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风小筑头条版总第58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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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畏夜空（散文）

文／铁裕

       在山峰上以澹然、恬静的心境仰望茫茫空，看群星闪烁、想沧桑人世，思历史、自然，是一种惬意的享受，一种深沉的感悟。

        我小时候，曾听外婆说:天上有多少颗星，地下就有多少个人。人和星有内在的联系。如果哪个人死了，属于它的那颗星就陨落了。

       外婆的话，使我感到夜空的神秘、莫测。有星星的夜晚，我常爬到外婆家背后的一座大山上去仰望夜空。

       那座叫大山顶，不知为什么，山上没有一棵树，甚连草也不生长，一派苍凉、蛮荒。空濛中，荡着幽幽古意。

       然而，它却高过其他山野，像个巨人似的，也像一个智者在沉思。

       我站在顶峰任清凉的山风吹拂脸面，仰望那朦胧中的一座座山影，或伸手去摸星子。摸不到，就用竹竿去摸，还是摸不到。一颗颗美丽而神秘的星子高悬在夜空，可望而不可及。

       望着广袤、苍茫的夜空，我痴痴地想:哪颗星是属于我的呢？我漫天的寻觅着。因为太多，总是无法确定。我回来问外婆，外婆说:你人还小，你的星不起眼，所以看不到。

       有一天，我在山上看到一点光亮，后面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眨眼即逝。下山后，我听说邻村的一位老人白天还挺精神的，到了晚上，也就是我看到那颗流星时，悄然闭上眼睛走了。我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真的。以后，我相信外婆的话了。总是以虔诚的心情仰望夜空。

       那时，我还没有读书。村中与我同龄的人不多，因而有些孤独。孤独时，尽想些怪诞的问题，或是抱着外婆家的一只白猫与之对话。

      猫不会说话，但通人情。在孤独时，它喵喵的叫声能将耳畔嗡嗡的声音赶走，能掩去咚咚的心跳声。有时候，我抱着猫上山去仰望夜空，想看看月宫中的嫦娥是否在跳舞、在舒展广袖。

       年幼的我对着月亮喊:“嫦娥姐姐，你出来跟我摆个龙门阵，或是唱支歌给我听”。可任凭我怎么喊，就是不见嫦娥出来。

       我想:大概嫦娥在月亮的反背，听不到我的喊声。于是我想:嫦娥抱着玉兔飞奔月亮，那我就抱着白猫也飞奔月亮吧。当时那跃跃欲试的情景，至今想来还好笑呢。

       一个皓月当空的夜里，外公闭上了那双阅读沧桑岁月的眼睛，没跟家人说一句话，就悄然走了。那晚，我没有看到流星的陨落，只是困惑的看着夜空，不知外公的那颗星陨落在天庭的哪个角落？

        后来，我的母亲还是在一个夜晚，带着无限的牵挂和遗憾，走完了38岁的短暂人生旅程，匆匆而去。我同样没有看到属于母亲的那颗星的陨落。

       后来，我稍大了些，知道死将是永远的离开人世，我伤感的仰望着夜空，试图找到母亲的那颗星陨落的轨迹，寻踪而去。

      母亲去世时，我听一个老人说:在很遥远的夜空深处，有一个专门收纳亡人的天国，在星子陨落的时候，人的灵魂就上升到了天国。

       我所亲眼看见的人死，几乎都是在夜晚。看到茫茫夜空，我感到敬畏。

       它竟然能演绎出人世间的一个个生死离别的悲喜剧。

       婴儿的诞生，有许多是在夜晚;

       黎明的到来，也要经过黑夜的孕育;

       辉煌的太阳没落了，也是消逝在夜里。

       我想:哪天自己忽然倒地身亡，也要经过这茫茫夜空到冥冥中的天国中去。那时，可以见到我的爷爷、奶奶;可以见到我的外公、外婆;可以见到我的父亲、母亲;我的二哥和一切的亡人了。

        我的童年，基本是在这边远、贫穷的大山里度过。我不知道，大山外还有一个更广阔、更丰富多彩的世界。

       而那光秃的大山，那弯曲的河流，那一园园果树，那三三两两的茅棚、瓦房，就是我眼中的世界了。

       而我想象中的天国，可能就是这些纵横的大山，逶迤的江河，高大的楼房。在那里有仙桃仙果，有甘甜的泉水，有美丽的鲜花。不像这人间，尽吃些玉米、荞子、土豆、白菜、野果。那里一定是很幸福的，不然，死去的人为什么一个也不回来呢？

        置身于茫茫夜空下，我相信自己与这令人敬畏的夜空有内在的联系。那夜空，必定有数不清的机密，但从不裸露出来。有时任你在失去亲人时一声声、凄凄然的悲号，夜空总是不语。夜空不语，更使我神往和敬畏。

        读中学时，学了些天文知识，知道了宇宙的基本构造、形成。然而，愈学愈感到宇宙的无限、神秘，愈发对夜空的敬畏，对人生无常的无奈。

       我知道人生的短暂，但我企盼自己能像哈雷一样，发现一颗慧星，并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并且每隔76年飞临地球一次，看看人间的变化，然后又飞回到自己理想的天国中去。

       现在，我知道了，我与整个宇宙有某种内在的联系。

       我的灵感，只因看到宇宙万象而降临;

      我的思想，只因宇宙的无限而受到启迪;

      我的心灵，只因宇宙的美丽而纯洁干净;

      我的视野，只因宇宙的广袤广而延伸着。

      每次仰望夜空，我都以宗教般的虔诚去仰望，去思想，去参悟。

      怀着对夜空的敬畏，我涉足了天文学、天体物理学、宇宙学。我以科学的眼光去仰望宇宙，以大彻大悟的心境去敬畏夜空。

原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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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家 风 采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者，《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等多个平台的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创 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中国青年报》、《作家驿站》、《作家前线》、《世界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湖南写作》、《当代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及各文学公众号发过诗、文四千多篇、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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