等着被接走的消息……上午一直没有电话。下午也没有。等待不确定的结果，很是心焦，犹如猫爪在心里不停踢腾……这一夜我又是在紧张的等待中度过的。”
岳老师的记述，虽然描写的是他个人的经历和心理，但同时很真实地传达出所有管控区密接者、次密接者，担心密接者共同的恐慌。
所以，不难发现，疫情中的大众恐慌不只来源于大家对病毒本身的很多未知，也来自于周围的紧张气氛和个人的心理恐惧。不是生活的节奏乱了套，而是人心本身骚动不安缺乏定力，所谓事不扰人，人自扰之。
最不应该的视而不见
西安疫情的全员防控始自2021年12月16日，但直到12月23日之前，疫情的防控都是按部就班的执行，政府以及防疫部门还未意识到更大的危险正在降临，所以除了个别封控区外，大多数人还在自由活动，不过，也有少数敏感的有心人已经提前做着居家的准备。
即使23日全城封控后，大多数市民仍有4天较为自由的时间，即23日到27日，此际他们还有机会弥补此前没有储物的遗漏，只不过物价稍微上扬了一些，笔者此前有所准备，也还在这几天又续补了一些缺货。因为当时的政策是：大量管控区与防范区的居民隔两天每户可出去一人采购。
所以，2022年元旦左右，微信圈或网络上爆发出一波市民由于蔬菜短缺而对政府的埋怨、批评甚至谩骂，现在看来明显有点苛刻。
因为即使处在最严封控区的市民在12月23日全城封控后，也可2-3天到小区定点位置购买，即菜可进小区。当时的政策是：
“封控区原则上居家，每户2-3天可安排1人在严格做好个人防护的前提下，到社区指定地点购买生活物资。”
后来，小区又直接实行送货上门服务。密接者则整体迁进了酒店的单间或临时安置的隔离宿舍，有专人送饭上门。
正因此，西安的封城举措并非如网上所传的那样特别仓促，所谓政府手忙脚乱从而引发市民恐慌。现在静下心来梳理，西安此次的封城应该说有序且及时。
2021年12月9日灞桥酒店发现首例，12月11日曲江诊所出现第2例，12月12日下午，西安市就召开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新闻发布会（第25场）要求“和时间赛跑，做到快查、快检、快报、快速阻断疫情传播”。12月13日，陕西交通要求全部高速出口查验车辆人员48小时核酸证明，同日出现第3例感染，为首例密接者确诊。在初期的五日内，防控部门都是按照零星传播案例和防控手册的要求常规应对。
直到14日晚上，突然确认了第4例、第5例感染者，且两者属于家人互传的情形，有关部门马上意识到更大的传播正在走来，遂迅速对长安大学雁塔校区家属院以及相关社区实行严格封控。
“根据国务院应对新冠肺炎疫情联防联控机制关于科学划分、精准管控等工作要求和省市专家综合评估，经西安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研究决定：自2021年12月15日起，将西安市曲江新区雁展路288号沿街69-10101至69-10107商铺、雁塔区长延堡街道丈八东路2号家属院、雁塔区小寨路街道长安中路33号长安大学长安路住宅区3区11号楼和2区11号楼调整为中风险地区。西安市其他区域风险等级不变。”
16日，陕西省委、省政府召开全省电话动员大会，正式吹响了全省抗疫的号角，并迅速在西安市开展第一次全员核酸检测。
19日西安市累计确诊病例61例，含8名无症状感染者。形势开始变得严峻，当日晚上，孙春兰副总理由首都赶到西安，亲自视察了西安光电园小区等，此时已发现大量隐匿传播。
12月20日，全市进行第二次全员核酸检测，发现43例，累计达到96例，关键是其中20例为筛查结果，这就是隐匿传播实锤性的证明，社区无症状者已经普遍存在。这种形势大约就是政府最后下决心封城的直接契机。
12月22日全市累计感染149例，下午17时54分，陕西省防控指挥中心宣布：全市小区（村）、单位实行封闭式管理，并从12月23日零时正式实施。
由此可见，这次封城是严格按照管控程序并结合疫情爆发的实际态势逐步做出的决定，一点也不慌乱。但市民本能的担忧所导致的超市爆棚，为了抢购生活用品，特别是食品蔬菜等甚至引发了不少相互争执与动手的事件，被自媒体传播后产生了非常恶劣的影响，有些人就把这种责任完全推给政府，这就有点不大全面。
但无须讳言，在这次封城的行动中，西安市政府确实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重大失误，即遗漏或忽略了那些在城中村临时打工的大批外来人群。
这群人因为疫情不能继续在所在打工企业上班，又不被允许私自返回老家。这就给他们造成了两难的处境。没有收入还要花费，所以才有人违纪冒险，趟水、走路都要逃回老家，而更多人，只好老老实实的与老乡合伙租住在城中村最便宜的房子里，尽可能节省费用。即使有了简陋的住处，很多人却没有炊具，就只好顿顿吃方便面。
这个问题直到社区核酸筛查发现了大面积群居传染的现象之后，方为政府所意识到，这也才有2022年元旦期间从上到下，对他们的重新摸查，救济与补给，外来务工者的生活境况有所改观。
再联系这次疫情中涌现的所谓“陕西三大铁人”的故事，我们就不难理解外来务工者的心酸。传说距离西安最近的山区市商洛已逃回800多人，这个数字显然被极力夸大，但80人应该有的。看到一个报道，只一辆黑车一次就拉了12人逃回商洛镇安县，最后被警察拦截。难怪笔者在镇安的学生微信中说，他们县城也封控了，原因就是很多人偷偷从西安跑了回来。
所以，此次西安封城的最大失误并非封城的仓促，而是出现了绝对不应有的管理疏漏，也因此，为后来的防控埋下了潜在的隐患。
失控乏技也因人
2021年1月8日“智谷趋势”公众号发了一篇文章《你一定不知道，西安疫情到底是如何失控的？》，专门分析西安疫情失控的原因，主要从技术、人力、财力等方面比较上海与西安的差距，有理有据，理性科学，容易令人信服。此文举例：
“假如现在有一个确诊患者，我们必须要把他过去14天的精准活动轨迹画出来，这就得把他上班的考勤记录、通话记录、微信聊天记录翻出来，一个一个的核实他的行动轨迹，过程中接触过哪些人群，光是这个工作若须三层流调至少需要投入2000—3000人。 西安常设专业的流调人员是300人，而上海是多少呢？常设的专业流调人员整整3000人！而通过调取5G基站的登录记录，就能非常精准地将其密切接触人群找出来……但西安累计建成的5G基站不过2万个”。
这种说法在客观上确实解释了西安大面积暴发疫情的原因，从而也为陕西和西安市的领导管理失责解了围。但是，笔者觉得，一味把管理上的失误完全推到客观的条件，显然失之片面。
有一个视频报道一位在西安上学的江西籍学生购买了12月22日回家的车票，人还未起身，他们江西老家就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原来是当地的防疫人员，早已通过大数据掌握了此同学的出行信息，告知家长到时无需接站，人由他们直接接走。
由此可见，技术确实有很大的优势，但是大数据真能全部定位每个人吗？包括5G基站就能迅速确定百米之内的接触者？如果不带手机，尤其是大多数人仍然使用4G手机，如何定位？在西安的多次核酸筛查中就出现了很多死角，70岁以上的老年人较少人使用手机，即使用，也都是非智能机，对他们的出行信息，大数据根本无法掌握，包括健康码都无法刷，只能依靠身份证记录他们的信息。
所以，笔者认为，西安此次疫情失控的主要原因仍是人自身的问题，具体说是管理者的思维滞后与手段粗放，既没有前瞻性的预案，更没有事后细致的分工与安排。
要封城就要准备好后勤的供应，古代打仗都讲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防疫也一样，特别是不定期的封闭，日常生活的保障首先考虑周全，这是头等大事！不能只是把目光盯在筛查、隔离和阻断疫情。
西安市此次防空工作忙乱就是把主要精力集中到前者，而弱化或忽略了后者。不能说他们没考虑民生的保障话题，而是说考虑、谋划，落实得太简单、粗放和轻飘。
下沉到基层的干部和相关人员没有调配到位，更没有预案。同时没有做出区情、社情的精细台账。有些地方大量缺人，有些地方人浮于事。很多人通过接力的方式传送爱心菜的视频就是对人浮于事现象的讽刺。
按照中国目前的体制，公务员已经分布到各个社区，笔者所在的小区就有专门的街道办公人员，并配有专门的办公室。也就是说，从省、市、区、街道、社区（村），作为陕西省会的西安市至少拥有五级公务员系统，绝对人数是不少的。从最低层的社区公务人员估算，一个人大概可管理1000人左右，这是指正常的分布，还不包括留守机关的人员，那么在疫情爆发的特殊时期，各级公务员完全可以临时调用，因为各部门日常的公务基本停止或大量减少，这时就完全可以从各个厅局、企事业单位抽出科级以上的干部直接下沉到各个社区，总体人数应该绰绰有余，如此就会达到一个社区10-20人的充实配备，还不算各个社区自身的物业人员以及志愿者。关键是要确定由哪个部门统领、调配。根据下沉干部和志愿者反馈的信息，的确存在着政出多门或相互推诿的现象，如果从上到下，管理职责提前明晰，这种混乱就会杜绝。网名“早睡早起”的干部就根据自己下沉基层的经历感叹道：
管理没完全跟上。部门端虽然下沉了很多干部，全靠行政命令，一下来这么多人，管理很混乱。平时就应该有这种机制，这种平台来支撑一些紧急服务。到时候可以根据实际业务需要，寻找业务标签精准找人。
也许是迄今为止，西安市从未发生过如此大规模的公共事件，陕西省和西安市政府也就根本没作过类似的预案。可是，两年前的武汉之役应该让富有前瞻性的管理者惊醒，早做一定的谋划，但是从此次后勤供给方面暴露出的问题，包括社区摸底中发现的漏洞来看，西安此次防控的确是管理太粗、太乱。
如果根据就近原则，把西安市各厅局的科级以上干部预先划归到相应的社区作为公共事件爆发时的应急或后备队伍，那么何至出现此次工作中的诸多失误。
包括粮油蔬菜等日常生活用品，完全可以根据平时的用量与人口分布做一次测算，然后提前与西安市外无疫情的区县做好对接，或者与外省的相关企业签订合约，那么此次疫情中的生活保障就不会出现短缺、延误以至市民一度骂声迭起的情形。
尤其是网络时代，大数据已经在各大城市，特别是省会城市全覆盖并且高度成熟，健康码在疫情防控中充当着时刻不可或缺的角色，可是西安市的全员核酸检测竟然出现了两次崩溃。第一次尚可原谅，未预料到瞬间使用者的拥堵，但时隔约两周后再次崩溃就很不应该，负责人第二天被撤职也确实不冤，不用找借口，只能从前瞻性以及日常的维护等方面去反思自身的失职。
急重病以及孕妇的救治同样暴露出管理者思虑与制定政策上的简单、僵硬和缺乏必要的人文关怀。更不用不说雁塔区起初隔断设施始装后卸的政策反复，只说2022年1月5日后东仪小区的二次封控，就充分显示了管理者的不严、不细、不实，竟然还有雁塔区与碑林区互相推诿导致几个小区出现两不管的真空，这些问题，别说在“战时”，就是在平日，只需通过领导之间的一个电话就可协调，怎么会出现这样各扫门前雪的狭隘？
此次西安疫情管理中所得到的教训，真心希望在以后的公共事件中再不要重蹈，如果以后旧病再犯，那就绝非简单的失误可以解释和解决。
官媒漂浮让流言蜂起
1300万人的城市，出现某些工作的小失误其实难免，只要及时更正就无需大惊小怪，我们无法期待一个事无巨细、毫无差错的完美政府，我们只能要求在大的决策包括具体执行过程中不出现低级的常识性差错。
也许正因此，当个别性的事件，或者执行层面出现误操作之时，发达的资讯系统就会铺天盖地弥漫各种传言，有些传言特别假，很好识别，但有的却很复杂。
比如，西安市对所有被单独隔离人员全部实行收费政策而且平均花费5000元左右的消息就是完完全全的谣言。笔者周围的同事、朋友不少都在酒店隔离，从未听他们说有这种情况，但此谣言却能够迅速传播并上了热搜，因为不少老百姓平日就积聚着对政府的某些不满，正愁没有发泄的借口，于是很多人就应和跟风，一窝蜂地批判、痛骂西安市。但结果是这个散布假消息的人竟然是一个中国古代文学专业硕士，而且还是中侨集团属下的一个副处长，真是匪夷所思！
只是为了个人追求一点热度，最后落得职务被撤，名誉受损，估计其他方面的诚信也同样或遭遇危机。你说这人无脑，他还混到副县级，可惜吗？只能说活该！
但是有些传言半真半假，就非常富有欺骗性和煽惑力。西安金地西沣小区一位住户在网上传播自己被踢皮球的消息就非常扑朔迷离。虽然我们现在看到这个消息的报道者是“经济观察网”记者陈月芹，下面是她1月4日的报道内容：
为了“求确诊”，2021年12月25日下午1点半，西安市雁塔区金地西沣一位住户孙辉（化名）在楼栋业主群里发出3段长长的致歉，并说出了自己从12月21日以来求救治的经过……12月25日下午4点，疫情防控指挥部派车将孙辉接到隔离酒店。
12月26日下午4点，孙辉被告知核酸检测结果为阳性。住进医院的第二天，孙辉的一码通还是绿码，直到28日才变成红码。12月28日，孙辉的小舅子确诊，29日儿子确诊，30日下午丈母娘和一岁多的女儿确诊。
但这个消息最早见于12月25日下午微信朋友圈中，网名潇湘所发的录频信息与现在经济观察网所展示的完全相同。显然这里的孙辉与“潇湘”是一个人。即使他说的事是真的，只不过反映了社区在疫情处置上的一些迟缓，并不算多么离谱。因为从他本人叙述的时间节点来看，12月25日13点半左右，当他把这些信息以录频的方式传到网上后，两小时后，他就被接到隔离酒店。而且此时刚刚出来的核酸检测结果，他是阴性，那么无论是社区还是防控中心的处置应该也不为错，因为是B接还是C接都不是个人认定。
笔者前面提到长安大学的朋友也是很长时间被划到B接，他也一直准备着被单独隔离，但最后却始终在家，而且12月29日还把它从B接的群中剔出。同样，他的妻子被拉到酒店隔离，这两个情况多么相似啊！是孙先生太恐惧还是真像他说的各种反应很严重，这都没有第三者能证明，包括“经济观察网”记者的报道基本上是把孙先生微信中的过程重复了一遍，并没有进一步解释原因。如此简单的消息，竟然有网名“吴钩一言堂”的博主还要为孙辉申请与武汉李文亮相似的荣誉：
“ 这次疫情，西安出现了一位伟大的普通新冠病例者，他的名字叫“孙辉”！孙辉自动上报，不惜违法求隔离，孙辉的抗疫“壮举”让人感动。他全家六口中招，无一逃脱。西安保卫战结束后，我希望西安疫情防控工作表彰会上能看到孙辉的影子”。
更令人气愤的是，一个在快手上注册为“刚哥重新开始”的视频号主，前天还在不断直播他封闭20天后缺乏食物的惨状，说什么现在仅有一些已经发霉的馒头，可是笔者还有很多观看视频的人都在直播室表示愿帮助他，他却一个都不回复。笔者就不理解为什么总有些人为了赚些流量，故意编造这些卖惨的故事？
特别是传 “东仪路青松公寓，4个80岁以上老人躲避核酸检测，导致一公寓800多人被拉定边沙漠隔离“的信息竟然发生在2022年1月8日，西安的疫情已经社会面清零，还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视法律为儿戏，难道博人眼球就这样重要？
种种这些，特别是孙辉的消息影响如此之大，其阅读量竟达到4984万次，可是当地的《陕西日报》、《三秦都市报》、《华商报》却都未见报道，不管是真是假，作为一个上了热搜的信息，如此严重影响地方政府的信誉，却没有一个官媒去深入调查，帮政府澄清，给读者和观众一个真相。而且在整个疫情防控过程中，也不见一个官媒，对感染患者的病情及其治疗过程详细报道，从而为政府未来相应的决策提供参考。
笔者不禁想问一下，拥有特权和最大便利的官媒记者为什么会在社会热点话题上失语？这不只是职业角色的缺位，更是对大局和读者新闻需求的极端无视。该报道的不报道，该深挖的不调查，净做一些大家熟知的话题，甚至在某些方面连自媒体都无法超越？那么国家养这么多专业记者为了什么？
选择遵命而不是救命
西安的基层工作者，此次所表现出的明显偏差就是把遵命摆在首要位置。单从工作的角度来说，这样不折不扣地执行上级的命令无可厚非，但是他们恰恰颠倒了工作的最终目的始终是为了保护人的生命，那么面对即将分娩的产妇和生命岌岌可危的重患，医院是以救命第一还是遵命为先，这本来就不是问题，然而西安疫情防控中却出现了令人痛心的选择。难怪孙春兰副总理提出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告诫：
“1月6日上午，针对近日西安市多起群众反映的看病就医难突出问题，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孙春兰指出：疫情防控本就是为了人民的健康，为了护佑每一个生命。医疗机构的首要职责是提供医疗服务，因此防疫期间决不能以任何借口将患者一拒了之。要根据不同患者的就医需求进行分类救治，对急危重症患者，不论有没有核酸证明，在医护人员做好防护的前提下，都要第一时间收治”。（《人民日报》2022年1月7日第4版）
而且这种反常和令人愤慨的举动在日常生活中总会重复，其实不止此次疫情中西安有这种痛心的事件，平日的全国也经常出现这种见死不救，不交钱不收治的例证。固然，有人会说防疫期间有严格规定，为了维护更多人的生命安全，核酸报告过期就不能收治，但是将要临产的孕妇近在面前，不收治就可能一尸两命，既然都是命，为何就不能先就眼前，所谓救急不救未，病毒毕竟看不见，感染与否尚在两可之间，即使感染也都可治，但病危者的机会却只在一时半会，即使医院借口防控的政策做如此冷漠地拒绝，为什么不提前预备快速检测措施，这都是早就应该料到并有所配置的，疫情发生两年，断断续续，西安也隔离过几阵，这种最易出现的情形应该早有预案，为什么总不能引起相关部门的重视并得到落实？
无论在任何时候，生命永远应该放在优先地位，正如雨果所说：在伟大的革命之上还有更伟大的人性。所有立法和规则都是从人性的角度制定的。因此，面对法律与人性发生冲突的时刻，毫无疑问，首先选择者当然是人性，是生命；执行政策时，是一丝不苟还是根据实际变通，常态下当然是前者，但在人的生命岌岌可危时则无疑是后者。
陕西或西安人最遵纪守法，陕西的干部和群众也最听话。对上级的指示唯有遵从，从不做实际中的微调，人完全成为机器，命令成为任何人不敢违逆的天条，戴上红袖箍就等于获得上级的尚方宝剑。阻拦，打骂、扭送不守纪律者从此拥有了不容质疑的借口，在防疫面前，吃喝、治病甚至生命都得为它让道。
由此我们看到和听到多少颐指气使的怪事，一个民工模样的人出外买了一袋馒头就被保安打得满地找牙；许多防范区进村的路被挖断、管控区社区的门拉上铁丝网。孕妇在医院门外就是不让进，一位老父亲因为核酸检测的手续不符合，治疗被耽误，眼睁睁死在医院门口，这些令人发指的荒唐行为竞发生在以救助生命为天职的医务工作者的眼皮底下，是他们无德和失职还是他们太把执行上级命令当回事？
毫无疑问是后者，因为无论是医院的管理者还是医生，他们都必须严格遵守政府防疫的规定，这个规定的前提同样冠冕堂皇，为了全市人的生命安全，所以，他们如果不按规定把患者放进来，再导致疫情的传播，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所以，他们就宁愿被良心谴责，被万人唾骂，让病人得不到及时救治而亡，也要执行上级的指示，撇清自己的责任。
当人们如此僵化，作茧自缚，不把人性或仁者爱人的宗旨作为一切工作的最高前提，如果各级干部和领导在执行政策和上级命令时不能够实事求是，进行灵活的变通，这种人为的悲剧就永远不可避免。
进一步思考，我们也不难明白，之所以很多普通人愿意选择听话和遵命，不想去冲破规则，实际上都是以自我为中心，自我保护的念头在主导；对某些领导来说，则是推诿责任或者乌纱第一的庸官思想作祟。为了普通群众顶风违法坏纪从而影响自己的政绩甚至把自己的职务搭进去，他们感觉不值。这些干部哪里还有以他人为念，以人民优先的道德，更别说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他们连一个出租车司机的勇气都不具备！我们都听过很多出租车司机为了救人不惜以车试法，连闯红灯，送病人去医院的故事，为什么当各级领导面对生死选择时，却以明哲保身为要？再大的政绩都比不过对生命的捍卫，再高的官位也不能丧失对人民的负责。宁愿丢掉职位，也要把老百姓的利益放在首位，这才是真正的好官，也才是真正的共产党人。
疫情中各级政府防控措施的层层加码，同样是源于这种简单的政绩追求和怕担责任的懒政思想，只要严格执行上级的政策，保证自己所负责的单位、区域不出事，采取更加过分的防控手段都不为过，他们才不考虑属下的群众怎么想，他们的日子怎么过？有谁想过，过度防疫会是有些人房贷断供，生活没有着落。网上盛传的一张政策层层加码表就显示了各级政府为了怕出事就不断在国家和省市规定上继续增加更严的要求。
还有陕西某县对近期来（返）乡人员须知，就能体现这一点。（ 2022-01-13 18:36）
一、凡近期所有来（返）乡人员须提前3天向目的地所在镇、村（社区）电话申请报备（电话号码附后），经村（社区）研判，明确防控措施后，方可返回。报备时必须明确抵凤时间、来（返）人员个人信息、人数、出发地、目的地及返回方式、所乘交通工具等信息。
二、拟由国内中高风险地区来（返）乡人员报备审批完成后，抵乡时需提供48小时内核酸检测阴性证明，西安市来（返）乡人员还需提供出行审批函，并落实测温、扫码措施。到达凤翔境内高速出口、车站或交通检查点后，由区指挥部“点对点”闭环接回，落实自费14天集中隔离医学观察+7天健康监测管控措施。相关人员抵凤等待接回期间不得随意离开，不得擅自返回目的地。
百姓跪谢政府同时的吐槽
危机和灾难中的群众总会寻找一些感情宣泄的对象，尤其在公共事件的抱怨声中，政府和领导往往成为老百姓吐槽的“替罪羊”。
西安市政府在这次疫情期间确实没少挨骂，有些是政府必须接受甚至要向市民诚恳道歉的，有些则是他们被迫背锅和需要宽容的。在一定程度上，政府就是一个符号，理想的符号。人性对理想的对象容易求全责备，总希望政府不出一点纰漏，但事实是不大可能。一个家庭过事都会捉襟见肘，何况一个1300万人口的超级城市。
而且，陕西省和西安市政府在此次疫情防控中至少有三件事得到了广大群众实实在在的认可与好评。
一是妥善处理了全国研究生考试与疫情防控的矛盾。中国人每年有两次国考，一是高考，一是研究生招生考试。今年的研究生考试恰好发生在西安封城的第三天，这对陕西省和西安市政府，特别是本地的多所高校带来了前所未见的压力。考试既不能取消，也难以推迟，只能硬着头皮照常进行，为此要克服的困难可想而知。陕西省教育厅和各高校做了很多温暖的举动，允许异地借考，对封控区学生采取送题上门，在考点设立黄码学生考场，考后帮助外地考生暂住并给与相应的关怀。
这些举措不但维护了大局，也没影响每位考生的个人前程，算得上一次完美的危机处理，整个过程几乎没听到一个抱怨的声音。这中间最终动用了多少人力，若不在其中，只是根据某些报道的信息实在难以全面体会，笔者恰好参与了此次监考，对其中的艰难亲眼目睹，这的确是西安教育界对此次疫情防控交出的一份满分答卷。
二是守信地兑现了对全体市民免费送菜上门的承诺。西安市政府答应为全体市民发放爱心菜，这个消息让处在封闭环境中的人们感到很大的安慰与鼓舞，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各小区送菜的时间前后不一，不少小区等待几天都没消息，人们就在微信圈中发泄牢骚，有人甚至怀疑政府作秀或欺骗。
但过了几天后，几乎全部社区都收到了政府免费发放的爱心菜，而且不止一次，至少两次，听说某些封控小区可能还收到三四次。正因此在微信圈中到处传播着市民各晒爱心菜的图片以及大家众口一声对政府的感谢，甚至传出有几个老太太用下跪的形式表达对政府的感恩。尽管跪谢有点过，但心情无疑是由衷的。
三是稳定了西安高校100多万大学生的焦虑情绪，避免了群体性感染。这一点对全国抗疫形势的安全做出了莫大的贡献。试想一下，如果把这100万大学生放归到各自的生源地，全国的抗疫工作将面对多么大的压力。很多高校大约都有几万在校生，要保证他们不发生一例感染，尤其是群体性传播，同时还要安抚他们情绪，使学生被限制在宿舍中还能安心学习，生活也不受到太大的影响，各个高校想尽了办法，除了进行必要的心理疏导，还在元旦、腊八节这些特殊的日子专门从饮食上为学生送去温暖。长安大学每天要做就11万份盒饭，可以想象食堂师傅的辛苦。西安工业大学学生食堂专门在腊八节这天为全体学生供应腊八粥。
就冲以上这三点，西安或陕西都应该得到全国人员的赞扬予肯定。不过，与此同时，西安在这次疫情中也有几个负面新闻冲上了热搜。
首先是陕西省作协副主席、西安市作协主席吴克敬被推上舆论的风口。他因为批评一位女同志矫情就被人肉，祖宗三代被挖出来，陈年烂账也再次曝光。笔者并不想替吴克敬以往的过失和违规进行辩护，但客观地说，他在这次疫情中的发声绝无歧视女性之念。但是喜欢热闹的大众心理，就打着防疫不能折扣，人民不容侮辱的正义之旗，把吴克敬用唾沫淹骂得再不敢发声。
表面上这是对一个人的网络暴力，实际上倒不如说是老百姓长期积聚的对官僚腐败分子的痛恨找到了一次发泄的机会。因为吴克敬恰好具有政府官员的头衔，虽然只是闲散的作协主席，但也足以让网民们有了一次精神的狂欢，由此甚至衍生出对整个陕西文化界的讽刺和批判。有一个网名李幺傻的文人，为此编发了一篇公众号文章：《贾平凹带坏了陕西文化界的风气》既点名贾平凹也拉上了吴克敬，并扯上了整个陕西文坛，实实是自臭了西安一把，但可惜的是李文描述的形况并不属实，所以，现在去搜索这篇文章已经发现被作者删除。
其次是健康码的崩溃也让西安接受了全国人民的质疑与嘲讽。一个省会城市而且是西北地区的中心城市，却在数字化智慧城市方面如此落伍，真的让人感慨。由此被指责，西安只有领受，没有任何反驳和辩解的理由。
正如前文所说，财力、人力、技术等客观因素确实使西安无法与大上海相提并论，但是我们仍然要从主观方面寻找差距，第一次崩溃不但延迟了当日的核酸检测，更主要是影响了正常的交通出行、扫码购物等，那么，在两次崩溃的间隙，不知西安市大数据中心都干了什么？难道国内的技术克服不了这样一个网络难题，事实证明，上海市在迪士尼公园发生疫情时就已经做到，河南郑州随后（1月7日）用6小时就完成了1260万市民的核酸检测，这是什么速度，这需要多么宽阔的网路，但是他们确实做到了，而郑州的人口数量与西安不差上下，那么，西安的相关部门难道不需要反思？
在数字化已经遍布各个领域的平日，健康码都不允许出错，何况在近乎战时的疫情肆虐阶段，两次失误怎么也说不过去。因此，不要怪罪市民和网民乱吐唾沫，更不要为政府或者某些代表政府的领导犯了实质性的错误接受群众的声讨而辩护，即使他们没有犯错，在疫情这个受限和压抑的背景下，也要理解群众心中的憋屈和郁闷，市民需要表达、需要发泄，需要长长的舒一口气，所以，除非那些别有用心攻击政府、误导民众的少数违法分子之外，我们要给普通人提供一个宽松的情绪畅通的渠道，哪怕政府与某些领导受了委屈，这个锅也得背起来，这实际上也是一份应担之责。政府和领导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供老百姓调侃、出气和批评的象征性靶子。
同时，政府没有必要发现这样无伤大雅的帖子就删，甚至调查、追究他们的“污蔑”之罪。古人就有“宰相肚里能撑船”的胸怀和格局，它其实代表的就是政府与领导的态度和立场。西方的领导人都会成为群众抗议、讥讽的最直接对象，被丑化成漫画甚至把肖像或塑型扔到火堆里烧辱。
共产党人一贯倡导政府与百姓一家亲的鱼水之情，但要实现这个理想，就首先需要政府与官员有容民之量，给老百姓言说的自由空间，当然所有议论和吐槽都必须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
轻症为多背景下的严控
尽管笔者一直关心着封控区感染者病情的危重程度和他们的治疗情况，但苦于没有第一手的资料，难以体察他们的痛苦，更无法描述他们的悲伤。不过，从有关的报道以及专家的解读信息来看，此次疫情80%为轻症，大多无需干预，几周后即可自愈，少量的普通患者，经过相应的药物治疗之后，也能较快的控制并恢复，只有极个别的患者由于年龄、基础病等因素才可能成为重症或危重患者。
2021年12月27日，西安封城4天后，从西安市胸科医院传出来的视频，那些轻症患者正在跟着护士做早间操，很明显，他们的病情并无大碍。
另有2022年元月9日一位专家对西安疫情的解读，也可以帮助我们正确认识此次西安感染患者的病情危害，所有目前统计的数据表明，多数患者以咳嗽和头疼的较多，除此再无其他突出的症状。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综合组陕西工作组医疗救治专家马晓春说：
“从整体的临床表现上来看，以往病毒性感染、病毒性肺炎的基本特征仍然具备；仍然是以呼吸系统表现为主，比如说咳嗽，个别病人有一些气短。全身系统的表达，这次感觉就是头疼的病人相对多一点。但是和以往比较，腹泻的病人、嗅觉和味觉丧失的病人，相对比例较少。发烧的病人总体上和以往比，相对也少一点。
据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1月8日新闻发布会通报，陕西本轮疫情在重症方面，共有47名患者是重症，占比2.36%，低于2020年下半年以来约7%的重症率水平。经过精心救治，重症患者当中已经有24名转为普通型。
截至2022年1月13日，西安此次感染新冠患者累计2039例，累计治愈831人，在院1208例，从12月9日以来无1例死亡。现有重症5例，危重症1例。”
所以从表象看，德尔塔病毒即使不幸感染，其对人的危害也不是十分凶险。在国内，特别是西安市此次的感染者中几乎没有见到有自述其感染之后身心反应的文章面世，所以，我们只能通过自媒体上传的很多感染新冠病毒患者的自述去类比。
笔者搜集到国外华人自述感染德尔塔和奥密克戎病毒的过程及其感觉的文字，其中包括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澳大利亚、荷兰、日本等数个国家，他们统一都认为确诊新冠后会有类似感冒的症状：发热、嗓疼、乏力或味觉嗅觉消失，或咳嗽，但也指出经过积极降温，使用各种维生素，多喝水，注意休息，居家十多天就可转阴。这种情况与张文宏教授两年前的看法基本相同。张教授说，即使新冠确诊阳性，若是轻症，多吃蛋白类食物，即可帮助尽快产生抗体并逐渐自愈。只有出现气喘现象时才必须及时就医。
如果发现自己爬楼梯，从一楼到二楼有明显气喘、无力迹象或者平地行走200米有明显气喘、胸闷迹象，应及时去医院检查，不能大意。
张教授对轻症患者的日常饮食要求：一天至少要保证两个鸡蛋、两杯牛奶、一顿有鱼、一顿有牛肉，少吃咸菜！保持充足的睡觉，不要熬夜；
“目前以上海所有病例统计来看，小孩感染患者都是轻症，80%患者通过饮食、中西医辅助治疗可自愈；20%患者需要依靠吸氧治疗，两个星期左右可自愈；只有3%~5%的重症患者需要插管治疗”。（2020-4-9）
“大帅在澳洲”的视频号主谈到他在澳洲感染之后的症状是：嗓子疼、发烧，后期咳痰，类似重感冒，治疗办法就是多喝水，辅助一点澳洲的盘拉多。
“荷兰小金”的视频号，描述她上个月查出阳性，感觉身体很冷，起鸡皮疙瘩，体温37度多，再没其他症状，咨询家庭医生，确认没有高烧咳嗽后，医生建议她来医院查一下血，最后预约下周二，可见并不严重。
LA陈开心说在美国现在每天新冠确诊达到百万，每五人就有一人确诊，全民免疫实际上是破罐子破摔，早得早解放。国内网友问他，为啥得了奥密克戎就和得了感冒一样吃吃药就能好？且没有那么严重？他说，这个真做了调查，我感觉主要是因为打了疫苗，没打过的就很严重，要住院。
“巴黎丹丹”（2021年11月28日）自述感染及自愈过程：11月15日左右开始有症状，低烧头痛，咳嗽发力，失去味觉和嗅觉，18日第三次检测确诊阳性，按照法国的防疫政策，确诊后，先是自觉在家隔离10天，不到呼吸困难，不能去医院，她自己在此期间吃了很多莲花胶囊和维生素，坚持多喝水，并保持快乐心态，最终在11月27日核酸检测阴性，现在感觉有点累，仍无嗅觉，掉了几斤肉，好像经历了一场大感冒。
“西岐老铁” 2022年1月5日说美国现在有个笑话，不是阳性就不是纽约人，不是阳性就没有朋友。我们家三个大人阳性，但三个小孩没事，因为我们戴口罩，吃饭不一起，儿媳陪伴宝宝睡觉也带口罩，现在我们三个大人基本快好了，三个小孩也没染上。 2022年1月14日，她又说，我们阳性后没吃什么感冒药和抗生素，而是吃维C、维B、维D以增加抵抗力，坚持多喝热水多休息，有时喝柠檬水，干咳厉害的话喝大蒜头煮水，非常有效。
“大霆在米国”说（2021-10-15）在美国很多病都是靠喝水治疗，这一点也不忽悠，孩子感冒发烧头疼脑热，十次有九次看病，医生都会告诉你，多喝水，还有一次是让喝蜂蜜水，每次看诊都要花三十美刀，有次小孩嗓子发炎，喉咙全是泡，无奈去问医生，能不能开点消炎药？医生斩钉截铁地说：No,No，不需要，喝水就可以，回家就喝水，三天后果然就好了。她说，别看这个办法简单，在美国拿喝水当处方药的医生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以上，这些专家和患者的意见与自述，似乎都在向我们证明，感染德尔塔特别是奥密克戎病毒后并不可怕，也无需过多治疗。那么就有一个问题，我们现在这样全民动员，采取封城的最严隔离方案，让城市完全停摆，到底值不值得？
如果为了保障全体市民的生命安全，避免大面积的社区感染，采取这样的策略无疑是正确的，但是能不能有一种大胆的、实验性的方案，让很多轻症和无症状感染者，居家单独隔离，并借鉴张文宏教授的建议和国外许多华人感染者自身的经验：依靠食用蛋白质增强免疫力、多喝水、多休息的方法，来促使病情自愈呢？
西安市此次封城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只从全员核酸检测的次数就能感知，再加上对所有密接者在酒店的单独隔离和某些社区的整体搬迁处置，这中间投入的人力、物力、财力，绝对要以数亿计，笔者要说的是，这些措施是否有点过度？
上海市至今都没有做过一次全员核酸检测，为什么能控制的非常好，即使出现了迪士尼公园的感染病例后也能迅速化解。这是需要我们每一个西安市民，特别是西安市政府的决策者们认真思考的。
奥密克戎病毒已经登陆我国天津、河南等地区，谁能保证后边在其他省市不会出现大面积的传播，难道都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去防止，去阻断？精准防疫的国家战略为何越是到下面越是被层层加码？尽管出发点大家都能理解，但是真的需要这么做吗？
曾记否？2020年3月以后，浙江、江苏两省最早复工，他们为了吸引外地务工者，甚至包专列或发专门的客车去跨省迎接他们。当时要做出这种举动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与智慧。
两年后的今天，这种做法和智慧仍然需要内地西安等城市去借鉴，很多时候，领导的决策不能只是一味的谨慎，还要有全面预判后的果断与创新，希望西安通过此次疫情能够向沿海城市靠拢，在科学研判下大胆寻找出既能防控又能发展经济的最佳路径。
西安封城的温暖与守纪的确让人难忘，但西安防控的粗放与保守却不能不令人汗颜和反思。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