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十八军谈起】时政文化心观天下(295)

文/张有清

图/作者提供

       “万岁军”三十八军的威名在清川江战役之前的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就已经打出来了，在清川江一战成名，威震天下，在上报中央的电报中，彭总发出三十八军万岁！“万岁军”从此一战成名。

        三十八军是志愿军十大王牌军中的第一王牌军。现在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8集团军就是于1985年由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8军改编而成。隶属于北京军区。第38集团军的历史可追溯至1928年彭德怀举行平江起义的湘军独5师第1团，是彭德怀的起家部队，之后汇入工农红军红五军。因此7月22日平江起义日期，为第38集团军的纪念日。在解放战争中，其名称为“东北民主联军第一纵队”，于1948年11月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8军”。为林彪的第四野战军，打完辽沈战役平津战役后渡江南征，一直打到海南岛。在朝鲜战争爆发后又从南方北上入朝作战。其中三十八军三连在松骨峰阻击战成为作家魏巍《谁是最可爱的人》的主题。在第一次战役中，三十八军表现平平，在第二次战役的清川江之战中，38军一雪前耻，成为了举世闻名的“万岁军”。而第二次战役中梁兴初的三十八军与曾泽生的五十军是在西线作战。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九兵团是在1949年2月以华东野战军山东兵团和苏北兵团机关各一部，组成第九兵团领导机关，下辖4个军。司令员宋时轮，政治委员郭化若，参谋长覃健，政治部主任谢有法。第九兵团在东线作战，打的是电影《长津湖》表现的著名长津湖战役。而华野前身是由陈毅等未参加长征，留下来坚持江南游击战的部队，陈毅有诗证其坚持江南游击战的艰苦卓绝: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在留下陈毅坚持江南游击战的同时，红军于1934年10月10日从江西瑞金等地出发开始长征。行程25000里，历时12个月，1935年10月19日毛泽东率领中国工农红军陕甘支队胜利到达陕北吴起镇。11月7日，中央机关到达瓦窑堡，1936年6月21日迁往保安县城，1937年1月10日又迁驻延安，13日，毛泽东等中央领导进驻延安。从此，延安成为中国人民革命斗争的指导中心和总后方。在这一过程中陕北刘志丹开辟的陕甘宁根据地为中国革命创造了新的立足点。之后，蒋介石命令张学良杨虎城进剿中央红军，张杨鲜有胜绩，张学良在民族危亡关头，毅然发动西安事变，又称“双十二事变”。1936年12月12日，为了劝谏蒋介石改变“攘外必先安内”的既定国策，停止内战，一致抗日，时任西北剿匪副总司令、东北军领袖张学良和时任国民革命军第十七路军总指挥、西北军领袖杨虎城在西安华清池发动“兵谏”，扣留了时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和西北剿匪总司令的蒋介石，时称“西安兵谏”。在中共中央和周恩来同志的主导下，最终以蒋介石接受“停止内战，联共抗日”的主张而和平解决，促成了第二次国共合作，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成为时局转换的枢纽，十年内战的局面由此结束，国内和平基本实现，成为国内战争走向抗日民族战争的转折点。

        1937年7月17日，周恩来、秦邦宪、林伯渠同蒋介石、邵力子、张冲在庐山继续谈判。蒋介石发表谈话说：“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蒋介石担任中国战区总司令。于是中国工农红军和江南游击队分别改编为八路军和新四军。中国工农红军于1937年8月22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正式宣布，由原西北主力红军，即中国工农红军第一、第二、第四方面军改编而成“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朱德任总指挥，彭德怀任副总指挥。1937年9月11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将八路军改称为“国民革命军第十八集团军”，朱德改任总司令，彭德怀改任副总司令。9月14日，朱德、彭德怀发布八路军改为“中华民国第十八集团军”的通令。但此后人们仍然习惯称这支军队为八路军。因为，当时我军大多数官兵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老百姓也已经熟悉了这支军队的属性，故此，即使后来改为十八集团军，但八路军的名称并没有因此改变。这支军队的臂章上仍然是“八路军”三个字。

        第八路军，原属于陈济棠、李济深的广东地方武装，简称粤军。1936年，陈济棠、李济深联合广西军阀李宗仁、白崇禧发动了反蒋的“两广事变”。两广事变被平息以后，粤军的第八路军的番号就被国民政府军委会撤销了。后来，国共达成“共同抗日，一致对外”的共识后，红军改编为国民政府旗下统一的抗日武装，何应钦把这个番号送给了红军，第八路军的番号重新恢复。但已经不是原来的广东粤军，而是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八路军下辖115、120、129三个师。

       而在组建八路军时，江南游击队便组建以军长叶挺为首的新四新，新四军在皖南事变中被国民党军几乎全军覆灭，后由从事白区地下工作的胡服公开身份为刘少奇，由刘少奇主持重建新四军，并且组成北上抗日先谴队进入苏皖，解放战争时进入山东，组成华东野战军，由陈毅粟裕领导，于山东莱芜七战七捷，后又于孟良崮消灭国民党四大王牌军整编七十四师。后又与刘邓的中原野战军共同打胜淮海战役。在1949年1月15日，将原西北野战军改编为“第一野战军”，彭德怀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将原中原野战军改编为“第二野战军”，刘伯承任司令员，邓小平任政治委员；将原华东野战军改编为“第三野战军”，陈毅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粟裕任副司令员兼第二副政治委员；将原东北野战军改编为“第四野战军”，林彪任司令员，罗荣桓任政治委员。将原华北军区的部队改编为“华北野战军”，受毛泽东、中央军委直接领导和指挥。在人民解放军的序列中，形成了五大野战军：“一野”、“二野”、“三野”、“四野”和“北野”。这样看来，志愿军第九兵团属第三野战军陈毅粟裕部。而三十八军起家为彭德怀平江起义部队，后属第四野战军林彪罗荣桓部。

       再回到志愿军三十八军 。三十八军在入朝作战的第一次战役中没有打好，彭总狠批了梁兴初，彭总道:你梁大牙打出了什么？还不如称你为鼠将，诸葛亮斩马谡，你以为我不敢斩你吗？这个第二次战役没有打好，你梁大牙提头来见！梁兴初啪的一个军礼道:我梁兴初没打出威名，愿军法从事！于是有了清川江大捷，有了三连的松骨峰战斗！清川江战役中，38军的德川奔袭战至关重要，当38军穿插成功占领德川并且堵住了美军南逃的路线后，整个清川江战役实际上就成功了一半。在各支军队的共同努力下，美军主力遭到了毁灭性打击，就连美国第八集团军司令沃克将军都在逃跑的路上遭遇车祸身亡，成为了抗美援朝战争中美军战死的最高级别将领。志愿军一举将侵入中朝边境的十八国联军打回到三八线。 抗美援朝第二次战役，血战三所里，38军一战封神，根本扭转朝鲜战局，被美媒称为“美国陆军史上最大的败绩”。

       第38军在此役中英勇作战，对战役的顺利发展起到了关键作用。彭德怀于12月1日与邓华等志愿军首长联名发出嘉奖令，嘉奖第38军，尤其表彰了第113师，电文中说：“此战役克服了上次战役中个别同志某些过多顾虑，发挥了三十八军优良的战斗作风，尤以一一三师行动迅速，先敌占领三所里、龙源里，阻敌南逃北援。特通令嘉奖，并祝你们继续胜利！”电文的最后，彭德怀司令员亲自提笔写上“中国人民志愿军万岁！三十八军万岁！”由此，第38军成为人民解放军历史上唯一获得“万岁军”褒奖的荣誉部队。

      38军在第二次战役清川江三所里等血战中，共歼敌1.1万余人，缴获坦克14辆，大炮2000余门，车辆300多辆，一举扭转了整个朝鲜战局。38军在整个第二次战役中歼敌数居于全军各军首位，万岁军扬名海内外。

       在第三次战役中，38军又参加了汉江南岸阻击战，在350.3高地上，112师342团1营顽强地抵抗美军一个团的进攻。美军来来回回攻打了很多次，至少扔下了数万发炮弹和数百枚炸弹，但在钢铁1营面前，除了留下大量尸体，几乎什么都没有得到。在最后的血战中，营长曹玉海壮烈牺牲。打到最后，1营战斗部队几乎被打光，连勤杂人员也不得不参战。此战中，1营的勇士一共干掉了680多名美国士兵，是抗美援朝战争中建制营歼敌最多的一次。

      38军虽然伤亡惨重，但是敌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在我军的阻击下，敌军在阵前撂下了无数尸体，尸臭冲天。无奈之下，我军只好用缴获的电台和美军联系，要他们用直升机将尸体运走。李奇微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为何自己拥有百倍38军的火力，9倍于38军的兵力，为何就是不能前进一步。美军的炮火连山都能炸碎，连钢铁都能熔化，为何38军却就是打不完、炸不死。20多天的时间，38军仍牢牢扼守着汉江南岸。

       此战之中，以美国为首的十八国“联合国军”费尽心机，却被38军反杀2万余人。在20多天的时间里，他们寸土未得。而38军，也付出了3359人阵亡，8279人受伤的代价，近1.2万人。这支从东北打到海南的劲旅，此战中伤亡过半。在汉江南岸阻击战中，38军孤军奋战，在付出极大伤亡的代价下，挡住了美军最猛烈的反扑，有力的保护了志愿军主力的北撤，可谓功不可没。38军攻的迅速，守的顽强，不愧为四野最强部队，无愧于“万岁军”的称号。

       而为什么要展开上甘岭防御阵地战呢？上甘岭战役是1952年10月14日至11月25日中国人民志愿军与“联合国军”在上甘岭及其附近地区展开的一场著名的战役。上甘岭战役中，美军调集兵力、大炮、坦克、出动飞机，对志愿军倾泻炮弹与炸弹。战斗激烈程度为前所罕见，特别是炮兵火力密度，已超过二次大战最高水平。举世闻名的上甘岭战役，是由十五军军长秦基伟指挥的。持续鏖战43天，敌我反复争夺阵地达59次，我军击退敌人900多次冲锋，上甘岭一战，打出了国威军威，向世界显示了志愿军英勇顽强的战斗作风。美第七师和韩第二师在战役中遭受了巨大的伤亡，并彻底消除了中朝方面关于能否在美军绝对优势火力下坚守阵地的忧虑。上甘岭战役的胜利，为举行停战谈判，结束朝鲜战争准备了条件。需要注意的是，板门店停战协议，只是停战协议而非终战协议，因而有了二0一八年半岛危机时，中央政府发出警告:决不允许在半岛生战生乱，从而稳住了半岛大局。金正恩炸毁核试验大浦洞口，当然这只是一个计谋，换来了特金会，美朝关系得以缓和，现在老特墙上还挂着特金会大照片呢。而河内会谈又为啥掉河里了呢？美国一意要求金正恩弃核，金大帅一怒之下，不辞而别，坐火车穿过整个中国回国了，这个是后话了。梁兴初的三十八军为了共和国的立国之战，的确居功至伟！而江西籍在朝战中可圈可点的人物，先后有27个军、72位军长（政委）参加了轮战，其中有15个军的26个军长和政委来自江西。这些来自江西苏区的“泥腿子”，打败了西点军校的高材生。一是四颗门牙的“铁匠”梁兴初。抗美援朝诞生了一个“万岁军”，军长梁兴初是江西吉安人。二是砍柴练成“铁脚”的温玉成。同样，来自江西的温玉成，小时候也经常上山砍柴，练就了一双“铁脚”。15岁参加红军，参加了五次反围剿和长征。抗战时期，任新四军6师18旅旅长兼政委，苏中一分区司令员。抗战胜利后温玉成到了东北，1946年5月盘石城战斗跑出了名气。经此一战，温玉成“铁脚”师长的美名就一下子传开了。三是为国牺牲的李湘和蔡正国。在抗美援朝战场，志愿军牺牲了4位军级干部，江西就有2位。李湘，原名李秀里，江西永新人。50军副军长蔡正国同样来自江西永新。四是彭盛，江西省万载县人，任中国人民志愿军后勤部政治委员。五是杜平将军，万载县黄茅人。任志愿军政治部主任。电影《长津湖》有他的身影。六是20军军长张翼翔万载高城谷源人，后任二炮首任司令员，现二炮改称为中国火箭军。

(2021年12月)

张有清: 男，汉族，江西省宜春中学高级教师。对古诗词，现代诗歌，小说散文，时政评论均有涉猎。诗歌曾入选《南吟北唱》诗集。在《中国诗歌网》《世界诗歌联合会》《华人文艺联盟》《中国现代诗歌文化传媒》《中国现代诗歌文化传媒黑龙江总社》《中国现代诗歌文化传媒山东总社》《江西一道琴棋诗书画总社》《江西云裳文学社》《江西诗声》《宜春诗词》《宜春市曲赋学会》《袁河茶话》《诗艺国际》《兰馨文轩》《蝶舞霓裳诗书画社》《诗意文韵》《诗码头古韵悠长》《都市头条扬歌文学社》《都市头条莲叶之珠文学社》《中国新梦文化传媒》《今日头条微头条》等网络平台发表诗歌五百余首，被诗歌平台专业朗诵者朗诵诗歌散文政论一百余首篇，编发中短篇小说若干篇，发表“文化时政心观”评论四百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