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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传记文学 《裸山》
作者/王世安 主播/旭洋
第四集
《初露锋芒单挑 “ 八大怪”》
爹说过, 当年在某地, 曾有这样一群人, 号称八大怪, 颇有名气, 各个都有独特的看家本领, 他们在一起瞎捣鼓, 狂妄自大, 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表面上沆瀣一气, 背地里各怀鬼胎, 钩心斗角, 谁也不服谁, 一个总想压倒另一个, 恨不得自己称王称霸。
古语云: “ 君子坦荡荡, 小人长戚戚。” 经过下麦窝村人的观察和验证, 这句话颇有道理。 有个星期天, 八大怪竟然聚在一起, 煮酒论英雄, 调侃起当今行业上的英雄来。 他们东拉西扯, 话题越说越远。
有人说辽阳近几年出了个牛人, 竟斗胆以 “ 鲁班王典” 之名行事。 其实事实并非如此, 是有人在中间挑拨。 他们一听, 半信半疑, 立即 “ 炸” 了锅, 越说越激愤, 那真是七个不平, 八个不忿, 心里一百个不服, 口中还时不时发出不屑的呸呸声。
1929 年春季, 八大怪经过谋划, 齐刷刷地来到辽阳, 为造声势, 在既没有打招呼又没有人接待的前提下, 来到咱家的大门口, 咄咄逼人。
咱爷历来低调做人, 不想出风头, 见此十分生气。 八大怪找上门来不想接招儿, 恐怕也不行了。
下麦窝村原村干部樊德生常说, 人怕猛逼, 马怕常骑。 爷咬紧牙关, 心一横, 果断做出决定, 敞开王家大门。 爷走出大门向八大怪鞠躬道: “ 敝人迟钝, 慢迎为歉。 既然各位大师如此赏脸, 敝人只好与各位大师当面鼓, 对面锣, 切磋切磋手艺。
”爷一改常态, 身着贵气的唐装, 大摇大摆地走出大门, 好不气派。 请乡邻在广场中央的坡上, 摆擂台, 拉开了阵势。 爷仰天大笑: “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诚请哪位大师, 先来与敝人过上一招? 玩把绝活儿, 过把手瘾, 沾沾你们的喜气如何?”
这一举动, 让八大怪没有预料到, 熟悉的乡邻们也没想到。 莫非王典真的获得了鲁班大师的指点不成? 人们猜不出爷葫芦里到底装着啥药。 一时都静了下来, 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首赛, 比一比泥瓦匠手艺———垒小墙。 自称天下第一的竹木泥瓦匠大师陈虎, 精神抖擞, 系上专用围裙, 用随身带的大铲, 三下五除二, 转眼工夫, 就垒好一段小墙, 速度之快, 质量之好, 令人拍手叫绝。
爷则不慌不忙, 既不系围裙, 也不拿铲刀, 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 爷让人用黑布蒙上双眼, 大家都觉奇怪,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手艺人。 只见爷的双手来回穿梭、 熟练自如, 像画家在轻松惬意地画着一幅写意山水, 仅一袋烟的工夫, 相仿的一段小墙, 便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大家哈腰向前, 仔细一瞧, 爷做工干净利落, 身不沾灰, 手不动铲, 更不用眼, 仅凭一双手, 比陈大师的速度还要快, 质量更胜一筹! 众人惊叹: “ 鲁班王典, 真乃天造神人也!”
紧接着第二场比赛, 比石匠手艺———雕刻一座袖珍雄狮。 号称无所不能的石匠大师窦鑫, 用毕生精力钻研雕刻艺术, 自吹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此项是他的拿手项目。 闻听赛此, 他欣喜若狂。 只见他拿起带来的锤子、 钎子等工具, 敲、 挫、 磨、 削……很快雕成一座袖珍雄狮。 雄, 雄心勃勃; 狮, 似在扬脖怒吼。 惟妙惟肖, 栩栩如生, 仿佛向人们猛扑过来。在场的人无不惊叹, 连连叫绝。
凿子能凿眼, 还要凭人眼。 轮到爷上场了, 只见爷亮出一项绝活儿, 偏偏不用锤子, 两手各拿一把钎子, 游刃有余地左右开弓, “ 当当” 的声音富有节奏悦耳动听; 雄狮的关键在于神气, 神气的关键在于狮眼, 狮眼的关键在于闪光逼人的瞳孔。 爷双手飞速运动, 很快就雕出一个活灵活现、 灵气逼人的 “ 活” 物, 把东方的精气神, 全部集中在这座袖珍的雄狮身上, 雄狮张牙舞爪、 似在奔腾向前。 形象逼真, 招人喜爱。 让在场看热闹的人万分惊异, 无不欢呼。
如果说前两项都是石瓦匠绝活儿的话, 那么第三项比试是所有木匠师傅心中的大绝活儿。 卯口的精确度和窗棂花纹的绝技, 号称天下无敌、 第一木匠大师的龚智, 可是木匠中的精英, 凭手艺专给大户人家做活儿, 以打造名贵家具而闻名。 他带来了应手的小锤子、 小凿子等多种工具, 甚至还有专用的木料, 一看就知道是有备而来, 他大方地将拉来的工具和优质的松木料, 分一部分给爷使用, 爷点头致谢, 也不客套。
工欲善其事, 必先利其器。 勤快人的刀锋, 既快又雪亮。 爷常练刀法, 得心应手, 但仍然对所有人谦让有方。 激烈角逐之际, 双方争先恐后, 分秒必争, 几乎同时完成。 细看质量, 难决雌雄, 几乎打了个平手。
怎样能评出优劣? 连与爷朝夕相处的咱奶, 也分不出胜负。 她想出一个方法, 因为比试的是木匠卯口的精确度和窗棂花纹的技艺, 在窗棂花纹的凹处, 假若沾上灰尘, 恐怕很不好擦洗。 奶建议, 用此处能否卸开作为评判优劣的标准。 不管什么事都难不倒人, 一般人是看不出这里的玄机的。 下麦窝村有人说: “ 王典太强势, 总是看不上弱势的奶, 总嫌弃她拙笨。 但在这关键的事情上, 让人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费尽心思, 评判官员也想不出什么新的办法来进一步评判, 大家不约而同地接受了奶的建议。 以能否卸开擦洗来评判, 比较合情合理, 龚智也赞成这一方法。
在无争议的情况下, 开始卸窗棂花纹。 龚智做得非常牢固, 不管谁上前怎样拆, 最终都没能拆开。爷做得更牢实, 不管怎么拉怎么拆都卸不下来。 但只要使用了爷的隐藏按钮一按, 一块又一块的小木块儿, 就会先后自动地脱落下来, 似乎在变魔术。 这种做法, 让在场的人意想不到。 此前, 窗棂花都做得死死的, 用是否牢固来衡量其做得好坏。 爷熟知 《三国演义》 中的故事, 受诸葛亮“ 木牛流马” 暗藏玄机的启发, 给窗棂花添加了机关, 发明了可拆卸的窗棂花, 让人大开眼界。 对此, 经济文化学家钟祥斌很有感慨, 他说: “ 工匠精神的核心是创新, 王典堪为鬼斧神工。
”听到这里, 咱好奇地请教爹: “ 奶是怎么知道的?” 爹说: “ 按常理,咱不应该告诉你这个秘密。 但如今决不保守, 也会毫不保留。 爷传承了太爷的家训, 做什么事情都要留两手, 以此作为看家本领。
”知夫莫若妻, 咱奶很了解爷, 不管在做什么事前, 都会留有充分的余地。 人只有缜密的思维, 才能高人一筹。 这也是爷从老一辈那里学到的道理。
紧接着又比了几项, 绳工比细腻, 棚匠比巧吊, 雕刻比速度等。 八大怪细心观摩, 通过几个回合的较量, 深感自己的手艺与王典相比所差甚远。 本想看别人的热闹, 自己却演砸了, 反倒让别人看了自己的笑话…… 如再继续比下去, 会留下更多的笑柄, 他们纷纷以谦虚之态退却, 让赛场很快静了下来。
《裸山》作者简介
王世安，一九五五年九月生于辽宁省辽阳市文圣区小屯镇下麦窝村。资深记者、职业作家、社会活动家。《中国企业改革文集》主编，《中国企业报》“创富平台"主编，中企传媒社社长，世界创富企业联合会创始人、主席。
历任创作员、首席编辑、新闻部主任、记者站站长。世界经济论坛、亚洲经济部长会议、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大会、全国两会等大型会议特派记者,被《中国企业报》授予全国十大标兵优秀记者站站长、先进新闻记者；曾赴美国、日本、韩国、越南、泰国等国家访问。
著或编著的书有《开拓者》 《企业领袖》等十二部，共计五百余万字，发表八百余幅新闻照片。撰写的多篇纪实文学作品在《中国企业报》等报刊连载。有多部作品获奖，其中《中国女骑警》获特等奖，《拒买国际金奖》获一等奖。
主播简介
旭洋 实名李桂杰 政法机关退休干部。大连市语言艺术学会会员；《北京古塔读书会》主播团团长；采菊文苑现代诗社副社长等多家平台金话筒主播！热爱生活，喜欢朗诵， 愿意用声音诠释美好，陪伴夕阳醉美的时光！
