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纳兰容若遇到苍央嘉措
文:野风

当衣食无忧的纳兰容若三十岁在侯门孤独的逝去时,二岁的苍央嘉措还在藏南的一户农奴家呀呀学语中,我也只是三百年后的一位看客。
如果让时空穿越,让这两位孤寂而清俊,冷落而忧伤的人间多情种和世间最美情郎相遇在戴望舒的《雨巷》中,相视一笑,便相约到拉萨的酒吧里低声倾诉,别是一番滋味:
纳兰容若说: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苍央嘉措说:
曾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一个在伤口上幽居,一个在内心纠结。
纳兰容若说:
山一程,水一程,
身向榆关那日半行,
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
聒碎乡心梦不成,
故园无此声。
苍央嘉措说:
一个人需要隐藏多少秘密,
才能巧妙地度的一生,
这佛光闪闪的高原,
三步两步便是天堂。
却仍有那么多人,
因心事过重而走不动!
唉!风雨夹杂,道路泥泞,世事那有好梦而言?
出门在外,顺顺利利的日子怎么会有呢!
纳兰容若说:
回廓一寸相思地,
落月成孤倚。
背灯和月就花阴,
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苍央嘉措说:
我是佛前一朵莲花,
我到人世来,
被世人所误。
我是凡尘最美的莲花,
我不是普渡众生的佛,
我来寻找我今世的情。
一个想留住时光,最后如梦失去。
一个要求太多,最后空空如是也!
穿越至此,令人须萸;

我是人间惆怅客,
知君何事泪纵横,
断肠声里忆平生。
感情太过细腻,如同身受,从而悲从中来,
好多年了,
你一直在我伤口幽居,
我放下
过天地,
却从来未放下过你。
我生命的千山万水,
任你一一告别。
世间事,除了生死,
那一件不是寻常事。
其实人生除了生死,也没有什么再值得在意。

如果视纳兰容若为出于淤泥而不染的青莲,苍央嘉措一定是佛前修炼过的金莲,都有说不明的佛性和尊严。
在各自的寂寞想伤中,他们还是为深情的爱,把这世界变得温暖,让生命并不苍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