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发出淡淡的幽香,日光照射下的耕地金光闪闪。绿色陪伴着金黄色一日又一日,丝毫不厌倦。农人扛着锄头回家,陪伴他的不只是一个茶壶,还有渐渐退去的夕阳。这就是我的家乡,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庄。
我的家就在这个村庄里,一座90年代流行的白瓷砖房子,一座40年之久的厦屋,和那祖父手里开凿的窑洞。给我的童年带来了难忘的记忆。窑洞里夏日恐怕坍塌的担忧,白瓷砖房子潮湿又闷热的环境,厦屋寒凉的氛围。陪我度过了整个童年。可如今,想起它们来,确是很开心的。因为他们承载了太多的回忆。
土崖上的酸枣在夏日的时候,会结出酸甜的果子。在她的旁边是不知何名的野花。只有那喜鹊飞来飞去,守护着这里。旁边的坟墓不知什么年代行成,也不知他们有什么荡气回肠的故事。只知道在我的记忆中,它们就一直矗立着,似乎一直守护着村庄。每每秋日的时候,农人们会点起柴火,将这野草通通烧得干净。只留下黑黑的灰尘,让有心的人们知道来年又是一堆肥料。
最妙得是下点小雨,在滴滴答答声中,灰喜鹊在卖力的卖弄她的嗓子,梧桐树的叶子不知何时落下,只留下满是雨珠的叶子在地面上静静地躺着。泥土里夹杂着野草的香气,显得格外幽静。只有土里的虫儿在弹奏着悲伤和欢快的歌曲。潮湿的路面上是雨珠的天堂,他们与泥土混在一起,形成了我们的肤色。让我知道了,人们终将归于黄土,并融在黄土里边,从此人间再无我。
等到晚上的时候,蛐蛐的奏鸣曲开始了,他们一会儿紧促,一会儿放松。并有一些野猫发出哀叫,在月夜中不知呼唤何人,又或者是为了走进谁的梦乡。一行人走在月夜下,远处的松柏化作脑海里鬼怪的影响,张牙舞爪地站在崖边。火车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两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从来处来,从去处去。在这里,他只是一个过客。
寒凉的铁轨和铺满的石子,在远处骊山的陪衬下更加感伤。当黄昏的时候,人们走在这里,近处的麦田是丰收的喜悦。远处的群山是对远方的期盼。西边的云彩却是连接这两个地方的手,没有丝毫怨言和吐槽。
晨光下的村庄一切都在有序进行着,忙碌的人开始了一天的劳作。背着书包上学的孩子走向了此时不想去,以后不能去的学校。车子迎着朝阳象一只幽灵在白日里出行游走。还带些寒意的街道,却有了温暖的气息。
深夜里的村庄是孤寂的,路灯早已没有了光亮。一切都在沉睡,一切又都在暗发生机。淡淡的云陪伴着孤独的月亮洒下光辉,静静地照耀着。只有那些没有家回的幽灵,在村里飘荡,一直走。无论寒暑天气,漫无目的得走,一往无前的走。只有远处的笛声,为他们送行,为他们打着节拍。在他们的梦里,日日不能消散。天明得时候,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没有夜的哀伤,没有笛声的呼唤,没有人们的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