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失利以后,我一直用冷漠包裹着我那颗自卑的心,对于旧人,全部选择性遗忘,一个人面对复读,再次高考,读错过一年又耿耿于怀的大学,考研,考编,考到不省人事,考到把自卑全部剔除出骨子里。等到工作以后,见惯了灯红酒绿,才发觉当初那自以为是的坚持,是多么可笑,不过是一次高考失利,何至于搭上我十年苦行僧似的人生。
回头找到我的QQ,打开群聊,看见高中同学正在组织聚会,我心有戚戚焉的打了个笑脸,我亲爱的从没忘记过我的同学们立刻把我包围,苏晓媚,这么多年,你死哪去了?年初六聚会,敢不来别怪我们集体去砸你家玻璃。
我立刻求饶,这么多年一直没敢忘记想你们,不去的是二货。
十四年了,当初那些鲜活年轻的面孔,一个个的都印在心里,只是如今都添了皱纹和赘肉。
他们年年都会见,我见着他们,却一股想哭的冲动,这么多年,我都去干什么了。
莫小山,雯,小易,等等其他,当初一起晃荡校园的死党,如今,成熟的成熟,妩媚的妩媚,不变的是当初的热情,和扎根心底的情谊。那些年轻张狂的日子,我们一起走过,没有什么可以替代。
谈旧事,谈旧人,年过三十的我们,历经了太多人生坎坷,想起那些温柔的小情绪,心底里会觉得安慰。
饭后莫小山说,去苏荷再喝一场吧。
喝吧,都没有散的意思。
苏荷人声鼎沸,有妖精张牙舞爪,气氛光怪陆离,匪夷所思。
莫小山要了两瓶Hennessy Richard,品不出这干邑醇厚的我,兑了雪碧当汽水喝,也喝晕了。
出洗手间看见莫小山在休闲区向我招手,我歪歪倒到的走过去。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美。
切,一直没走过这个路线。
扯淡,难不成我以前眼瞎了?
你现在眼睛也不亮啊。
你到底是什么做的?
哈哈,水啊,女人不都是水做的?
是水妖吧,这么狡猾。
莫哥,省省吧,比您老人家,我差的不是一大截。
我正跟他这样打着哈哈,他却突然一下子吻上我,像有一条温柔的小水蛇轻轻滑过我饥渴的口腔。酒精的刺激让我的大脑晕晕乎乎的,就这样放空了三秒。三秒的时间足够让我失节了。
我一下子甩开他,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大爷,莫小山,老娘是你想玩就能玩的吗?在这等着!
我招呼过服务生,拿一打啤酒,全部打开。
服务生得令优雅的滑着舞步去取啤酒。
12瓶冰纯彭彭开启,一字摆开,我拿过他的钱包结账,然后坐在对面。莫小山,要么道歉,要么全部喝掉,再要么,你走人,也可以。
周围有人开始起哄尖叫。莫小山就这么被赶到了架子上。
苏晓媚,我喝,你等着,早晚上了你。他盯着我的眼神透露出的邪恶的光芒令我不寒而栗。
我假装镇定地微微笑,喝,老娘也不是被吓大的。
话毕,周围起哄的观众尖叫。已经空了四瓶。
雯和小易他们看我们长时间没回去,顺着人群找过来,一看这架势,开始收酒,你俩疯了吧,干什么呢。
小易,这里没你什么事,莫哥觉得今晚没玩high,想继续玩呢,你要么在这待着看,要么回你的沙发上等着。
莫小山把车钥匙递到小易手里,小易,今天晚上记着送哥回家。
小易急的直跺脚。
继续喝。
喝到第六瓶的时候雯快哭了,拉着我说,姐,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别让莫哥喝了,你不知道他刚胃穿孔啊?
听雯说完,我心里一颤,仍然冷冰冰地说,莫小山,有人替你求饶,这回算了。
莫小山死死的盯了我一眼,随手又拿起一瓶。
小易看不下去,说,苏晓媚,都是朋友,你别太过了!
我没说话,喝空了手边的酒,回卡座拿了我的包,走出了这个喧哗吵闹的酒吧。
1月份的风,凛冽,寒冷,吹在脸上像刀割一般。我这么恼,不为别的,只因为我也在心里暗藏不轨,玩暧昧是一个刺激快乐的游戏,像在一条狭窄的独木桥上跳舞,要睁着眼睛清醒的跳,一旦有所失神大脑放空,就会掉进脚底的万丈深渊,那个万丈深渊,叫做爱情。吻是我的死穴,莫小山,你让我乱了方寸。
晚上莫小山给我发短信,对不起,冲动了,14年的好感一直没变,不想给你压力,但我有喜欢你的权力。
好霸道的道歉。字字句句都在鞭笞我的心。
我把手机扔在一边,倒头睡觉,想不了了,明天再说。
第二天天还没亮,手机尖锐的铃声就在耳边吵闹的响起,我不耐烦的抓起电话,还没说话就听见沈一辰催命似的声音,苏晓媚你想死吧,回来敢不联系姐姐?
我立刻睡意全无,哈哈大笑,亲爱的,我不是想着怎么着也得先打造个金甲圣衣才敢去见你吗?
少扯淡,今晚喊上这帮人,老娘再给你攒一局,现在我要补觉去了,88。
嘟嘟声响起,什么嘛,无赖。
打扮妥当去赴我好朋友的宴,这些年,唯一没断了联系的就是沈一辰,我们彼此交付心事,最难的时候一起流泪走过。
饭桌上不知大家是有意还是无心,把我安排在莫小山身边,我浑身提不上气,食不知味。
辰说,莫老大,这几年房地产开发做的风生水起,没少糟蹋姑娘吧。
生意归生意,和姑娘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少跟我装,就你们男人那点事,我用脚趾头都能读明白了。
莫小山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沈一辰,咱们清纯脱俗的妹妹可在这里呢,你能别玷污她的耳朵吗?
辰哈哈大笑,这倒是,随即抛个媚眼,改天咱俩好好探讨这个问题。
我被莫小山拍的底气全无。硬着头皮说,老娘也是混过江湖的好吧。
辰说,混过混过,都这把年纪了,谁没见过江湖,只不过你那的江湖水清澈点。
切,沈一辰,你能别这么宠溺我吗?
都羡慕你呢,死丫头,别不知好歹。
我的职业果真拯救了我,我如此冥顽不灵,一是得益于我有这么多挚友,二是我不肯向生活妥协的坚持。感谢你们,能如此包容我。
饭后女大款沈一辰定了个高大上的Ktv,苏晓媚,给老娘唱一支小曲儿,就当你赔罪了。
我即踩着优雅的舞步起身,把辰拉到高脚椅上,拿起话筒,雷婷版的《挪威森林》,伴着木吉他温柔的前奏,深情的对着辰说,一首温柔的情歌,送给你,我最亲爱的一辰,此生,你最美。
辰尖叫着说,亲爱的你最帅了。香一个。
“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著将它慢慢溶化
……
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
……
是否我只是你一种寄托,填满你感情的缺口
心中那片森林何时能让我停留”
我魅惑地在辰耳边轻声说,别爱上我。
辰哈哈笑着把我的头一把拨开,死去。
“或许我,不该问
……
只是爱你的心超出了界线
我想拥有你所有一切
……
只是心中枷锁该如何才能解脱”
一曲终了,伴着木吉他滑过琴弦缠绵叮咚的声音和电子乐轻柔的节奏声,我双手抱着话筒,直视着辰的眼睛,慢慢地说,我爱你,一生一世,至死不渝。
辰看着我,苏晓媚,你在玩真的。
我微笑不语。把脸侧向一边,指了指脸颊,辰玩味的看我一眼,轻轻的印了一记吻痕。
我打了一个响指,bingo!
拿起啤酒瓶,来,宝贝们,一起走一个。
莫小山,我的歌,我的话,一字一句,全是说给你听。
第二天,辰把我约到圆缘园,微暗的环境,温柔走心的音乐缓缓响起,辰点了一支烟,说吧,苏晓媚,到底怎么回事。
我在烟雾缭绕中,轻轻地说,我遇上麻烦了。
辰看了我一眼,如果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那就莫小山有这个本事了。
我一笑,我的圈子可大得很。
你这样一掩饰我就有数了,他有家庭有孩子,他不会为了你放弃,就算放弃了,这样的他也不是你想要的。
一句话,包含了太多的内容。家庭,责任,流言,视死如归,和不可收场。
我看着辰静静地说说,辰,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在我身边。
死相。我们这帮人,都向生活屈服了,只有你,还像个圣斗士。
你知道印度的禅修吗?
听说过,太遥远,我并不想面对自己的内心,在俗世这样摸爬滚打,受过伤,流过泪,享过乐,足够了。
我不是不想要这些,只是我心里有太多的不甘。
明白,从小学四年级你的情窦就开了,这么多年,总是找不到对的那个人。
说的我是有多俗。
你也雅不到哪里去,爱本身就是很俗的事。
所以我改了。
辰握住我的手,看着我说,阿媚,我所希望的,不过是你能够快乐。
我笑了笑,傻丫头,我会的。
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那样,学术界一片混乱,出点血,发个论文,上个位,就能拿到学位。
辰哈哈大笑,一条毒舌,还是这么刻薄,那也是少数,新闻里可经常看到一身正气的知识分子。
确实有,那是大国重器,剩下的普通人混这个圈子也是血雨腥风,能脱颖而出的凤毛麟角。
辰摇摇头,嘲笑了一声。
你呢,酒吧经营还顺利吗?
快没热情了,一到晚上就看一帮妖精发骚发浪,一帮流氓像一群饿狼。
我笑了笑,这倒不是你的预期,你原本想做个文艺酒吧。
辰白我一眼,来客不能拒,我总不能让人家先跟我聊上5分钟才放行。
这算是生活的无奈?
无奈透顶了,真把我逼急了我也去出家。
我哈哈大笑,你做不了尼姑,你舍不得男人。
辰嘿嘿一笑,是啊,男人的身体对我来说就是豪华的盛宴,欲罢不能,不像你,傻粗,要那点精神干毛啊?
我不是为了你嘛,我要是出手还有你吃的菜?
苏晓媚,你除了一张嘴还有什么,不信脱了衣服,看看我的70D能不能秒杀你。
我笑的乐不可支,算了吧,沈一辰,对你那人工修饰我甘拜下风。
嘘,小贱人,没人知道这个,敢毁我名声当心我弄死你。
此生最爱就是你,放心,看你玩是我最开心的事。
也怕这辈子造孽太多,死无葬身之地。辰停了停,又神秘地说,所以我在家里供了一尊佛。
沈一辰,你能别这么作死吗?
放心,每次我都是净身赤足,不敢造次。
我捧着辰的脸,我们逐渐的都老去了,那么青春无敌,霸气十足,风姿绰约的沈一辰,眼角也开始长皱纹了,我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我们都要好好的。
辰也看着我,苏晓媚,对这个疯狂的世界,我们都有赴死的决心。
你也有这么多的不甘心,总有一天,我们会平静下来的,别怕,我们一直在一起。
辰一把推开我,点了一支烟,苏晓媚,你要不是女人,我要是个男人,我一定会爱上你。
我们也可以LESBIAN一下嘛。
扯淡,我喜欢的是男欢女爱,又媚媚的看我一眼,坏笑,鱼水之情。
哈哈,沈一辰,你也就这点境界。
辰拽拽的一仰头,人生最高境界。
真糟蹋了这高雅的音乐。
高雅就是用来糟蹋的,要不然不都得“雅过敏”啊。
我们一起相视哈哈大笑。
人生得一知己真是足矣。
见过辰后,心里淡定了很多,什么都不会改变,但是我对这突如其来的情感,却可以确定一下他的方向。
我给莫小山打了一个电话,说下午两点过来接我,我要见你一面。
莫小山说好,我一定准时到。
对我,他从来就没有多余的话。
两点我坐上他的车,也不想去别的地方,找了个空旷的田野,在后座上浅浅的聊天。十四年没见了,太多的话,反而无从说起。
我见他,代表什么,彼此心里都明白。没话的时候,我开始盯着他看,他也盯着我,半分钟以后,他开始汹涌的吻我,带着疼,怜惜,侵略和征服的吻。我像暗夜里那支盛开妖娆的罂粟花,被他这样轻易的揉碎,化为一汪春水,空气稀薄之处,他用浑厚的嗓音低低地在我耳边说,我爱你,并不代表我会轻薄你。
我的眼泪就这样顺着眼角一直流到耳边,心里在想,莫小山,我不怕。
他温柔的吻去我的泪滴,苏晓媚,我福薄至此。
莫小山,我何德何能,能值得你这样。
苏晓媚,我的人生,唯有你值得。
我一句话不说,静静地靠在他怀里,没有谁豁不出去,只是太难收场。他想告诉我的是他的动情动念,而我,这一辈子,终身所寻,不也就是一份有重量的真情实意?如今,算是有了念想。
以后如果有需要的地方,你记着,我一直在这里。
嗯。
他突然用力的抱我,箍的我喘不动气。
莫小山,我该怎么办。
多年没见老马了,莫小山叫上沈一辰,董俊峰,还有我,高中时一起在我们政治老师老马那混吃混喝的一帮“坏孩子”,尽尽当年的师生情谊。
带我们时,老马刚刚大学毕业,扎一马尾,着一身民国范的文艺布裙,眼角顾盼生辉,讲课时知识夹段子,几节课下来,整班的学生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如今又从政了,不禁让我想起《智斗》里刁德一的一句话,这个女人不简单。
饭间愣头青董俊峰说,干喝没个彩头,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沈一辰即刻人来疯,这个好,转调羹,敢不遵守游戏规则的酒管够。
我心里有一丝慌乱,但是对老马,我也有太多的东西想知道,旋即满口答应。莫小山混迹生意场,历练的就是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他没什么意见。老马说,你们孩子气,我犯不着陪着。
我们不依不饶,说毕业这么多年了,你且拿我们当弟弟妹妹看,没有太过的问题问你。
老马只好笑着应允。
沈一辰开始转调羹,几个人紧张地盯着看。
第一轮竟指在我和莫小山中间,辰问,莫哥,这事怎么算。
莫小山笑着说,这一轮算我的,真心话,你问。
辰说,要说你一直老老实实的,我自是不信,你且说,这几年,你统共有多少天夜不归宿醒来身边是刚认识不久的姑娘?
莫小山吸一口烟,沉思片刻,不是这几年,这几年公司逐步迈入正轨,按时回家打卡,前几年公司刚起步的时候几乎天天陪客户,业务需要,晚上身边大多会有陌生的姑娘。
趁人不注意辰冲我眨了眨眼睛,我耸耸肩,表示不置可否,辰旋即瞪我一眼,我一瞥老马,发现她正玩味的看着我俩。
董俊峰咋呼,贱人,怎么没把你命根子折断。
我们几个哈哈大笑,莫小山说,你这算是一个问题吗?我答,下次我轮空。
董俊峰即刻收嘴,想得美,赶紧转。
下一轮果然轮到老董,大冒险,必须的。
莫小山说,去门外大声喊,这里有姑娘吗?爷一万块一晚上包一年,连喊三声。
董俊峰果然一字不差的喊去,喊到第三遍的时候,服务生受不住了,慌着跑过来说,哥哥,我们这里是正规场所,请您自重。
老董对着服务生说,不是正规场所你以为我敢这样喊啊?
我们几个都笑喷了。
下一个轮到我,真心话,董俊峰眯着眼睛问,最近一次恋爱是什么时候?
现在完成进行时。
和谁?
董俊峰,你一向擅长破坏规则吗?
改了改了,我不是反应慢嘛。
一家人嘘声不断,董俊峰没法,自己喝了一杯。
我上手小心的转,果然转到老马,我说,老马毕竟长我们几岁,我申请这轮我单独问。经大家同意我找来纸笔,最近一次动心是什么时候?老马淡淡的写,两年前。我拿眼风瞅了老马一眼,老马但笑不语,又在纸上写,世上难有圣人。
我一时陷入沉思,不伦的爱恋,这题,老马会怎么解?
又几轮下去,让董俊峰逮到沈一辰,大冒险,董俊峰说,去门外大喊三声,刚才是谁找姑娘啊,我在呢。
我大骂贱人董,老马也护着辰,辰说,喊三遍是吧,姐姐应了,戴上墨镜,围上头巾,披着老董的衣服,刚喊了两声,隔壁屋有人冒头,撒欢地说,妹妹,什么价,哥哥找。辰也不理他,喊完三声后,淡定地说,几位爷,这屋有二三十号人排着队呢,今天妹妹就不陪你们了,吃好喝好哈。
旋即扯回坐不住的董俊峰和莫小山,喝酒喝酒,多大点事。
等老马得了空,我约她去喝咖啡。
落座时,老马说,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
我说,你一直是我的人生导师。
女人对男人的爱,总是带有崇拜性质的。我也没能脱俗,一个副市长,高大,儒雅,开基层会议的时候认识。在合适的时间,从人群当中对视了一眼,心里已是惊涛骇浪,爱情,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老马呷了一口咖啡,但是,婚外恋,在任何时候,都会受世人诟病,不要走出去,走出去,就是不归路,我俩之间,一句诗足以诠释,“我喜欢默默地被你注视默默地注视你,我渴望深深地被你爱着深深地爱着你”,没有交集,只有彼此的默契。
咖啡馆里正流淌着莎拉 布莱曼的Scarborough Fair,我静静地听她用空谷的声音唱“他将会成为我真爱的人”。心里对老马的自律肃然起敬。
你和莫小山又是怎么回事?
我低头笑了笑。
老马看着我说,你今天就是为了这事找我的吧。
我叹了一口气。
莫小山聪明,有力量,这些都是我欠缺的,所以我被迷惑了。
不要用这个词,爱情本身有她的盲目性所在。
我没有你那么清醒,我不甘心得不到他。
得到了又能怎样?一起柴米油盐?
他说起过他婚姻的现状,但我知道,在他心里,即便有我,也永远排在他女儿后面,我受不了做第二位,也无意伤害别人。
老马看着挣扎的我,皱了皱眉头,阿媚,爱情是成人之间的游戏,你指望他像照顾孩子一般的照顾你?
一句话说的我抬不起头来。
你想要一种极致,这本身没有错,但是这种完美主义的极致,只会在意念里面存在,并且要坚定。
我只能退而求其次?
你也可以选择放弃。
我说不出话。
你如果相信他,就在心里好好爱,如果不相信,就好好说再见。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孽缘,但是碰上了,也不用逃避。
前提是我得清醒,并且冷静,不该要的不能要,不该做的不能做。
老马笑,你也有颗七窍玲珑心。
讨厌,那是心脏病。
能耍嘴皮子,说明想通了。
前路没有方向,便只能散了。此去经年。
读书,教课。寒暑假背上背包,去人迹罕至处,埋下一颗颗思念的种子,让它生根发芽,如果有来生,让我们一起去寻找,一个不会错过,没有遗憾的瑰丽世界。
烟花即便闪亮片刻,仍能璀璨夜空,于万千日夜,记得那一生一次的绽放,猝不及防,却纵情燃烧。
莫小山,此生,缘尽于此,但回忆丰盛,这一生,谢谢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